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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逝去的时光应该是个美人小说

贺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家,我睡了一夜好觉。第二天,我从保险柜拿出房产证和积蓄。房子是我年轻时开餐馆攒钱全款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贺鸿从没出过一分钱,他只负责花。我开车去了房产中介,直截了当地说:“尽快卖房,价格低点没关系。”中介乐呵呵地挂上房源,第二天就有了买家。走流程需要几天,我叫来搬家公司,把贺鸿、李炎恩和浩然的东西打包,租了个仓库存放,一个月租期,够他们回国后找新地方。晚上,贺鸿打来电话,语气难得温和:“晓蕾,你在干嘛?怎么不打电话关心我们?还在生我的气?”我冷冷回应:“没事,你们玩得开心点。”他松了口气:“这就对了,老夫老妻,哪有隔夜仇?对了,你明天去玉萱家帮她喂下狗,她那只贵宾犬胆小,你小心点。”电话里传来韩玉萱娇嗔的声音:“姐夫,姐...

主角:贺鸿韩玉萱   更新:2025-04-26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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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逝去的时光应该是个美人小说》精彩片段

回到家,我睡了一夜好觉。

第二天,我从保险柜拿出房产证和积蓄。

房子是我年轻时开餐馆攒钱全款买的,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

贺鸿从没出过一分钱,他只负责花。

我开车去了房产中介,直截了当地说:“尽快卖房,价格低点没关系。”

中介乐呵呵地挂上房源,第二天就有了买家。

走流程需要几天,我叫来搬家公司,把贺鸿、李炎恩和浩然的东西打包,租了个仓库存放,一个月租期,够他们回国后找新地方。

晚上,贺鸿打来电话,语气难得温和:“晓蕾,你在干嘛?

怎么不打电话关心我们?

还在生我的气?”

我冷冷回应:“没事,你们玩得开心点。”

他松了口气:“这就对了,老夫老妻,哪有隔夜仇?

对了,你明天去玉萱家帮她喂下狗,她那只贵宾犬胆小,你小心点。”

电话里传来韩玉萱娇嗔的声音:“姐夫,姐还在生气吗?

她就是脾气大,小事也抓着不放。

你和她好好说,喂狗要轻手轻脚,别吓到我家宝宝。”

我握着电话,手指发抖。

三十年来,韩玉萱习惯了踩着我抬高自己。

小时候,家里穷,我辍学打工供她上学,她却笑我是个没文化的粗人。

后来,她学了服装设计,事业小有成就,就开始在亲戚面前可怜我,说我“没文化、没出息”。

每次她需要钱,都是我掏腰包,可她从没说过一句谢谢。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我没空喂狗。

你们找别人吧。”

贺鸿急了:“晓蕾,你什么意思?”

韩玉萱冷笑:“姐最近忙什么大生意啊?

连喂狗都没空?

该不会因为没带你出去玩,就故意和我作对吧?”

我嗤笑一声:“你们五个人都不能错过巴黎,只有我活该被扔下是吗?”

那边沉默了片刻,韩玉萱阴阳怪气地说:“姐,你看,你果然在闹脾气。”

我没再废话,直接挂断电话,删除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第二天,我改签了机票,飞往泰国清迈。

那是我环游世界的第一站。


飞往巴厘岛的飞机上,我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

吴哥窟的石雕、下龙湾的海水、曼谷的夜市……这些画面像一幅幅画,拼凑出全新的我。

我不再是江城那个卑微的韩晓蕾,我是旅行中的韩晓蕾,勇敢、独立,敢为自己而活。

可回到现实,麻烦还在等着我。

律师告诉我,贺鸿的起诉已经立案,他声称房子有他的“共同财产”份额,还拉来李炎恩作证,说我“抛弃家庭”。

我气得冷笑:“共同财产?

他一分钱没出,凭什么?”

律师叹气:“韩女士,法律程序复杂,您最好回国处理。”

我犹豫了。

巴厘岛的行程已经订好,但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我改签了机票,飞回江城。

下了飞机,我直奔律师事务所。

律师递给我一堆文件:“贺先生提供了你们婚姻期间的银行流水,声称他有收入贡献。”

我翻开流水,差点气炸。

那些所谓“收入”,是他合唱团的兼职费,加起来连房贷利息都不够。

我平静地说:“继续打官司,我不怕。”

律师点点头:“有照片和房产证,您胜算很大。

但贺先生可能会公开闹,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下龙湾的插曲让我在团里成了“定海神针”。

接下来的几天,我帮艾米处理行李丢失的问题,教卡洛斯做中式煎饺,还给林然讲了我年轻时开餐馆的经历。

他们开始叫我“蕾姐”,而不是“韩阿姨”。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是某个人的妻子、母亲,而是韩晓蕾,一个独立的女人。

可麻烦接踵而至。

回河内的路上,我收到律师的邮件。

贺鸿不仅起诉我,还联合韩玉萱散布谣言,说我私自卖房是为了“包养小白脸”。

江城的亲戚群炸了锅,有人骂我“不要脸”,有人劝我“别太自私”。

我气得手抖,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撕了他们。

林然看出我不对劲,递给我一杯热茶:“蕾姐,发生啥了?”

我咬牙把事情说了。

他听完,冷笑一声:“你丈夫和妹妹就是吸血鬼,怕你脱离掌控才搞这些下作手段。

蕾姐,别理他们,继续走你的路。”

我点点头,可心底的怒火烧得更旺。

贺鸿和韩玉萱的嘴脸,我再清楚不过。

年轻时,韩玉萱追求贺鸿被拒,转而勾搭他的朋友,失败后又回来装可怜。

贺鸿心软,总说她“孤单”,让我多包容。

可她呢?

每次来家里,都要踩我一脚,显摆她的设计作品,暗讽我是个粗人。

这些年,贺鸿的合唱团演出,她总是以“赞助人”身份出现,穿着低胸礼服,挽着贺鸿的胳膊,像个女主人。

我忍了三十年,以为这就是婚姻的代价。

可现在,我不想忍了。


离开交易所,我接到李炎恩的电话。

他声音急促:“妈,你回来干什么?

房子都卖了,你还想怎样?

浩然吓得不敢上学,你满意了?”

我深吸一口气:“炎恩,我给了你三十年的爱,你回报我的是什么?

机场那一巴掌,你连句道歉都没有。”

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妈,我错了。

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

“谈?

谈怎么继续当你们的保姆?

炎恩,你长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

挂断电话,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三十年的枷锁,终于彻底卸下。

我重新订了飞往巴厘岛的机票,下一站,我要去看乌布的梯田,去潜水看珊瑚。

我要的世界,不再有贺鸿、韩玉萱,也不再有李炎恩。

巴厘岛的乌布,阳光穿过稻田,洒在泥泞的小路上。

我背着帆布包,跟随当地向导穿过一片翠绿的梯田,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湿土的清香。

五十岁的我,穿着轻便的运动鞋,步子比年轻时还轻快。

身后,旅行团的年轻人喊着我的名字:“蕾姐,快看,猴子!”

我转头,看到一只灰毛猴子蹲在树梢,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我笑了,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幕。

三个月前,我还在江城那个逼仄的公寓里,为贺鸿、李炎恩和韩玉萱洗衣做饭。

如今,我站在世界的另一端,心底的伤口正在愈合。

可我知道,过去的阴影不会轻易散去。

贺鸿的起诉、李炎恩的责骂、韩玉萱的虚伪,像一根根刺,偶尔还会扎痛我。

但我不再害怕。

我已经学会为自己而活。

抵达巴厘岛的第二天,我住进乌布一家竹屋民宿。

民宿老板是个叫阿迪的印尼男人,三十多岁,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笑。

他会讲简单的中文,每天早上送来一盘芒果糯米饭,热气腾腾,像在安慰我疲惫的心。

我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火山轮廓,翻开手机,律师发来的邮件让我皱起眉头。

贺鸿的起诉有了新进展。

他不仅声称房子有他的份额,还提交了韩玉萱的“证词”,说我在婚姻期间“长期冷暴力”,导致他“精神受创”。

韩玉萱,永远擅长颠倒黑白。

三十年来,她踩着我抬高自己,如今还想用谎言抢走我的血汗钱。

我回复律师:“继续打官司,把巴黎的照片提交法院。

另外,查查韩玉萱和贺鸿的资金往来。”

律师很快回信:“韩女士,照片已作为证据提交。

我们还发现韩玉萱曾以‘投资’名义给贺鸿转账,金额不小,可能是他起诉的底气。”

我盯着邮件,心底的怒火烧得更旺。

贺鸿和韩玉萱的勾当,远比我想象的肮脏。

乌布的日子过得平静,我开始融入旅行团的生活。

团里有个叫莎拉的英国女人,四十五岁,离异后独自旅行。

她皮肤晒得黝黑,笑起来眼角有细密的皱纹。

莎拉喜欢讲她的故事:前夫是个赌徒,把家产败光后抛弃了她。

她也卖了房子,拿着一半钱环游世界,另一半捐给了慈善机构。

“蕾,”她握着我的手说,“男人靠不住,钱也靠不住,只有你自己最可靠。”

我点点头,心底泛起共鸣。

莎拉拉着我去学巴厘岛传统舞蹈,穿着纱笼裙,跟着老师笨拙地扭动腰肢。

年轻团员们起哄鼓掌,我笑得满脸通红,像是回到了少女时代。

晚上,我们在民宿的篝火旁聚会,阿迪弹着乌克丽丽,莎拉教我跳探戈。

她的手掌温暖,贴着我的腰,带着我旋转。

我喘着气,笑得停不下来:“莎拉,我五十岁了,还能学这个?”

她挑眉:“五十岁怎么了?

人生才刚开始!”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三十年的婚姻,我把自己活成了贺鸿和李炎恩的保姆。

如今,我终于找回了韩晓蕾,那个敢笑敢哭的女人。

旅行团的下一站是吉利岛,我报名了潜水课程。

海水清澈,珊瑚像彩色的花朵,鱼群在身边游曳。

我穿着潜水服,背着氧气瓶,跟随教练潜入海底。

第一次呼吸时,氧气从喉咙滑入肺部,凉丝丝的,像在洗刷我心底的尘埃。

教练是个叫伊万的印尼小伙,二十多岁,他教我手势,带我去看海龟。

海底的世界安静而辽阔,我漂浮在其中,像是与过去彻底割断。

可现实的麻烦总会找上门。

潜水课程结束那天,我收到李炎恩的视频通话请求。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屏幕里,他满脸憔悴,背景是间凌乱的出租屋。

浩然在旁边哭闹,小雯低头哄孩子,眼神疲惫。

李炎恩开口,声音沙哑:“妈,你赢了,行了吧?

我们没地方住,浩然生病了,你满意了?”

我盯着他,平静地说:“炎恩,我没想让你们受苦。

但你成年了,自己的家自己撑。”

他红了眼眶,声音颤抖:“妈,我知道错了。

爸和玉萱姨的事,我也看清了。

你回来吧,我们一家好好过。”

我沉默了片刻,心底的柔软被触动。

可我随即想起机场的那一巴掌,想起他冷漠的眼神。

我深吸一口气:“炎恩,我给了你三十年的爱,你回报我的是什么?

现在,你该为自己负责。”

挂断通话,我感到一阵空虚,却没有后悔。

回到乌布,我收到律师的好消息。

法院驳回了贺鸿的起诉,房产证和我的银行流水证明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

巴黎的照片也起了作用,法官认定贺鸿与韩玉萱存在“不正当关系”,他的“精神受创”说辞站不住脚。

离婚协议已经寄到贺鸿手中,只要他签字,我就能彻底自由。

可事情远没结束。

几天后,江城的本地论坛炸了锅。

有人匿名爆料,贴出贺鸿和韩玉萱在巴黎的亲密照片,还附上韩玉萱给贺鸿转账的截图。

帖子标题刺眼:“音乐家与设计师的丑闻:抛弃糟糠之妻,联手抢夺房产”。

评论区骂声一片,有人认出贺鸿是社区合唱团的指导老师,痛斥他“道貌岸然”。

韩玉萱的设计工作室也受到波及,客户纷纷取消订单。

我盯着帖子,心底五味杂陈。

爆料的人我猜得到——可能是李炎恩。

他在电话里说“看清了”,看来是真的怒了。

我没打算插手,这场风暴是他们自找的。

旅行团解散前,我们在吉利岛办了场海滩派对。

莎拉穿着一件红色比基尼,跳进海里,溅起水花。

伊万烤着海鲜,香气飘散在夜空中。

我坐在沙滩上,喝着椰子水,看着年轻人嬉笑打闹。

阿迪走过来,递给我一串烤鱿鱼:“蕾,你下站去哪儿?”

我笑了笑:“也许是澳大利亚,莎拉说那里的袋鼠很可爱。”

他点点头,眼神温柔:“蕾,你变了很多。

刚来的时候,你眼睛里全是伤,现在,亮亮的,像星星。”

我愣住,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三十年来,没人这样夸过我。

我低声说:“谢谢,阿迪。”

派对结束后,我独自走在沙滩上。

海浪拍打着礁石,月光洒在海面上,像一条银色的路。

我闭上眼,耳边响起贺鸿年轻时的声音:“晓蕾,你是我的家。”

可如今,我才明白,家不是某个男人,也不是某个房子。

家是我的心,走到哪里,我都能安放自己。

回到江城,我处理最后的手续。

房子款项已经到账,我留了一部分给李炎恩,备注:“给浩然的学费。”

他没回复,但我知道,他会收下。

贺鸿签了离婚协议,律师告诉我,他搬去了韩玉萱的公寓,但两人很快闹翻。

论坛的爆料让韩玉萱颜面尽失,她把气撒在贺鸿身上,公寓里每天都是摔盘砸碗的声音。

我没兴趣关心他们的下场。

签完合同,我直奔签证中心,办了澳大利亚的旅游签证。

临走前,我收到莎拉的微信,她在悉尼等我,说要带我去看歌剧院。

我回复:“等着我,马上到。”

飞往悉尼的飞机上,我翻看着旅行日记。

泰国清迈的夜市、吴哥窟的石雕、下龙湾的海水、巴厘岛的梯田……每页都写满了我的足迹。

我不再是江城那个卑微的韩晓蕾,我是环游世界的韩晓蕾,勇敢、独立,敢为自己而活。

飞机降落时,夕阳染红了悉尼的天空。

莎拉在机场接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蕾,欢迎来到新世界!”

我笑着点头,心底的伤口已经结痂,新的血肉正在生长。

我要去大堡礁潜水,去塔斯马尼亚看企鹅,去没去过的世界一一探索。

贺鸿、韩玉萱、李炎恩,他们的影子会渐渐淡去,像海浪冲刷过的沙滩,留不下痕迹。

我不会回头。

我要奔赴更远、更璀璨的人生。


清迈的夜市灯火通明,我报了一个当地的旅行团。

团里大多是年轻人,朝气蓬勃,笑声不断。

我混在他们中间,像是回到了二十岁。

导游是个叫小雅的姑娘,二十五岁,大学刚毕业。

她听说我独自旅行,眼睛亮亮的:“蕾姐,五十岁正是重新开始的好时候!”

我笑了笑,没多说。

可小雅的热情让我渐渐敞开了心扉。

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湄平河边的酒吧,她给我点了一杯芒果莫吉托。

我抿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

我忍不住对她说:“小雅,年轻时别为任何人牺牲自己。

永远把自己放第一。”

她愣了愣,握住我的手:“蕾姐,你是不是受过很多委屈?”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河面上的灯火,心底的伤口又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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