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方子轩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林晚方子轩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司南佩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家这才排好队,一一把钱领了,紧紧地攥在手里。林晚叮嘱一句:“把钱藏好了,别丢了。”给他们发工钱,他们才能有动力。金钱是第一生产力!林晚又说:“这些钱咱们一人分五文自己留着用,还剩下30文钱,不过还要给方二蛋5文钱,他帮我们抓了螃蟹,这是我答应要给他的报酬。”“另外,还要给村长爷爷12文钱,这是我们今天来回的路费。”村长爷爷的牛车收费收得便宜,去石山镇一人一趟一文钱,去青阳县一人一趟两文钱。“最后,我们还剩下13文钱,这些钱就存起来留作家用,以后也是如此,存下的钱,要应付婚丧嫁娶,生病吃药,买米买粮。”林晚说完后,看了一圈:“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吧?”他们哪里敢有什么异议,只觉得大嫂自从开窍之后,不仅人聪明了,就连算账也算得这么利落。...
《穿成恶嫂嫂,系统在手粮满仓林晚方子轩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大家这才排好队,一一把钱领了,紧紧地攥在手里。
林晚叮嘱一句:“把钱藏好了,别丢了。”
给他们发工钱,他们才能有动力。
金钱是第一生产力!
林晚又说:“这些钱咱们一人分五文自己留着用,还剩下30文钱,不过还要给方二蛋5文钱,他帮我们抓了螃蟹,这是我答应要给他的报酬。”
“另外,还要给村长爷爷12文钱,这是我们今天来回的路费。”
村长爷爷的牛车收费收得便宜,去石山镇一人一趟一文钱,去青阳县一人一趟两文钱。
“最后,我们还剩下13文钱,这些钱就存起来留作家用,以后也是如此,存下的钱,要应付婚丧嫁娶,生病吃药,买米买粮。”
林晚说完后,看了一圈:“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吧?”
他们哪里敢有什么异议,只觉得大嫂自从开窍之后,不仅人聪明了,就连算账也算得这么利落。
要是换做是他们,是万万做不到这样有条有理的。
不过假账算清楚了,林晚也要在心里把真账算一下。
除了糙米之外,其他东西她都是在系统商城里买的,毕竟系统商城里的东西便宜。
林林总总一番扣除下来,还能有122文钱入她的私账。
加上上次的4文钱,就是126文。
她的私银库要逐渐开始丰满了。
大家各自去把钱藏起来后,馒头也热好了。
林晚的视角:一大家子人围在灶火旁边,可怜兮兮地吃着馒头,看着好不可怜,让人心酸。
方家其他人的视角:哇塞!白面馒头!他们家居然也吃上白面馒头了!又香又软又甜,还不喇嗓子!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吃完饭之后,夕阳渐退。
林晚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找到上回方柴来送粮的那个破布米袋子,装了5斤大米,准备给方柴送过去。
林晚招呼一声:“方二河、方三猛,带着钱粮,咱们去爷爷家。”
方二河和方三猛本来还想着,趁着天色没有完全黑,抓紧时间去小溪里挑两担水回来的。
但听到林晚说要去村长爷爷家里,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家伙。
一人手里拿着钱,一人手里拿着粮,终于是挺直了腰杆子。
他们从前去爷爷家里,要么就是借钱,要么就是借粮,回回都要遭一顿白眼。
如今风水逆转,他们终于不再厚着脸皮上门去要这要那了,心里可不得高兴吗?
他们刚走到村长爷爷家门口,就听见里面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死老头子!你上回偷偷拿了五斤糙米出去,你当我是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心里跟明镜一样,别说少了五斤米,就是少了一斤米,我也能一眼发现!”
“给了米粮,现在还带着牛车陪他们出去疯跑了一天,方柴你说的那些屁话,你自己信吗?还说什么方文锦不读书了,那林晚能答应吗?我看你真是!唉!”
这是村长奶奶的声音。
“爹,您这偏心偏的也太过,都是您的儿子孙子,他家一不给你养老,二不给你尽孝,咋好处还都让他们占了?”这是大伯娘的声音。
方二河和方三猛捧着手里的东西,失落地低下了头。
林晚拍了拍他们两个肩膀,示意他们别灰心丧气。
林晚拉着他们退后了一些距离,然后才开口大喊:“爷爷奶奶,我们来送东西啦!”
整个院子顿时一片寂静,方柴暗暗瞪了他们一眼,马上跑过去开门:“你们咋来了?快进来,进来啊,吃过饭了吗?”
方柴瞧着他们离院门还有一定的距离,应该没有听到刚才的争吵,松了口气。
林晚这孙媳妇最要脸面了,可别让她听见,不然恐怕又要离心了。
但大伯娘一听见这话,却是白眼翻上了天,这群来蹭吃蹭喝的人又来了!
林晚笑呵呵地说:“爷爷,我们吃过了才来的。”
村长爷爷的院子里有一块天然的石头,四四方方的,所以一到夏天,他们就喜欢把东西拿出来吃。
林晚示意方三猛把米袋子放在石桌上,笑道:“爷爷,你昨天送过来的五斤米,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不过好在今天赚了点钱,所以我们这就把借的米送回来了。”
方柴刚想说不用,但是大伯娘已经把米袋子抱在怀里了,只好说:“成吧,但是那么一点钱,你们也撑不到秋收,以后要是缺粮了,再来和爷爷说。”
林晚含笑着点点头,收下了这份好意,然后又让方二河把铜钱给方柴:“这是今天坐牛车的钱,12文,爷爷你收下吧。”
方柴只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都是一家人,什么钱不钱的,赶紧拿回去!”
林晚却道:“爷爷,虽然都是一家人,但到底已经分了家,有些账还是算清楚的比较好,不然亲人之间产生了隔阂,日后相见,难免心里不爽快。”
林晚:“从前要供方文锦读书,所以日子紧巴得很,但是现在方文锦已经不读书了,以后手头也能宽裕一些。”
林晚:“爷爷今天要是不收下这个钱,以后我们可都不敢再来坐车了。”
方柴听她这么说,也只得勉强收下。
方柴的三个儿子长大成家之后,家里住不开,只能分家。
二儿子和小儿子都分了出去,大儿子继续住在老宅,以后这个房子也由他们继承,但他们也要负责二老的养老问题。
所以对于方柴时不时就贴补的行为,大伯娘真是恨得牙痒痒。
其实林晚挺理解大伯娘的,所以她今天一定要把钱和粮留下来,就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他们家已经不同往日了。
等林晚三人离开后,大伯娘打开米袋子,就着一点点光亮,仔细看了又看。
大伯娘不敢置信地说:“乖乖!居然是精米!爹,林晚发什么横财了?居然买得起精米!”
方柴连忙过来一看,大呼败家:“就算挣了点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快到家时,方二河突然说:“大嫂,以前我看到大伯娘都怕,但现在我觉得,以后我也敢和她打招呼了。”
林晚活动了一下脖子,轻快地说:“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从村长爷爷家里回来,林晚又提着方子轩,去了方二蛋家里,小朋友也干了活儿,可不能把他落下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林晚不知道。
林晚只知道,底下三个弟弟妹妹对她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课。
左一句:“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和王翠花来往了!”
右一句:“你要有啥事拿不定主意,可以先去找爷爷和大伯二伯他们商量商量!”
中途再插一句:“大家总归都是一家人,不比外头那些昧良心的强?”
林晚敷衍着答应了,掏了掏耳朵,转移话题:“我都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傻,咱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林晚把锅盖掀开,本来就饥肠辘辘的四个人,更是咕噜打得震天响。
他们早就闻到了香味,但是大嫂不喊吃饭,他们也不好意思问,万一没有他们的份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林晚没敢煮太多,差不多就是一人一碗粥,出去吵了一架,她自己盛出来的那碗刚好是温温热。
林晚喝了一口,舒坦地眯上了眼睛:“不错,味道刚刚好,这野菜粥倒也好吃。”
她睁开眼睛,挑了挑眉:“咋了?还要我送到你们嘴里吃?”
四人看向锅里冒着热气的野菜粥,哭丧着个脸,这还是野菜粥吗?有肉,还有米!
这别说是野菜粥,这就是草根粥也好吃啊!
大嫂现在倒是不听信谗言了,有啥好东西也舍得给他们吃了。
可是大嫂现在咋这么败家了?!
连着三顿了,顿顿有肉,还顿顿有白米!
大饼村里谁家敢这么吃啊?!
方淼淼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大嫂,一会儿吃完饭,我把那块肉熏了吧,这样就不会坏了。”
林晚瞥了一眼那块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猪肉:“没必要吧?今天中午煮了就行。”
林晚宽慰她:“放心,等明天去石山镇卖了野菜,大嫂再给你买肉回来吃。”
虽然她余额不多,但是偶尔买一斤肉解解馋还是行的。
年纪最大的方二河也才19岁,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歹也要沾点荤腥才行。
一听明天还要去买肉,就连方三猛都坐不住了,违心地说:“大嫂,其实我们也不是很爱吃肉,也,也不爱吃白米,就那啥,就买点糙米回来就行了。”
方二河也劝道:“咱家种的稻子,还有两三个月才能收割,咱们家还是多存点钱,免得出什么意外吧。”
就连方子琴都扯了扯林晚的衣服:“娘,不吃。”
他们几个人都是挨过饿的,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
比起当下的口腹之欲,他们更恐惧未来的缺衣少食。
林晚一人难敌四口,只好勉强答应,明天卖到的钱全部去买糙米。
他们四人这才终于展露了笑容,呼!这野菜粥真好吃,又咸又香!
嘶!大嫂居然还加了盐!
太浪费了,哪有喝粥还加盐的。
不过可真好吃啊,嗯!他们就吃这一回,下次可万万不能再让大嫂这么糟蹋东西了!
他们是高兴了,林晚却为难了。
只有林晚知道,野菜压根卖不了钱,非要买糙米的话,她只能从系统商城里买。
可问题是系统商城里的糙米比白米贵呀。
烦人!
“对了,”林晚把粥吃完,忽然才想起,“方子轩去哪里了?”
方子琴摇摇头。
方淼淼:“不知道。”
方三猛:“出去玩去了吧?”
方二河:“估计是和方二蛋在一起。”
林晚看着锅里空空如也,他们碗里也空空如也,头大了:“你们没有给他留?”
四人不再专注于舔碗,齐刷刷地抬头:“他没吃吗?”
以前大嫂可都是最先给大哥和方子轩留出来最好的,剩下的才让他们分。
这么多年,他们都习惯了,所以看到方子轩没在,他们的第一想法就是,方子轩早就吃过了。
谁知道今天......
门,嘎吱一下就开了。
“阿娘!我回来了!”方子轩大呼小叫,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回家了。
林晚低声说:“我出去看看,你们把锅碗瓢盆全部收起来,就当咱们还没吃过,不然他又要闹了。”
方二河四人心虚得很,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赶紧起身收拾。
林晚打开门走出去,然后又把门关上:“回来了就回来了,吵吵嚷嚷地干什么?”
方子轩和方二蛋站在院子里,方二蛋浑身上下都是泥点子,还气喘吁吁的。
方子轩身上倒是干净,他点了点方二蛋脚下的背篓,颇为得意:“阿娘,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今天可没有偷懒。”
林晚蹲下来,掀开背篓一看,嚯!居然是半背篓的螃蟹!
林晚笑着掐了一下他的脸:“这些都是方二蛋去抓的吧?”
方子轩嘟囔着说:“反正我也出了力的。”
他在岸上指挥的可好了!
方子轩又强调说:“阿娘,这些你拿去卖钱吧,不过卖到的钱也要分给我和方二蛋一份!”
“可以。”林晚不会亏待他们俩个,但是,话锋一转“你们两个小孩,敢去水里摸螃蟹,谁教你们的?这么大胆子?淹死了怎么办?”
方二蛋向来害怕林晚,尤其还这么严厉,他支支吾吾半天:“是,是我自己要去的,林、林婶,我我不要钱的,都给你......”
方二蛋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撒丫子就跑回了自己家,跟见了猫似的。
方子轩挺起小胸膛:“看吧,又不是我唆使的,哎呀,阿娘,你管那么多干嘛?能卖钱就行了,而且我又没逼他!我分他好处的!”
林晚扶额,方子轩这小崽子,聪明是聪明,可总感觉没用在正道上。
方子轩抓着林晚的手晃了晃:“阿娘,我都要饿死了,给我弄点吃的呀!”
林晚思绪回归:“那你等等,阿娘去给你蒸个鸡蛋羹。”
方子轩“哦”了一声,然后往灶房走去:“阿娘,你们在里面干嘛呢?”
林晚跟在他身后:“还能干嘛,休息呗。”
方子轩推开门,里头四个人板板正正地坐在长凳上,毫无破绽。
可是方子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气味都没有散开,你们偷偷摸摸背着我吃东西了吧?阿娘,你现在不仅不等我一起吃,都不给我留饭了!”
“阿娘,你果然不疼我了,哇哇哇呜呜呜!你说我不干活,不给我铜钱,但我今天早上不是也干活了吗?哇唔哇唔~”
方子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谁都搂不住,躺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蹬腿,非要要一个交代不可。
林晚一个头两个大,心说,那你也没干活啊,螃蟹都是方二蛋摸的,你恐怕连手都没搭一下。
但这事她确实也有错。
林晚诚恳地认错:“......事情就是这样,对不起,把你的那份漏了。”
方子轩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那你们实话告诉我,难道我还会怪你们吗?为什么要骗我?”
虽然,实话说了,他也会怪他们,方子轩心想。
林晚见人总算能沟通了,便道:“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如何?”
方子轩眼珠子一转,从地上爬起来:“这可是你说的,我要......唔......我要......我要吃糖球!”
林晚松了口气,到底是小孩子,没让她去摘月亮,糖球嘛,这个好说。
林晚:“成,把那些螃蟹卖了就给你买。”
屋里其他四人,突然感觉心头一梗。
糖球?!
他们是啥家庭啊?还要吃糖球?!
关键大嫂还答应了?
大嫂表面上不疼方子轩,但其实还是疼到骨子里了吧?
林晚去把外面的背篓拿进来,笑道:“今天咱们就别去挖野菜了,都去摸螃蟹吧,螃蟹卖得贵,也好卖。”
系统商城里收50块钱一斤,石山镇上的酒楼应该也会收。
林晚把今天早上刚下的鸡蛋拿出来,做了一个鸡蛋羹,给了方子轩,这才总算是勉强哄好了。
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一家人雄赳赳气昂昂,出发去河里摸螃蟹了。
中午,大家陆陆续续地回到家,短短几天时间,他们已经习惯了吃中午饭。
再说,林晚可是说过,今天中午要煮肉吃的!
灶口前,方淼淼看着在院子里笨拙地洗野菜的方文锦,忍不住低声问林晚:“大嫂,大哥真的不读书了吗?”
虽说昨天晚上,方二河就和她说了这件事,但是没有亲耳听见,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从前大嫂可是最支持大哥读书的。
方淼淼憋了一个上午,还是忍不住来问问。
林晚把猪肉切成丝,有别人在的情况下,她也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了:“是啊。”
只是半块猪肉七个人吃,实在是少得可怜。
方淼淼紧绷着的肩膀,骤然一松,太好了!
大哥不读书了,她应该不会被卖掉换钱了。
大嫂如今性子也好了很多,想必会给她找一个看得过去的夫家。
总算是看得见明天了!
吃完饭之后,方淼淼拿着扫把去打扫房间,发现林晚的房间里居然泡着一盆麦子。
方淼淼蹲下来一看,心想这么多麦子,肯定要泡坏了。
但是转念一想,大嫂虽然现在有点大手大脚,但也不至于故意浪费粮食。
方淼淼这么想着,赶紧跑去外面问:“大嫂,你屋子里咋泡着一盆麦子啊?”
林晚赶紧在嘴边“嘘”了一声,招呼大家都进屋:“方子轩不是说想吃糖吗?我就去向娘子家里买了麦子。”
方三猛呆呆地说:“大嫂,可是麦子不是糖啊。”
方文锦倒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娘子,难道说,麦子可以做成糖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人都紧紧地盯着林晚,就怕自己落听了一个字。
糖真是麦子做的?
真的假的?
可是麦子一点都不甜啊,怎么会变成糖啊?
林晚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笑着点头:“没错,麦子可以做成糖。”
“嗬————”
一屋子人全都到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麦子真的可以做成糖,那岂不就是意味着,他们以后都可以自己做糖了?想吃就吃?
方二河更是想到了昨天晚上,林晚所说的生计:“大嫂,难道你昨天晚上说的生计,就是做糖,然后我们自己去卖吗?”
“是啊,”林晚说,“野菜螃蟹这些卖不出好价钱,那些富贵人家可能也只是尝个鲜,兴趣过了,可能就卖不出去了,我们不能在一根绳子上吊死。”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野菜螃蟹这些东西不是咱们自家的,是大饼村和周围几个村共有的,咱们要全拿去卖光了,其他人怎么活?”
方二河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做人还是得讲良心:“那,我们啥时候做糖?”
林晚也想马上熬糖赚钱,但是不行啊。
林晚说:“现在还不行,再等七到十天左右,等这些麦子泡足了一天水之后,在把麦子拿出来,放在簸箕里,盖上布放在阴凉的地方,一天撒一次水,等着这些麦子发芽,长出巴掌高的苗,就可以做糖了。”
糖虽然卖得贵,但是等待和制作的过程,也是十分漫长的。
方二河认真地听着:“原来麦子发了芽之后可以做成糖啊,我们还以为这样就不能吃了。”
林晚蹲下把布盖上:“这件事不许往外说,知道吗?最亲近的人也不可以。”
几人听话地点点头。
开玩笑,手艺活,谁会外传?
自古以来,为了一个秘方,那可是会挣得头破血流的。
他们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往外说?
从这天中午之后,院子里的几个人,时不时就要跑来林晚的房间,看一看麦子。
两天后,家里又囤了不少螃蟹河虾以及野菜。
林晚、方二河、方三猛又背着背篓,准备去石山镇了。
“阿娘!阿娘!你快来看啊!”方子轩鬼哭狼嚎地从林晚的房间里跑出来。
正准备出发了三个人,又重新把院门关上。
方二河问他:“怎么了?”
林晚倒是神色平静,她出门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今天早上那些麦子全部出芽了,”几乎都有一厘米长。
果不其然,方子轩高兴得小脸通红,但是又记着林晚的叮嘱,只能小声又兴奋地说:“那些麦子全部都发芽了!”
“啊?发芽了?”方三猛脚步一转,往回走,“我也去看看。”
于是,原本要出门的几个人,全都围在这两个簸箕旁边。
看着那一点点抽出来的芽苗,目光慈善的像是在看孙子。
林晚失笑,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跟在姥姥屁股后面去摸那些刚刚发出来了芽苗。
熬糖的时候,姥姥也会用锅铲把周边熬的有些焦的糖给她铲出来,让她尝一尝甜不甜。
不过这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后来姥姥死了,市面上的糖也卖得越来越便宜,很少有人自己做糖了,她也很少有机会再吃到麦芽糖。
林晚眼瞅着他们怕是在这里呆到天荒地老,赶紧催促:“好了好了,咱们都出去吧,再有三五天,就能熬糖了。”
林晚背着一背篓的野菜,方二河和方三猛就一人背螃蟹,一人背河虾。
怕把这些螃蟹河虾渴死了,一人身上还拿着两个大竹筒,时不时就往里面浇点水。
到了石山镇后,林晚干脆让方二河和方三猛去集市上等着。
方二河反复确认大嫂一个人没有问题之后,也不再强求了。
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林晚赶紧找了一个偏僻没人的小巷子钻了进去,把手伸进背篓里。
前后不过一分钟的功夫,三个背篓全部空空如也。
林晚又去系统商城里买了十斤大米,然后又买了20斤红薯。
无所事事的林晚坐在街边打发时间,扒拉着系统商城的页面,然后买了一个泡芙。
都好久没有吃了,今天奖励一下自己吧。
“大嫂?你咋坐在这里?”方二河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林晚被吓了一跳,赶紧把剩下的小半个泡芙塞在嘴里,含糊道:“歇歇脚。”
方三猛指着林晚的嘴角:“大嫂,你吃啥了,这里白白的。”
林晚赶紧抬手擦了擦:“我饿了,去买了个包子吃,你们要吃吗?我再去买。”
方二河和方三猛赶紧摇头:“不吃,我们还饱着呢。”
不浪费这钱。
“大嫂,东西卖了吗?”方二河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林晚笑着把背篓递给他们:“当然卖了,粮食也买了,我们回去吧。”
出了城后,方三猛忍不住打开背篓一看:“大嫂,你买这么多红薯干嘛?还买了陈米?咱这次卖了这么多钱吗?”
林晚不慌不忙地说:“之前还留下一点积蓄,全部拿出来买红薯了。”
方二河和方三猛都没有想到是这个回答,大为感动之余,脱口而出:“我们那里也还剩点钱,都给大嫂吧!”
林晚失笑一声:“不用,粮食够吃,买红薯主要是为了做糖。”
之后的几天,虽然也还去水里抓螃蟹河虾,但收获却不太理想。
林晚干脆就不去石山镇“卖”了,留着自己家里吃。
等到这些牙苗全部长成了之后,大家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林晚站在院子中间指挥:“方淼淼去烧水,方二河方三猛去挑水,方子琴方子轩把这些芽苗洗干净,方文锦把红薯洗干净削皮。”
林晚想到了昨天晚上,她自己一个人生火烧水的事。
她原本还以为是方文锦不能读书了,心里难受,所以连过来搭把手的动作都没有。
但是现在看来,倒是她自己想多了。
还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什么狗屁言论?!
林晚冷脸道:“李青华说你学识不错,但听你刚才说的话,我就知道是夸大其词了。”
林晚说道:“我虽然是个妇人,没什么见识,但偶尔路过茶楼,也能听到说书先生说个一句半句的。”
“君子远庖厨,见其生,不忍见其死。说的是君子当有一颗仁爱之心,不要杀生。你这是学一半丢一半啊,只学对自己有利的,难怪这么多年也考不上秀才。”
林晚语气奚落,把人疼批一顿后,又道:“你现在不读书了,以后打算怎么办?就每天闲在家里哀声怨道吗?”
“就连方子轩都知道干活了,你难道连一个七岁小孩都不如?”
读了几天书,学了几句文绉绉的话,还真就把你能耐住了。
歪理一堆,正经活却一点都不干!
方文锦被骂得连回口之力都没有,最后只能弱弱地解释:“同窗学子都是这么说的。”
林晚冷哼一声:“你的那些同窗,家里有钱有闲有仆人,所以不用自己动手,方文锦,你有什么?”
方文锦哑口无言,愣了一会儿,他居然觉得林晚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硬着头皮跑进去接手,时不时搅拌一下:“娘子说的是,文锦受教了。”
林晚白了他一眼之后,这才出了门,不骂你几句,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刚出门,方淼淼和方子琴就背着野菜回来了。
林晚让她们赶紧去吃早饭,然后跑去河边,把其他人叫上岸。
林晚问方二河:“你知道村里谁家有麦子吗?”
方二河想了想说:“咱这地方不南不北,村里许多人家都种了麦子,欸,要说谁家有,咱们隔壁向婶子家里就有啊,向婶子是从北方过来的,习惯吃面食,家里的麦子种得多,应该有多余的。”
家里好歹有了些余粮,他们自己手里也有了钱,河里的螃蟹河虾能卖钱,山上的野菜也能卖钱。
有了这么多条件的加成下,大家再看见这一锅野菜肉沫粥时,脸上总算是没有再露出心疼的表情。
但是早饭过后,方淼淼还是坚持要把两块猪肉熏了。
不过林晚更喜欢吃新鲜的,舍不得好好的猪肉变成腊肉。
在她的据理力争之下,总算是保住了半块猪肉,留做中午炒菜吃。
饭后,林晚去敲了向娘子家的门。
向娘子早就听到了林晚的声音,但实在不愿意去开门,等了好一会之后,发现门外的敲门声还是锲而不舍,只得去打开院门。
“有事吗?”向娘子的语气不太客气。
林晚知道人心中的成见,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还是带着笑脸问:“向娘子,你家里还有麦子不?”
向娘子从上到下扫视着林晚:“有是有,但是我可不会借给你,你也在我面前哭穷,我家娘俩更穷。”
林晚见向娘子就要关门了,忙说:“向娘子,我是想买,我想买三斤,价格你定,如何?”
向娘子犹豫了一下,才转身进去:“成吧,你等着。”
向娘子心里嘀咕,今天的林晚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讨人厌了。
不多时,向娘子拿着三斤麦子出来了:“这也是去年的麦子了,就算你6文钱一斤吧,18文,不二价。”
林晚爽快地给了钱,向娘子也将麦子递给了林晚。
但向娘子实在不信林晚的人品,不免又加了一句:“我家里没有秤杆,但我估摸着就是这么多,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就算了,别以后又来找我麻烦。”
林晚拎在手里提了提,她其实估摸不出重量,但向娘子一向爽快,所以林晚也不疑她:“我信向娘子不会骗我的,走了啊。”
向娘子看着林晚的背影,一边嘀咕一边关门:“这林晚是吃错什么药了吗?”
回家后,林晚把三斤麦子全部泡在盆里,放在自己房间里一个阴凉的角落。
方文锦依旧是手不离书:“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麦子泡在水里容易坏。”
林晚还在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生气,并不想搭理这个人,真是瞅着就来气。
林晚甚至在想,要不把方文锦一脚踢开算了。
这些自以为读了几句圣贤书就自诩清高的书生,迂腐思想难以改变,搞不好以后还要作什么妖。
林晚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行,把方文锦踢开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免得方文锦以后还要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压她一头。
不过和离之后,她能去哪里落脚呢?
回娘家肯定是不行的,当年原主非要嫁给方文锦,早就和娘家闹崩了。
不过,倒是可以让方二河他们给她在大饼村搭个草棚子,先对付几天。
等这批麦子发芽了,熬成麦芽糖,她就有钱了。
林晚静静地看着方文锦,淡淡地说:“方文锦,有件事,我们得谈谈。”
方子轩这个熊孩子她能忍受,是因为还有可以教育的空间。
但是方文锦嘛,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思维模式,再想调教,怕是难。
方文锦不知为何,被她看得心里一紧:“怎,怎么了?”
“方文锦,我们和离吧。”林晚的语气十分平静。
就好像在说,今天下雨了一样自然又随意。
方文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手里的书掉了都没工夫去管了:“娘子,你,你说什么?”
林晚主动帮他把书捡起来,放在桌上:“我认真考虑过了,咱们不合适,所以还是和离吧。”
方文锦赶紧走过去抓着林晚的手:“娘子,你,你为什么突然就要,就要......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吗?”
“对不起,娘子,我已经知道错了,刚才就想和你道歉了,你不要、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方文锦抬起眼睛,满眼都是泪水。
整个人都陷入了自责的情绪里。
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秀才考不上,也不会挣钱,现在连娘子都要被他气跑了。
林晚被他这副模样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一个1米8的大男人,动不动就掉眼泪,这心里也太脆弱了吧?
林晚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文锦的两次掉眼泪,遇到的都是什么人生大事。
她现在只觉得,别是方文锦一直没考上秀才,读书读出抑郁了吧?
方文锦还在掉眼泪:“娘子,我们不要和离好不好?”
林晚难得心软,略带嫌弃地看着方文锦:“行了行了,赶紧把眼泪擦一擦,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掉眼泪。”
“娘子,你原谅我了吗?”方文锦抬起袖子,在眼睛上随意一抹。
残存的泪水粘在眼睫上,有点可怜,也有点可笑。
林晚觉得有必要正一正自己的地位:“方文锦,我们可以不和离,但是,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能做到吗?不能的话,就没必要谈了。”
方文锦赶紧点点头:“能!”
“但是,但是......如果你说的是错的......”方文锦偷看了林晚一眼。
林晚一瞪眼:“媳妇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如果不对,那你就想办法让它变成对的!”
方文锦略带憋屈,低头:“娘子说的是。”
林晚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这才乖嘛。”
方文锦耳朵一红,更加憋闷了。
方二河一听愣了,看着手里白白胖胖的大馒头:“不要钱?这怎么可能?”
“真的真的,”林晚瞪着两眼珠子,主打就是一个真诚,“是那个首饰铺子的掌柜免费送给我的,真的不要铜钱。”
林晚甚至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花过铜钱。
方三猛吃惊地张大嘴巴:“那掌柜也太好了吧?白面馒头都能免费送人?!”
林晚一副你不懂的语气:“人家那种有钱人,银子都是几两几两的花,哪里会在乎一锅馒头?”
方二河和方三猛被说服了,既然不要钱,那他们也就没负担了,吃了白赚。
一口咬下去,少了四分之一。
方三猛傻乎乎地说:“我都没有吃过白面馒头呢,呼!越嚼越香,真好吃!”
方二河细嚼慢咽:“还有点甜,是不是放了糖啊?真舍得的,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是的,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种地都是用的金锄头。
唯有方柴,还是忧心忡忡,这种鬼话,他可不会相信,也就是这两个傻小子被骗得晕头转向。
但既然买都买了,方柴也不好辜负了孙媳妇的心意,再说,白面馒头确实是好东西,说他不想吃肯定是假话,不过是舍不得罢了。
方柴坐在地上,珍惜地吃着这平常压根都舍不得碰的白面馒头。
不过,说到糖,林晚的腮帮子一顿,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啧!”林晚一拍脑门,她想起来了。
方二河连忙把竹筒递过来:“咋了?噎住了?”
“不是,”林晚只是突然想起,“我忘记给方子轩这臭小子买糖了。”
虽然方子轩只是个小屁孩,但也不好食言,不然以后在他那里就没有信誉可言了。
方二河把竹筒拿回来,自己灌了一口:“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本来就不该买,我们哪里买得起糖啊。”
方三猛也道:“就是,糖可贵了,他要是闹腾,大嫂你就给他两文钱呗。”
方柴一脸你们再说什么的表情:“糖不能买,钱也不能给!要先紧着吃饭,一个七岁的娃娃,哪有这么多名堂?”
林晚心想,反正天也晚了,也不能折回去了,便说:“好吧,那不买了。”
回去直接做吧!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方文锦终于一脸颓废地姗姗来迟。
方文锦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放在牛车上:“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林晚倒是理解,单是收拾行李当然不要这么久,可是既然是离开学堂,怎么说也要和夫子们去道个别。
等回到大饼村,夕阳都出来打招呼了。
方文锦内疚自责了一路,结果回到家,发现方淼淼好好地坐在门槛上:“娘子,这......”
林晚没有一丝心虚:“嗯,骗你的。”
旁边的兄弟俩抿着嘴偷笑。
方文锦张了张嘴,脸上的神情几经变化,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方淼淼从日出等到日落,始终没有看见人,心里着急的不行,还以为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方淼淼飞奔过去:“大嫂,你们怎么现在才回家?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嫂从前就是家里的主心骨,现在更是所有人打心里认可的主心骨,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林晚牵着方淼淼和方子琴进屋:“无事,去了一趟青阳县,所以晚了一些。”
方淼淼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方淼淼又低声对方文锦打个招呼:“大哥,你回来了。”
方淼淼有些无力地想,虽然逃过了上一次,但也逃不过下一次。
她是个女儿家,她大哥既然还要读书,那她就一定会被嫁出去,只看大嫂给她找什么样的夫家罢了。
大哥一般都是初一十五放假回家,现在临时回家,估计又是要交钱了,或是要买笔墨纸砚。
方淼淼焦躁地扣了扣手指,卖珍珠的钱够吗?应该不够吧?
林晚进去灶房:“等会儿给你们看一个惊喜!先去外面等着我。”
随后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方三猛搓搓手,也不知道大嫂买了什么,那背篓可沉了,应该是都粗粮吧,这可真是太好了!终于有饭吃了!
方二河也十分期待,虽然说他又闻到了肉的腥香味,但早已经和大嫂说好了不买肉的,应该只是这两天吃肉吃多了,留下的香味儿吧?
林晚把门一锁,马上去那堆柴火下,把之前在系统商城里买的油和盐翻找出来。
然后把油全部倒进油罐子里,盐倒进盐罐子里。
林晚看着盐罐子,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干脆从水缸里舀了一点水,倒进盐罐子里,拿根筷子搅拌了一下,从细盐变成了坨坨。
从今以后总算是可以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只要找个机会,把包装袋和塑料瓶全部烧掉,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样东西。
随后她又把买的三样东西,一一摆出来,放在桌子上。
最后把破钱袋子放在桌上。
林晚双手一拍十分满意,打开门,喜气洋洋地说:“快进去看看吧,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们可以不用再节衣缩食了。”
全家人一窝风地涌进去,唯有方文锦没动。
方文锦略扫一眼,已经看到了桌上的东西:“娘子,秋收未到,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家里的拮据情况,他也不是不清楚。
所有方文锦还是疑心,难道林晚还是收了方淼淼的卖身钱吗?
林晚的表情不冷不淡,却口出狂言:“这个啊,是我情夫给我送的钱。”
方文锦是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当即额头上就暴起青筋,喘着粗气冲进去,像是要把桌子掀了。
方二河见有些不对劲,连忙喊住他:“大哥?你怎么了?”
方文锦气息不稳,咬牙切齿地问:“你们知道,你们买东西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方三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猪肉,大大咧咧道:“当然知道啊。”
方文锦彻底寒心,苦笑不已,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都知道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被瞒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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