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语气亲昵，却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林肆沉默地在戚野的身上坐好，戚野抓着她的胳膊往自己的脖子上搂，深深地埋在林肆的颈间吸了一口气。
林肆再次被迫伏在戚野的肩头，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戚野胸膛规律的起伏本该让人心安，此刻却每一下都让她脊背发麻。
脑子里很乱，关于陆清砚的猜测又多了一些证据，她不明白自己如果失忆前只是单纯的和戚野谈恋爱的话，陆清砚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些错误的引导。
自己竟然还相信了。
这也太蠢了吧。
都是十八岁，怎么那时候的自己没有现在的自己聪明呢。
“戚野。”
“嗯？”
“你和陆清砚关系很好吗？”
“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我和他的关系呢？”
林肆感觉到戚野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收紧了一些。
“好奇这个干什么？你看上他了？”
林肆哼了一声，“我只是好奇自己失忆前的生活罢了，毕竟他是第二个去医院看我的人。”
“第一个是谁？”
“陈风啊。”
戚野：“……”
林肆在他的身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央求道：“你就告诉我嘛，你是我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了。”
戚野摸了摸她的头发，“又撒娇。”
林肆：“！”
好家伙，原来你爱的是这一款。
“关系平平吧，没见过几次面。”
林肆鼓了鼓腮帮子，对这句话持保留意见。
如果关系平平，自己怎么会让陆清砚帮忙订餐厅？自己怎么会在潜意识里一有问题就想去找陆清砚？
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林肆身体僵直。
她不会是和陆清砚搞地下恋吧！
戚野在她的耳边轻轻啄了啄，“怎么了？”
“没怎么，”她坐在戚野的大腿上，慢慢地往后挪了挪，“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会撒娇的？温柔的？暴力的？”
戚野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手臂用力将人又抱了回来，低着声在林肆的耳边淡淡道：“喜欢你这样的。”
林肆：“……”
真会说话。
“肆肆，给你钱花是为了让你开心肆意，不是为了让你讨好我，知道吗？”
林肆皱了皱眉。
在她的认知里，钱财总是伴随着交易的，比如她父母的赔偿金被亲戚分走，美其名曰是父母对老人未尽的孝心，比如她打工，钱财交易的是她的劳动和时间。
可到了戚野这里，他就真的只求自己开心肆意吗？
但说到开心肆意，林肆弯起了嘴角，她爸妈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给她取名林肆。
戚野将电脑关上，伸了个懒腰，将下巴搁在林肆的肩膀上，闭了闭眼睛，“好累啊。”
林肆有些新奇，“你还会累呢？我以为你是工作狂呢。”
每天雷打不动的上班下班，就算是作为老板也从不迟到，晚上还要加班。
“嗯，让我歇一会儿。”
林肆就不动了。
戚野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她悄悄偏头打量他紧闭的眉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白日里凌厉的轮廓在此时显得格外柔和。
竟然睡着了。
桌面上传来一阵震动，是戚野的手机。
林肆晃了晃他，将人弄醒，“有人找你。”
戚野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迷糊了几秒在林肆的嘴上亲了一口，伸长胳膊将手机拿了过来。
看见号码后，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眼神也乍然清明了。
他面无表情地滑动接听。
林肆眨着眼睛，状似无意地抓着戚野的衣领研究，心却早就飘了过去，好奇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