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京御宋听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毒舌男的温柔攻势后续》,由网络作家“盛栖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事,逛街也挺无聊的,不如喊上你小叔,咱们三个一起打游戏?”乔以晴笑着提议。宋听晚还想拒绝,周祈年已经走了进来。乔以晴自然的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笑着说:“咱俩陪小侄女打游戏,解解闷,就不逛街了。”“行。”周祈年配合的掏出手机:“那就玩咱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三个人刚好可以组队。”宋听晚以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正要应声,忽然听到乔以晴欢快的声音。“好啊好啊,这周刚好新赛季了,你带我上星。”她这才恍惚意识到,那个游戏他应该也陪自己女朋友玩了无数次。宋听晚敛了敛眸,遮住眼底的落寞,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曾经他对自己的那些好,更多的应该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吧。她早该清醒的。三个人一起登上游戏,周祈年不知从哪又拉了两个人进...
《毒舌男的温柔攻势后续》精彩片段
“没事,逛街也挺无聊的,不如喊上你小叔,咱们三个一起打游戏?”乔以晴笑着提议。
宋听晚还想拒绝,周祈年已经走了进来。
乔以晴自然的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笑着说:“咱俩陪小侄女打游戏,解解闷,就不逛街了。”
“行。”
周祈年配合的掏出手机:“那就玩咱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三个人刚好可以组队。”
宋听晚以为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正要应声,忽然听到乔以晴欢快的声音。
“好啊好啊,这周刚好新赛季了,你带我上星。”
她这才恍惚意识到,那个游戏他应该也陪自己女朋友玩了无数次。
宋听晚敛了敛眸,遮住眼底的落寞,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曾经他对自己的那些好,更多的应该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吧。
她早该清醒的。
三个人一起登上游戏,周祈年不知从哪又拉了两个人进来,刚好五排。
周祈年选了射手,乔以晴就选个辅助跟着他。
宋听晚独自选了中路,她打游戏的技术不算特别好,但是很谨慎,前期吃吃线,偶尔给队友发信号。
突然,对面的打野从草丛跳出来,要抓她。
宋听晚吓了一大跳,摁了闪现,还是被追了上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屏幕那头忽然传来一道男声:“听晚妹妹,我来救你。”
接着就有人冲过来,迅速将对面打野反杀。
宋听晚回过神,开麦小声说:“谢谢淮之哥。”
莫淮之跟周祈年是好兄弟,以前也带她见过,还算熟悉,刚刚一开口说话她便认了出来。
以前她喊周祈年哥哥,他的那些兄弟就逗她,让她也喊哥哥,还说喊叔叔太长辈分,不好听,宋听晚就习惯了这些称呼。
屏幕那头莫淮之哈哈笑了几声。
游戏继续,宋听晚每次被抓,莫淮之都会跳出来救她。
一局游戏,她说了五六次“谢谢淮之哥”。
最后游戏赢了,屏幕那头忽然传来一道清冷,又略带戏谑的声音:“明明每次都是我救的你,怎么不谢我?是我不配给你当哥哥吗?”
宋听晚一时间僵住,尴尬到头皮发麻。
救他的不是莫淮之吗?
“哈哈哈,听晚妹妹,刚刚救你的都是京御,京御是打野,我是上单。”
手机那头传来莫淮之的声音,宋听晚彻底傻眼。
不是你救的,你乱开麦说什么?
这不成心让她误会吗?
宋听晚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想到昨天匆匆见的那一面,小声说了句:“谢谢京御哥。”
“不客气。”男人好听的声音从游戏听筒传出,带着微弱的电流声,酥酥/麻麻的,尾音微扬。
宋听晚心里直打鼓,对于盛京御,她是有种天然恐惧的。
这人出身好,说话特别毒,又特别嚣张,一开口就能噎死人。
以前跟着周祈年聚会的时候,跟他见过两次。
一次是她考上京大法律系,周祈年那群兄弟全都祝贺她,夸她厉害有能力。
只有盛京御幽幽来了句:“以后打官司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宋听晚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怔愣了,疑惑问了句:“为什么?”
盛京御:“我好去看你笑话。”
宋听晚从小总是被人忽视嘲讽惯了,遇到这样的戏谑,第一反应就是躲。
从那以后每次见到盛京御,她都尽量躲远远的,不敢往他跟前凑。
后来又有次,是在周老太太生日宴上,她意外看到盛京御,下意识往周祈年身后躲。
盛京御又嘲讽说:“祈年,你什么时候养了只老鼠?”
“要不要我拿个铲子,帮她刨个洞,让她钻进去?”
宋听晚更尴尬了,她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哪有当众把人的心思全都点出来的。
再有盛京御的聚会,她都默默推了。
“还玩吗?还玩吗?”莫淮之兴致冲冲的问。
“不玩了。”知道对面是盛京御,宋听晚没了玩的心思。
哪怕没见面,她都怕他隔着屏幕用那张嘴,把自己毒死。
“啊,为什么?”莫淮之显然没有尽兴。
周祈年主动说:“听晚昨天刚回国有些不适应,冻感冒了。”
莫淮之:“哦哦,那听晚妹妹你好好休息。”
宋听晚退出了游戏。
乔以晴站起身说:“小侄女,你好好休息,我跟你小叔就先不打扰你了。”
“嗯。”她强扯出一抹笑,看着两人挽着胳膊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浑身疲惫的紧,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到发出去的辞职邮件,有种想撤回的冲动。
她其实,不该回来的。
手机突然震动两声,宋听晚从被窝伸出手,接起:“喂。”
“怎么发烧了?妈刚刚参加慈善晚会,没办法接电话,现在才看到你小叔发来的消息,严重吗?”
秦云舒的声音显然有些着急。
“没事,小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了。”因为是躺着的缘故,她说话不自觉带了些鼻音。
秦云舒更急了:“你小时候就爱生病,现在大了,一冻还是这样,妈现在就赶回去照顾你。”
“嗯。”
宋听晚挂断电话,看着挂着水晶琉璃灯的天花板,眼泪无声无息下落。
留下吧,心底有个声音唤她。
在异国他乡病了,只能自己一个人躺在公寓,吃完药裹着被子熬过去。
至少在燕城,还是有人在乎她的。
秦云舒赶回来的很快,身上还穿着礼服,许是外面的风雪太大,沾染了一身寒气,靠近她的时候有些冷。
她搓了搓手直接摸上她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宋听晚觉得舒服,下意识轻轻蹭了蹭。
秦云舒愣了一瞬,笑着说:“你小时候就跟个猫儿一样,每次病了不舒服,都要妈妈抱着,在怀里蹭来蹭去。”
宋听晚其实不太记得了,但是看到她眼里的温柔,忽然想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能缺爱的人就像飞蛾,看到一点点光亮就想扑上去,哪怕最后发现是火焰是一场骗局,还是忍不住靠近。
“我辞职了。”她轻轻说了句。
这两位爷要是打起来,明天就得变成燕城头条新闻,更何况都是兄弟,他当然要拦着点。
“你放开我,莫淮之。”周祈年因为喝了酒,本身脸色就有些红,此刻极力挣扎着要冲上去。
宋听晚看着这一幕,又惊又怕,小叔脾气一向很好的,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她连忙上前解释:“小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京御不等她说完,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冲着周祈年冷嗤一声问:“怎么?你又发什么酒疯?”
周祈年泛红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嗓音冷沉:“听晚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这么对她,我打你都是仁慈!”
盛京御不怒反笑:“我怎么对她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他是男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从上次听晚跟他一起出现在包间里,他就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今天亲眼撞到这一幕,他怎么可能接受?
盛京御冷笑一声,提醒道:“周祈年,你只是她的小叔,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眼见周祈年还要挣扎着打上去,莫淮之死死抱着他大喊:“祈年祈年,冷静冷静,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不相信京御的人品吗?”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是不是啊听晚妹妹?”他冲宋听晚挤了挤眼。
宋听晚尴尬的头皮发麻,她没想到今晚突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能站出来说:“小叔,你误会了,盛总喝醉了,我只是扶他一下罢了。”
“呵,”周祈年从莫淮之怀里挣脱开,头顶一簇火苗乱窜:“你一个女孩子,扶一个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传出去,你觉得合适吗?”
“跟我回去!”他朝她伸出手。
“宋助理,送我回去。”盛京御在她身后出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宋听晚站在原地,一个头两个大。
她看着周祈年冷峻的面容,又想到乔以晴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心底又酸又涩。
一股无名的情绪仿佛一根细细的琴弦,撕扯割裂着她的心口,尖锐的痛感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开口说:“小叔,别为难我好吗?”
就算他跟乔以晴分手了,宋听晚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跟他没可能。
圈子里那些流言蜚语,传不到周祈年面前,那些人怕周祈年,却并不会害怕她。
那些捕风捉影的言论,只会压垮她。
周祈年定定的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忽然轻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滑稽又可笑。
他没再说话,扭头大步出了大厅。
莫淮之看看宋听晚和盛京御,又看了看快速离开的周祈年,纠结了片刻,说了句:“你们啊,没一个省心的。”
接着,他转身大步朝着周祈年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头顶的水晶琉璃灯打在宋听晚身上,她的脸一片惨白。
盛京御走到她跟前,勾了勾唇角说:“怎么?舍不得?”
宋听晚抬起小脸,倔强的望着他:“除了冷嘲热讽,你还会说别的吗?”
看着周祈年的背影,她其实还是会忍不住伤心。
就像一颗蛀牙被拔掉,总会留下一个洞,舌头不由自主的舔舔凹槽,像是悼念离开的主人。
盛京御见她似乎有些生气,改了口说:“你挺勇敢的。”
宋听晚疑惑的望着他,一脸不明所以。
盛京御胳膊搭在她肩上,微微凑近道:“要是以前,你肯定早就躲在你小叔身后,跟着他跑了。”
宋听晚回国那天,下了场大雪。
纷纷扬扬的白雪,掩住了机场出口,凛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冷的刺骨。
她裹着黑色风衣,站在机场大厅打电话。
“听晚,飞机到了?”
“打不到车?”
“行,妈想办法叫人去接你。”
挂断电话,宋听晚双手忙放进兜里暖了暖。
阔别五年,重新踏进燕城,她还有些不适应。
十几分钟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宋听晚抽出僵硬的手,拿出手机,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小叔”两个字,愣了一瞬,接起。
“听晚,我在八号出口。”
熟悉的声音,带着周祈年特有的温润语调,仿佛一切还是五年前的模样。
宋听晚鼻尖莫名有些酸涩。
她拖着行李箱赶到八号出口,一眼就看到站在宾利车旁,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
高大的身材配上独特的清冷气质,远远立在冰天雪地里,格外引人瞩目。
无论出现在哪里,周祈年都是人群焦点。
她抿了抿唇,走上前,平静喊了声:“小叔。”
周祈年自然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看着她冻得红彤彤的鼻子,忍不住责怪了句:“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知道多穿点?”
“回来的着急,忘了看京市的天气预报。”
这次回国,是因为周家老夫人去世,她赶回来奔丧。
连夜买的机票,准备的很匆忙。
“上车吧。”男人伸手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宋听晚犹豫一瞬,还是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可她的手指应该是冻过劲儿了,针扎似的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周祈年开着车,眼角余光瞥见她时不时捏着指尖,猜测到了什么,开口说:“车后面有暖宝宝。”
宋听晚捏指尖的动作顿住,刚要拒绝,就听见男人醇厚的声音:“你穿的少,一会儿下了车还会冷。”
拒绝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
她微微松了松安全带,侧身往车背后的箱子开关摁去。
“咔哒”一声,箱子向后打开,她伸手,没够到里面的东西,只能向旁边挪了挪。
手指费力碰到箱子里的东西,她刚要收回动作,发顶却意外擦到男人的肩膀。
黑色西装布料划过她的头顶,几根发丝依着静电吸附在他肩膀,一股木制带着冷调的香气萦绕在鼻息,宋听晚呼吸一窒。
“还没拿到?”男人磁性的声音仿佛在耳畔震荡。
她迅速收回手,合上箱子,往旁边躲了躲,小声说:“拿到了。”
周祈年深邃的眸光划过她的脸,五年过去,小姑娘似乎变了不少。
以前总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喊,家里人纠正她,这是小叔。
可她只会一脸天真的望着他,说‘哥哥看起来只比我大了几岁。’
后来被说的多了,小姑娘烦了,在人前喊他小叔,私下里还是喊他祈年哥哥。
不像现在,只会规规矩矩喊他小叔,跟他拉开距离。
“拿到就好。”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说不明的意味。
宋听晚没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流动的雪景。
十一月的燕城满目萧索,四处白雪皑皑,云顶庄园的雪一层又一层,车子开的有些艰难。
抵达灵堂,秦云舒穿着一身黑色外套,胸前戴着白花,两个眼睛肿成核桃,明显是哭过的。
看到下车的宋听晚,她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认真看了看,说了句:“瘦了。”
“妈。”宋听晚眼眶瞬间红了。
五年前走的时候,她想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可现在见到秦云舒,心里还是一阵阵难受。
有些亲情,终究是难以割舍的。
“大嫂。”周祈年推开驾驶座车门,上前喊了一声。
秦云舒望向他,声音里带着感激:“辛苦了祈年,听晚这孩子刚回来,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接她,麻烦你了。”
今天办丧事,加上下大雪,路滑不好走,家里的司机都被派出去接贵客了。
她打电话的时候刚好被周祈年听到,周祈年主动帮她解了燃眉之急。
“外面冷,你赶紧进去,你大哥他们都在里面呢。”
周祈年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等人离开,秦云舒才将宋听晚拉到一旁问:“国外的工作辞了吗?”
“还没有。”
宋听晚是一名律师,前年刚毕业,进了国外一家顶尖律所,干的还不错。
“妈不是让你把工作辞了回来吗?现在周老太太都死了,周家也没人能限制你,你在国内妈还能时时看着你。”
秦云舒二婚靠着美貌,幸运嫁进周家这样的门楣。
可她无依无靠,为了站稳脚跟,只能伏低做小,讨好两个继子女,受着婆婆的气,早些年根本没什么做主的能力。
现在婆婆去世了,继子继女也大了,她自然希望亲生女儿能回来,有个贴心人在身边。
“再看吧。”宋听晚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五年前,秦云舒帮着周老太太逼她出国的一幕,现在还历历在目。
她虽然没那么恨母亲了,可也没那么容易放下芥蒂。
秦云舒还想再说些什么,瞧见有贵客进来,只好松开女儿的手,说了句:“周老太太毕竟也算是你奶奶,不管以前待你怎么样,你得给她上炷香,哭一哭,做做样子。”
他们这种圈子里,最是讲究孝道。
尤其是宋听晚这种尴尬的身份,如果表现的太过无动于衷,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不是亲生的,就是没心,养不熟。
宋听晚走进灵堂,看到周怀庆,主动喊了声:“周叔叔。”
她十岁时爷爷奶奶去世,没人抚养才被接进周家。
周怀庆这个继父待她说不上好,当然也说不上坏。
如果要硬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大概就是无视,大多数时候他只当没她这么个人。
周怀庆看到她,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继女,客套说了句:“回来了。”
“嗯,给奶奶上炷香。”
“好孩子。”
话题到此终止。
宋听晚跪着给周老太太上了炷香。
轮到要落眼泪时,她莫名想到来周家之前,奶奶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发顶,慈祥说‘我们小晚晚耳垂大,长大了肯定是个有福气’的画面。
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宋听晚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莫名觉得有些怪怪的。
五分钟后,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盛京御换了黑色长款大衣,身高腿长的优势显现出来,侧脸清隽俊逸。
宋听晚透过电梯里的反光镜,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声问:“盛总,以后我周末都不能出去吗?”
盛京御懒洋洋的睨了她一眼:“怎么,我给你的腿拴树上了?”
宋听晚一噎,皱了皱鼻子,斟酌着用词说:“可是周末你都需要在我家吃饭,那我根本没机会出去。”
“你想反悔?”盛京御黑眸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
“没有,只是我不可能每个周末都一直待在家里。”她也有朋友,也需要社交的。
盛京御:“如果是想见约你滑雪的男人,那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宋听晚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你宁愿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都不愿意考虑我,心里不舒服。”
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男人迈着长腿大步走了出去。
宋听晚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愣在原地。
他刚刚在说什么?
自己不会是幻听了吧?
盛京御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见她还站在电梯里,冷哼一声:“还不跟上?是想让我把你从电梯里抱出来?”
宋听晚头皮一麻,连忙快步走了出来,跟上他的脚步。
男人在前面快步走,她小心的跟在身后,视线根本不敢看他。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中,盛京御之前跟她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那一瞬,宋听晚又连忙掐了掐掌心,提醒自己清醒一点。
这可是盛京御啊,燕城金字塔尖的公子哥,说句太子爷都不为过。
她这样的身份,别说配他了,就算能跟贺宇峰在一起,都算高攀了。
她赶忙抛去脑中的杂念,跟着他一路进了超市。
盛京御很主动的从旁边拿了购物车,单手推着车子往前走。
宋听晚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因为思绪有些混乱,都忘了自己来超市的目的。
两个人逛了十几分钟,购物车空无一物。
盛京御忽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她问:“超市里的菜得罪你了吗?”
“啊?”宋听晚一脸迷茫的看着他,有些没理解什么意思。
盛京御轻哼一声:“逛了这么久,一件都看不上,你买菜的要求比挑男人都高。”
宋听晚喉咙一哽,蹙了蹙眉,刚想说话,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接起。
电话那头响起秦云舒有些急躁的声音:“听晚,你不是说觉得贺家公子还不错嘛?怎么直接把人家给拒了?”
宋听晚疑惑:“我没有。”
话一出口,她又想到刚刚的聊天记录,隐约有些反应过来。
秦云舒:“贺夫人亲自打电话跟我说,他们贺家高攀不上咱们周家,所以亲事算了。”
宋听晚一瞬间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沉闷,她没想到,就因为拒绝了贺宇峰的邀约,贺家直接这样阴阳怪气。
她本来还是想跟他试试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这样结束了。
“你跟宇峰之间起争执了吗?”秦云舒还在电话那头追问。
宋听晚垂眸,有些丧气说:“没有,只是早上他给我发消息请我滑雪,我拒绝了。”
秦云舒听到这里,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也怪你们没缘分,下周妈再给你介绍一个。”
宋听晚伸出的手僵住,默默收回来打着商量说:“那等我洗干净还你?”
盛京御淡淡点头说:“你这种林黛玉体质,下车还是穿着吧。”
宋听晚:“.......”
不过她还是把大衣披上了。
庄园大门距离大厅还有一段路,零下十几度飘着雪的天气,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关上车门,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拿着包包缓缓朝着大厅走去。
刚踏上软绵绵的地毯,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周祈年。
男人也正抬眸朝她望来,视线扫过她身上的黑色大衣。
这么宽大的尺寸,明显是个男人。
她跟一个男人待到这个点才回来?
这种念头冒出来的这一瞬,周祈年胸中莫名有些说不出的憋闷。
他微微皱眉,开口问:“你穿的谁的衣服?”
宋听晚不太想提起盛京御,随口找了个理由:“朋友的。”
周祈年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男人身形高大,立在她跟前,投下一片阴影。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温和的嗓音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意味:“听晚,你长大了,说谎的时候还跟小时候一样。”
宋听晚身子一僵,仿佛被电流窜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说:“小叔,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周祈年没答,而是问:“还因为我抛下你的事生气?”
宋听晚抿了抿唇,小声说:“没有。”
其实仔细想想,没什么好生气的。
乔以晴是他的女朋友,男人谈了恋爱,确实应该把女朋友放在更重要的位置。
周祈年想到她刚刚避开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说:“听晚,以晴跟你不一样,你总是很懂事很让人很省心,可她的性格却是咋咋呼呼丢三落四。”
“今天突然喊我去,也是因为给奶昔筹办的生日宴,出了点事故,你多包容一点。”
宋听晚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想到十三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天气。
因为月考考了全校第一,快放学时,她被周云晗的人骗进卫生间,头顶一盆冷水浇下,身上的羽绒服湿的彻底。
那群人欺负了她,还笑嘻嘻的拍了照跑开。
而她只能一个人,穿着湿透的羽绒服,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里。
回到家的时候,她的手脚早就冻得发麻僵硬,却不敢告诉任何人。
还是周祈年发现了这一切,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暖炉边,替她换下身上早就湿透结冰的羽绒服说:“宋听晚,其实你不用这么懂事。”
十三岁的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跟她说,眼泪唰的一下掉了出来。
从她进了周家,秦云舒总跟她说让她懂事,听话,省心一点,要她让着周云升和周云晗。
她也早就习惯了。
突然有人站出来替她撑腰,告诉她她可以不用那么懂事,她根本没办法抗拒。
那时候的周祈年太过温暖,总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可现在,那个她以为能够依靠的人,突然告诉她:你总是很懂事很省心,不像她。
她的心底防线彻底崩塌,强忍着心底的酸涩和泪意说:“嗯,我知道,我不会计较的。”
她其实连计较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这句话,她不敢再看周祈年,快步越过他进了电梯。
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一滴泪无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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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洗过热水澡后,她又翻出药箱给自己冲了一包感冒药。
不被在乎的人,连生病都太过奢侈。
喝完药,旁边的手机“叮”了一声。
宋听晚拿起来看了看,是姜梦曦发来的消息:听晚,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宋听晚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你陪我一起去找房子吧。
姜梦曦惊讶:什么?你要搬出周家?
宋听晚:嗯。
姜梦曦看着这一个字,想到好友以前在周家受的那些委屈,于是说: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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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姜梦曦便开着车跑到了云顶别墅。
宋听晚还在睡梦中,就被她拉了起来。
“我的宋大小姐,你怎么还在睡?”
宋听晚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看着面前多久不见的好友,笑着伸手跟她抱了一下。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姜梦曦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眼眶微微有些红:“唔,五年没见,你整个人看起来更漂亮了。”
宋听晚本身就是那种清冷的长相,冷白皮,五官精致。
不熟悉的人第一眼会觉得她高冷,可是相处久了就知道,她特别重情义。
“哪有这么夸张。”宋听晚嗔了她一眼,掀开被子下床。
宋听晚洗漱,姜梦曦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讲着燕城这些年圈子里的变化。
宋听晚耐心听着,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羽绒服,跟着她一起下了楼。
姜梦曦说:“我帮你联系了好几家中介,位置都在你说的公司附近。”
“嗯。”宋听晚坐上车,系好安全带。
车子启动,两个人一起去了市中心。
中介推荐的几套房子,距离飞云律所只有十几分钟的距离。
因为临近市中心,价格都比较昂贵。
“这套房子在十六楼,一室一厅,空间比较大,月租在六千左右。”穿着西装的中介耐心介绍着。
宋听晚四处看了看,还算满意,她又掏出导航搜了一下跟律所的直线距离,只有五公里。
“那就这套吧。”
商定好了各项细节,走出大门的那一刹那,意外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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