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的主因。”
陆沉的身体僵住,目光落在苏晚颈侧的胎记上。
他忽然明白,陆雪选择在暴雨天出门,不仅是为了阻止他送她出国,更是因为她早已知道林氏药业的阴谋,想用自己的死,为他们留下追查的线索。
“算了。”
他合上文件,嘴角扬起久违的笑,“有些真相,就让它埋在雪里吧。
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都还活着,还能彼此温暖。”
急救中心的广播响起:“苏护士,急诊室有位小朋友需要包扎。”
苏晚转身时,看见陆沉正望着她微笑,阳光落在他左眼角的泪痣上,像颗融化的冰晶。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说“别怕,有我在”,而现在,这句话终于有了真正的重量。
雪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雪花落在陆沉的肩头,却很快融化。
苏晚跑过去,替他拂掉雪花,指尖划过他冰凉的耳垂:“冷吗?”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气:“不冷,因为——”他望着漫天飞雪,忽然轻笑,“我的春天,来了。”
第六章:极昼之约第一节:极光前夜的雪奥斯陆机场的暖气开得太足,苏晚望着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想起云栖别墅衣帽间里那条没带走的草莓围巾。
陆沉正在柜台前交涉,西装革履的身影在北欧壮汉中间显得格外修长,袖口的雪花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那是陆雪十六岁送他的生日礼物。
“航班延误两小时。”
他走过来,大衣搭在臂弯,露出里面的高领毛衣,“斯瓦尔巴群岛遭遇暴风雪,民宿老板说极光观测点暂时关闭。”
苏晚摸到他指尖的凉意,想起昨夜他在书房咳到天亮,却坚持说“只是时差反应”。
储物间火灾留下的烧伤在他后背蜿蜒,像道未愈合的伤疤,时刻提醒着他们从火海里捡回的半条命。
“没关系,”她扯了扯他毛衣袖口,“反正我们有一周时间。”
陆沉忽然低头,吻落在她发顶:“晚晚,你知道吗?”
他声音轻得像机场广播的余韵,“这是我第一次带女人出国,以前总说等小雪成年……”她抬头,撞见他眼底翻涌的痛楚。
极光之旅的机票原本属于三个人,现在却只剩他们两个,像道永远缺角的拼图。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母亲发来张照片:雪园的孩子们在给陆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