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份复印件和手机拍的照片。”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我建议你先跟他沟通,家务事走法律风险很高。
我们这边,暂时很难立案。”
江凝握着手机,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不是没想过对抗。
只是她知道,这种“家务化的剥夺”最难处理。
你没法证明对方“恶意”,你甚至没法证明你“不是自愿的”。
而你,只是因为太清醒,所以显得“不孝”。
⸻第二天一早,母亲再次“倒下”。
江凝起床后,发现母亲躺在地上,嘴唇发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妈?”
“我……我头好晕……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她扶着母亲躺回床上,母亲喘得厉害,眼里却没有惊慌,反倒有种熟悉的“等待你反应”的平静。
“要去医院吗?”
“不用了。”
母亲虚弱地说,“你在这儿就行了。”
“还是我陪你去看看吧。”
“不用了……只要你不走,我就不难受。”
那句话像一根细针,刺进江凝的神经。
她站在床边,头皮发麻,突然觉得这一切是个闭环——她无法说服他人,也无法逃脱。
她曾试图改变系统,系统却只是关上了窗,继续运行。
⸻傍晚时分,门铃响了,是邻居老太太送汤来。
“你妈最近真是辛苦啊,我听她说你终于想开了,愿意回来定居了,真是孝顺。”
“我没有。”
江凝淡淡回道。
老太太愣了愣:“不是你妈说的吗?
她都让你把杭州那边房子退了。”
江凝面色一变。
她转身冲进屋里,打开抽屉,找出她的户口簿和身份证——身份证还在,但户口簿上她的居住地址被涂改过。
她的房子在父母的口中,已经“被处理”。
她打开手机App,发现自己名下银行的一张卡于上周被使用——支付对象是一家小型地产中介公司。
她打电话过去,客服说:“那是我们代办产权公证的收款。”
她瞳孔一缩。
不是猜测了。
是开始了。
⸻夜里,她坐在书桌前,把这些碎片信息一条条记下:• 母亲反复装病,制造情绪控制;• 哥哥使用她身份签字,或已涉侵权;• 父亲默认沉默,退场但构成包庇;• 亲戚统一口径,社会评价系统化施压;• 她尝试对外求助,但无证据难推进。
她写完最后一句:“我曾经以为逃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