明明都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温寒声见惯了他这样,于是只转过头对郁绥青说:“青青当然好看了。”
“寒声哥,你不用回答他这么幼稚的问题。”
郁绥青接过温寒声递过来的温度计,看了一眼,体温正常。
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像想起什么,问:“寒声哥,港城有什么好玩的吗?”
港城也算是霍应瓷的第二个家乡,郁绥青却没去过几次,记忆里只剩下繁华璀璨的维港,和雨后太平山上的雾影。
温寒声问:“你要去港城?”
“嗯,过几天要去参加一个学术会。”
听到这里,霍应瓷“啧”了一声,不自觉地蹙起眉:“怎么不来问我?”
不知道郁绥青要去港城参加学术会就算了,提起港城,她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也不是自己。
霍应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郁绥青甚至觉得他像是在吃醋。
“你一年才去港城呆几天?”郁绥青有理有据地反驳道,“我要最地道的,我问你你也就是拿着网上查的东西敷衍我。”
事实证明,郁绥青还是太了解他了。
他了解的不光局限于网络,那些不接地气的吃喝玩乐在金钱上也有着巨大的局限性。
不想自讨没趣,霍应瓷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
比起来温寒声就务实很多,给她推荐了几家街角小吃店、几间地道茶餐厅,去维港游船,太平山顶坐缆车。
郁绥青在心里一一记下。
“那个缆车……高吗?”她想起自己有些恐高。
温寒声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无言:“呃……”
高还是不高,他支支吾吾地没法儿确定。
霍应瓷一眼便看穿,无情地戳破:“他也没坐过,就是不知道从哪听说的。”
手里转着从郁绥青白大褂口袋顺来的蓝黑笔,表情里满是得意。
温寒声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抱歉,我确实没坐过。但我是听我朋友说的,值得一试。”
意思是还是比霍应瓷高一档,起码不是网上随便查的。
郁绥青很明显有些失望,嘟囔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本地人都坐过呢……”
“我们家就住在山上,坐那玩意干什么。”霍应瓷撇撇嘴,“闲的没事干了下山锻炼一下?”
“滚。”郁绥青瞪了他一眼。
霍应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被瞪得还挺开心,眉目清朗地笑了笑,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
查完房,郁绥青准备离开。
忽然听见霍应瓷问:“几点下班?”
“五点。”郁绥青下意识回答,然后才说,“有事吗?”
霍应瓷轻佻地说:“你哥让我接你一起去家里吃饭。”
“……哦。”
郁绥青随便应了一声,接着转过身去,落荒而逃。
临近五点的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下还在写论文的郁绥青和小文。
看了一眼时间,郁绥青站起身准备收拾东西。
小文被这动静吸引,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郁老师,今天下班这么准时?”
平时郁绥青根本不在乎准不准时,基本都会把活忙完才下班。
郁绥青没多想:“嗯,今天有事儿。”
想起前几天晚上霍机长一把搂过自己老师的样子,小文脸上浮现一个姨母笑,试探着问:“是……要去约会?”
郁绥青姿势定住,转移了个话题:“你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
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休了个假回来,看向她的眼神就变得莫名其妙的,话里话外也总说起什么爱情、婚姻,跟变了个人似的。
“唉,是我太向往爱情了。”小文有些痛心地往椅背上一靠,“我身边结婚了的人也就只有您了,不问您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