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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开局签署婚前协议结局+番外小说

萍水寻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主角:王方秋王方春   更新:2025-04-25 2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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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方秋王方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开局签署婚前协议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萍水寻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穿越七零:开局签署婚前协议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王方秋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刚一站稳,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感猛地袭来,眼前景象天旋地转,她晃了一下,赶紧扶住床沿。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顾不上穿鞋,踉跄着几步冲到门外院子里的水池边,双手死死撑着冰凉粗糙的木头台子,控制不住地一阵干呕。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可除了酸水不停地往上涌,什么实在东西也吐不出来,难受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回事?”王方秋撑着洗手台,大口喘着气,额角和后背都沁出了一层薄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正常,不像发烧。可这阵仗,比发烧还折磨人。

晃晃悠悠回到屋里,王方秋坐在厨房的矮凳上准备吃早饭。桌上照旧摆着一碗温热的玉米碴子粥,几个蒸得还算暄软的黄澄澄的窝窝头,一小碟咸菜丝,还有昨天剩下的一碟蔫巴巴的炒豆角。

这些平时勉强下咽的早饭,今天看着却油腻得不行,胃里的酸水又开始不安分地翻腾。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不适,勉强拿起一个窝窝头,只掰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放在嘴边,那股粮食混合着蒸汽的味道让她又是一阵反胃,怎么也咽不下去,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王方冬坐在她对面,正呼噜呼噜地喝着粥,腮帮子鼓鼓的。见她半天没动静,脸色也不对,停下筷子,好奇地凑近了些:“姐,你咋了?脸怎么这么白?跟刷了层白面似的,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说着,他伸出带着点粥水凉意的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咦?”

“没烧啊。”方冬缩回手,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她,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要不今天请个假?”

“没事,就是有点不得劲,”王方秋放下手里的窝窝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可能最近事儿多,加上晚上又没歇好,有点累到了吧。”

话音刚落,旁边桌上一直慢悠悠喝粥,眼皮耷拉着的奶奶,突然把手里的粗瓷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嗑”的一声脆响,惊得旁边的妈妈肩膀猛地一缩,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地上。

奶奶斜着浑浊的眼睛瞟过来,嘴角向下撇着,拉长了调子,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就累着了?坐办公室动动笔杆子就累着了?也没见你下地挣工分,也没见你挑水劈柴,这就金贵得累到了?真是大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你小姑在里头还不知道遭什么罪呢,你倒好,有心思在家哼哼唧唧装娇贵!心肠怎么就这么硬呢?”

王方秋心头那股因为身体不适本就憋着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起来,烧得她胃里的难受都暂时压了下去。

她放下筷子,抬眼直视着奶奶,眼神清亮,声音不高,却吐字清晰,字字句句像小石子一样砸在地上:“奶奶,您这话可真是新鲜。小姑遭罪,是她自己下药害人、咎由自取,怨得了谁?您要是真这么心疼她,觉得她委屈,不如现在就去公安局门口闹,再不行就进去陪她,替她分担分担?也让她知道,家里还有人心疼她不是?”

“你、你……”奶奶被王方秋这一通话堵得满脸通红,像只被踩了脖子的鸡,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她,半天愣是没说出下一个字来,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旁边的妈妈低下头,眼神躲闪,既不敢看王方秋,更不敢看气得发抖的奶奶,只是习惯性地小声嘟囔着:“少说两句,少说两句吧秋儿,她是长辈……”

“长辈就能为老不尊,黑白不分吗?”王方秋打断她,声音冷了下来。

妈妈被问得哑口无言,头埋得更低,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坐在主位的爷爷始终没吭声。

王方秋心里冷笑一声,对这一家子的反应早已麻木。

她站起身,就在起身那一瞬间,又是一阵猛烈的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控制不住地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王方秋赶紧死死扶住桌沿,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那股天旋地转的劲儿才慢慢过去。

“姐,你真没事吗?要不我送你去卫生所看看?”弟弟王方冬也站了起来,几步凑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眼里是实打实的担心。

“真没事,”王方秋冲他挤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容,拍了拍他的手,“缓过来了。我上班去了,晚了该迟到了。”

定了定神,王方秋挺直背脊,拎起放在门边的布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是奶奶气急败坏的咒骂和妈妈无力的劝解声。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铃响,王方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早上的晕眩感虽然没再那么强烈,但身体里那股挥之不去的疲惫还是让她提不起精神。跟几个相熟的同事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她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外走。

刚出大门,还没站稳,就看见王方冬那小子猴急地等在路边那棵老槐树底下,伸长了脖子张望。一见她出来,眼睛立马亮了,跟安了弹簧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蹿了过来,差点撞到她身上。

“姐!你没事吧?还难受不?”他凑近了,压低声音问,小眼睛在她脸上仔仔细细地扫了一圈,眉头拧着,显然早上的事他还记着,没放下心。

“好多了,就是有点乏。”王方秋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心,“走吧,去大姐那儿。”

“哦哦,好!”王方冬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她的步子,还不放心地在她旁边护着,生怕她再晃悠。

到了大姐王方春家,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王方春已经把饭做好了,白菜炖豆腐,炒了个土豆丝,还有一盆玉米面糊糊,虽然简单,但闻着就透着一股家常的暖意。看到王方秋和王方冬进来,大姐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快来,洗手吃饭,饭菜都还温着呢。”

“没事姐,老毛病,歇歇就好。”王方秋放下筷子,实在吃不下,“咱们先算账吧,算完了心里踏实。”

王方冬从身上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蓝布包着的小包袱,轻轻放在堂屋的小方桌上。

王方秋定了定神,强压下胃里那点翻腾的不适感,开始动手整理。王方冬和王方春也在旁边帮忙,把同面值的摞在一起。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哗啦啦数钱的声音,还有王方冬紧张的吞咽声。

“一块的有十张,十块。”

“五角的,一共四十张,二十块。”

“两角的最多,一百五十张,三十块。”

“一角的……”王方秋一边仔细地点数,一边在本子上记录,手指捻过那些带着汗渍和尘土味道的毛票。王方冬在旁边拿着个小本本,用铅笔头歪歪扭扭地跟着记,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复核,生怕算错一个子儿。

最后清点完毕,王方秋核对了一下账目:“进货成本三十六块钱,没错吧大姐?”

王方春认真地点头:“对,没错,那天我记着的。”

“卖出去的总共收回来一百二十块整。”王方秋看着本子上的最终数字,虽然身体疲惫,心里还是涌上一股实在的暖意和成就感,“除去成本,咱们这次净赚八十四块钱。”

“八十四!”王方冬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吸了口气,兴奋地搓着手,声音都变调了,“我的乖乖,这么多!发财了发财了!”

王方春也掩饰不住喜悦,嘴角弯弯的,眼里亮晶晶的。八十四块钱,够寻常人家大半年的嚼用了。

王方秋拿起算好的钱,先数出二十块递给王方春:“姐,这是你的。”然后又数出二十块,拍在王方冬面前,“喏,你的工钱,拿着。”

王方冬看着面前那沓钱,手指头都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捏起来,来回数了两遍,咧着嘴傻笑:“嘿嘿,二十!这么多!姐,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撵狗我绝不抓鸡!”

“德行!”王方秋被他逗笑了,心里却盘算着别的事,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跟着我混可以,不过姐跟你说正经的,我准备继续读书考大学。你现在手里有钱了,也别光想着吃喝玩乐,该去把书捡起来,好好念下去,至少把字都认全了,以后算账、看合同也方便。不然以后跟我出去闯,连个路牌都看不懂,人家说南你说北,那可不行。”

王方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低头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王方秋严肃的脸,犹豫了几秒,把那二十块钱往前一递,梗着脖子:“姐,这钱我不要了,你拿着,我不读书,读书有啥用。”

王方秋没接,反而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了点他的脑门:“你小子,傻不傻?这钱是你自己辛苦挣的,凭什么不要?再说了,以后挣钱的机会多着呢,你不读书,不认字,以后怎么帮我?我让你去邮局给我发个电报,你连地址都写不明白;让你去火车站买张票,你连去哪儿的窗口都找不着,被人三两句话骗了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别说跟我闯,不给我拖后腿就不错了!”

王方冬被她说得脸一红,脖子也缩了回去,挠了挠后脑勺,把钱紧紧攥回手里,小声嘟囔:“知道了姐……我学还不成吗……”


方秋也不催,端着水杯,垂眸看着水里漂浮的几片茶叶,耐心等着。她知道顾姐舍不得这个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顾姐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一抬头,咬了咬牙:“行!八百就八百!方秋,这事儿可就这么定了啊!”

方秋这才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行。顾姐,你看今天也快下班了,这事儿得走正规程序。这样,周一一早,你带着东西,直接来我家找我拿材料。然后咱们一起去单位人事科,把手续办了,签个协议。”

“咱一起去办手续?方秋,是你要卖工作么?”顾姐疑惑的问到

“嗯,是我要换工作”。方秋点点头。

顾姐小心翼翼地探问:“那个……方秋啊,你怎么……怎么突然就要卖工作了?这广播站的工作多少人挤破头想进呢……”

方秋像是早就料到她会问,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羞赧,配合着之前顾姐看到的她和顾凛一起吃饭的情景,低了低头,声音也放轻了些:“嗯……我对象是市里的。结了婚我就得跟着他去市里生活了,这县广播站的工作肯定是做不了了,调动也麻烦,干脆就转了。”

“去市里?结婚?”顾姐瞪大了眼睛,看看方秋,语气里充满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哎呦!那可真是大好事啊!你这丫头,动作够快的!我说呢,前两天看你跟你那对象一起,那小伙子可真俊,看着就不一般!原来是要去市里享福了!”

方秋顺水推舟,露出个腼腆的笑:“所以啊,顾姐,这事儿……你可得先替我保密。”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你也知道,咱们单位盯着这位置的人不少,我要卖工作的消息要是提前漏出去了,万一这个找那个托关系的,到时候领导那边不好办,我也不好拒绝,平白多出许多麻烦,你说是不是?”

顾姐立刻心领神会,拍着胸脯保证:“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放心,这事儿在板上钉钉,签好单子拿到手之前,保证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嘴严着呢!”

方秋看着她那副样子,心里暗笑一声。她面上不动声色,只笑着对顾姐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顾姐,周一见。”

“哎,周一见,周一见!”

难得周末休息,王方秋吃完早饭,几乎是脚底抹油般溜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屋门一关,外面的嘈杂仿佛被隔绝开。她长舒一口气,这才感觉松快了些。

炕桌上,顾凛送来的那些宝贝疙瘩——泛黄的教材和厚厚的笔记,被她小心翼翼地摊开。这几天她几乎是把自己钉在了这些书本前。

数理化有了顾凛那些条理清晰、重点突出的笔记,加上她脑子转得快,又肯下功夫,啃起来感觉顺手多了,比自己没头苍蝇似的瞎琢磨强了百倍。英语有以前做外贸的底子在,完全不成问题。

唯独那些政治语录、社论文章,简直是她的克星。干巴巴的文字,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背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脑仁儿都疼。她捏了捏眉心,忍不住放下笔,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考试翻来覆去考这些,将来能顶什么用?去供销社买东西能便宜一分钱?”

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但她自己听着,嘴角忍不住撇了撇,算是苦中作乐。

王方秋正埋头啃着那些拗口的语录,脑子搅成了一锅粥,忽然院子里传来奶奶尖锐的喊声:“方秋,方秋,给我出来?”




一切交接妥当,王方秋长舒一口气,肩头卸下不少重量,总算不用每天一下班就跟打仗似的往大姐家冲了。

这天快下班时,广播站里的人开始收拾东西,零零散散准备回家。王方秋正和顾姐说着话,打算结伴走,顺便把之前提过的那些有点瑕疵的布头给顾姐带回去换点家用。

两人刚挪到门口,脚还没跨出去,就被眼尖手快的顾姐一把拽住,胳膊肘还被她贼兮兮地顶了顶。

“欸,方秋,快瞅瞅那边!”顾姐嗓门压得跟做贼似的,可那股子兴奋劲儿挡都挡不住,一个劲儿朝广播站外头不远处的树荫下呶嘴,“看!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位同志,他又来了!啧啧,这绝对是冲你来的,跑不了!”

顾姐这嗓门,说是压低了,可办公室里几个还没走利索的同事耳朵尖着呢,闻言纷纷伸长了脖子往外瞧,目光在王方秋和树荫下的顾凛之间来回扫荡,脸上都挂着那种“我们都懂”的看热闹笑容,气氛顿时有点微妙。

王方秋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头微微一跳,果然是顾凛。

他穿着那身笔挺的制服,肩宽背直,像棵扎根的白杨树,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傍晚的树荫底下。夕阳的光线斜斜打过来,给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他胳膊上还挎着一个灰布包,看着鼓鼓囊囊的,沉甸甸的样子。

“啧啧,方秋啊,”顾姐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感叹,“这小伙子,模样周正,气势也足,一看就是个有担当、靠得住的!听姐一句劝,这绝对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苗子,你可得自己把握住了!”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拍了拍王方秋的胳膊,然后麻利地找了个借口,“哎呀,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那布料的事儿不急,咱们明天再说!我先走了啊,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不等王方秋反应,顾姐就脚底抹油似的溜了,顺便还给其他几个看热闹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着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王方秋心里大概猜到了布包里是什么,一股难言的惊喜悄悄漫上来。面上她竭力维持着平静,只轻轻“嗯”了一声回应张姐,但那明显比平时快了不少的脚步,还是泄露了她的一丝急切。

她没理会刚才同事们那些暧昧的眼神,径直朝着顾凛走了过去。

走到树荫下,光线暗了些,显得顾凛的眼神更加深邃难懂。

“顾局长。”她站定在他面前,微微仰头看着他,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快。

顾凛似乎不太适应她这样直接的打量,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瞬,便将手里的布包递了过来,动作很是干脆:“别叫我局长,叫我名字,顾凛。”他顿了顿,补充道,“在外面,叫名字方便。”

王方秋眼睫动了动,从善如流地改口:“顾凛。”

她伸手接过布包,入手沉甸甸的,分量不轻。解开包口的粗绳,里面果然是一摞摞码得整整齐齐的书和几叠厚厚的笔记。大多是高中数理化课本,还有些手抄的复习资料。纸张有些发黄,边角带着用过的卷翘,散发着旧书特有的墨香和时间沉淀下来的味道。这年头,想找齐这些东西,可比弄几斤肉票难多了。

“太谢谢你了,顾凛,”她这次的道谢,是打心底冒出来的,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这些东西,真是雪中送炭,我正愁没处找呢。这……这怎么谢你才好,要不,我请你吃顿饭?”

顾凛看着她眼中那份难得一见的雀跃和光彩,紧绷的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不用了。”他顿了顿,看了看天色,“我正好要回局里,时间还早,顺路送你一段?”

王方秋没矫情,小心地抱紧了怀里的宝贝疙瘩,跟在他身边,两人并排走着。

傍晚的街道行人渐渐稀少,只有偶尔经过的自行车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叮铃”声,空气里有种忙碌一天后沉淀下来的宁静。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

“上次那个案子,县里的线索基本查清了,进展很大。”顾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平稳,听不出什么波澜,“后续的收尾和处理需要回市里进行。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市公安局了。”

王方秋抱着书的胳膊下意识紧了紧,脚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自然,轻轻点头:“嗯,那挺好,恭喜。”心里却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走到一个岔路口,这里离王方秋家不远了,顾凛停下了脚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递给王方秋。

“这是我市里办公室的电话,”他看着她,目光专注,“以后……如果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或者有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王方秋伸手接过,指尖触碰到那张薄薄的纸条,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口袋里的温度。纸条上用钢笔写着一串清晰的数字,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刚劲有力。

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补充道:“复习资料的事,我回市里再帮你留意一下,应该还能找到一些笔记和模拟题。找到了我再想办法给你寄过来。”

王方秋捏着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在蔓延。她抬眼看向顾凛,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深邃,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果然,顾凛顿了顿,像是经过了一番思量,最终还是开了口,声音比刚才似乎更低沉了一些:“王方秋同志,”他斟酌着用词,“你很聪明,也很有韧劲。好好复习,抓住机会,以后肯定能有更好的发展。市里的学习资源和各方面机会,确实比县里要多得多。”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然后才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般,继续说道:“如果你……将来有机会去市里发展,无论是考上大学还是别的原因……也许,我们可以……”

他的话在这里停住了,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的意思,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王方秋心里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她的心跳猝不及防地漏跳了一拍。她完全没想到顾凛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带有暗示性的话。她看着他,看着他难得显露出的、不同于平时那种全然冷静克制的神情。

她没有立刻给出任何明确的回应,只是将怀里的书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从中汲取一些力量。然后,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诚恳:“谢谢你,顾凛。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她顿了顿,补充道,“也再次谢谢你送的这些宝贵的资料,还有……之前你帮的所有忙。”

顾凛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羞涩躲闪,只有认真和坦诚。他似乎明白了她这句感谢里包含的全部意思。掩盖住内心的失落,他微微颔首:“好。那我先走了。”

“顾凛,再见。”王方秋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很快就融入了渐渐浓稠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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