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快且痛。
他微阖了双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清明与冷冽。
“也许是喜欢的。”他回。
说完，他站起身，“棠棠，这幅画，你帮我再画一幅出来，明天送到我的办公室。”
“我知道了。”我乖巧应声。
陆昭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孩子，留下来吧。”
“嗯嗯。”我故作欣喜。
陆昭清今晚没有留宿。
目送他离开，我抱起小姨的画进了画室。
这幅画构图很简单，我却怎么也画不出来。
我摩挲着角落里的小人儿，忍不住红了眼眶，“小姨，你画这幅画时，一定很喜欢他吧。”
帅气又多金。
追求我小姨时，明目张胆。
她抵挡不住。
小姨死亡那天，微博曝光了她的死讯。
方柔嘉买了水军，评论区不堪入目。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看，这就是癞蛤蟆的下场。”
“活该，人家青梅竹马，哪轮得到她一个丑八怪指手画脚。”
“说不定这把火是她为了博同情自己放的，可惜，玩砸了。”
我摸了摸肚子里的筹码，自言自语，小姨，你看，他们这样，我怎么可能不为你报仇。
爸爸妈妈死了。
你也死了。
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好孤独啊。
11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抱着小姨的画睡了过去。
“棠棠。”
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我。
我抬起头，小姨正朝着我笑。
十八岁的小姨，好温柔啊。
她穿着一条碎花裙，站在一束光里，微微弯着腰，“棠棠，过来呀。”
我迫不及待跑了过去。
可小姨却离我越来越远。
一团火光燃起。
热浪扑面而来。
我着急地想要抓住小姨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