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汪汪的熘肝尖刚上桌,宋小花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
她蘸着茶水在桌上画圈,“生小虎时落下病根,每月那几天疼得直打滚......”
“只是女人谁不那样啊,连我娘对这种事情对我都会避讳,要是拿这个去看医生就要被说不守妇道了,只有你这么帮我,枝雪,以前的事情是我的错,大嫂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一向被称为泼辣的女人,此刻红着眼眶,将脆弱的一面流露出来。
伊枝雪安慰的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舀了勺鸡蛋羹浇在她碗里:“明儿我教嫂子做红糖姜枣茶,咱们慢慢调养,就会恢复正常了。”
又从手提包摸出个绣着并蒂莲的月经带,“这个垫上为卫生棉比粗布舒服,我有蛮多条的,这个给小花姐。”
窗外太阳已经化作了一轮火红的晚阳,烧得正艳,却没有伊枝雪真诚又热烈的笑容打动人心。
宋小花忽然抹了把眼角:“从前觉得你娇气,现在......”话音未落,邻桌的醉汉又往这边探头探脑,瞄着伊枝雪。
“看什么看!”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宋小花抄起醋瓶,伊枝雪晃了晃新买的铜顶针。
醉汉缩着脖子溜了,她们望着彼此亮晶晶的眼睛,噗嗤笑作一团。
等两人坐着最后一趟的牛车,回到了斐家,两个蹲守门口良久的小萝卜头先扑了上来。
“枝枝,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去镇上玩?!” 婓秋年鼓着一张小包子脸,可怜巴巴的跑过来抱住伊枝雪的腿。
隔壁的小虎有样学样,也抱住妈妈宋小花,“妈妈真过分!自己跑出去玩。”
小虎却见平时都会安慰他下次不会了的妈妈,忽然自信的双手叉腰,仰头说,“那怎么不能了,小虎,我是你的妈妈,我也可以是我自己,我也可以拥有自己出去的自由!”
婓小虎震惊的看着妈妈宋小花,而旁边那个漂亮的小婶子则是十分高兴,甚至鼓起掌来,“对!女孩子一起逛街可不适合带你们小男孩。”
伊枝雪颜笑如花,一扭头,看见婓长青在屋檐下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还有两天就是秋日祭了,这几天伊枝雪都跟着小舞团到公社去彩排。
这期间还闹了一个误会,公社的人以为伊枝雪是他们榆树村特意去外面请的舞蹈演员。
一堆人都在问伊枝雪是哪个舞团的,明年还想请伊枝雪来。
“小花,你这里,手臂要抬高一点。”
宋小花顺着伊枝雪的手将手臂摆到合适的位置。
近两周的训练以来,不知不觉伊枝雪这个新人就占据了教练的位置。
在训练期间,她们发现,明明是同一个动作,伊枝雪做出来就是比她们做出来好看很多,起初她们还以为是伊枝雪长得太好看了。
直到宋小花向伊枝雪抱怨练舞好累,伊枝雪教宋小花发力,宋小花的动作也肉眼可见的变好看了。
她们才知道跳舞居然也有这么多的诀窍。
而且伊枝雪居然懂得那么多,而且一点都不藏私,完全打破了她们之前对伊枝雪的看法。
后来熟了一点,听宋小花说了在供销社的事情,就更加崇拜伊枝雪了,于是逐渐变成了伊枝雪当教练。
几天下来,不少人都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舞姿进步了,腰变细了,身段也变得更加柔软好看了,连自家的男人都主动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