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眼中的神采是甄嬛从未见过的明亮。
“结束了......”端妃扶起甄嬛，声音颤抖，“整个后宫都感觉到了。
规则消失了。”
甄嬛看向四周：“其他人呢？
皇后、安陵容......皇后在自己的寝殿里，已经...不是人形了。”
端妃低声道，“至于安陵容，有人在莲池里找到了她的衣服，还有......”她没说完，但甄嬛明白了。
侍卫们敬畏地看着甄嬛，没人敢上前。
他们从废墟中挖出了几具尸体——都是那些完全异化的“规则守护者”，现在它们变成了真正的尸体，不再有活动的迹象。
“皇上......”一个侍卫颤抖着指向那件空龙袍。
甄嬛平静地说：“皇上驾崩了。
传旨，举国哀悼。”
48三个月后，甄嬛成为新后。
登基大典上，她穿着绣有凤凰的朝服，接受百官朝拜。
没人提起那夜的诡异事件，也没人追问皇帝是如何“驾崩”的。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新秩序。
典礼结束后，甄嬛独自来到重新修葺的密室。
墙上的玻璃罐子都空了，里面的异化标本全部化为清水。
只有那本金色手册还在，但里面的文字全部消失，变成了一本空白册子。
她将手册锁进铁箱，钥匙扔进了太液池。
转身时，镜中的自己让她怔住了——她的衣领上，赫然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
“娘娘？”
浣碧在门外轻唤，“该用膳了。”
甄嬛整理衣领，遮住那个手印：“就来。”
49雍正四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时，甄嬛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站在巨大的《后宫生存手册》前，手持朱笔书写规则。
写完后抬头，镜中的自己头戴凤冠，双眼没有瞳仁，只有一片惨白。
她惊叫着醒来，发现自己的手正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动。
点燃蜡烛一看，床单上赫然是用指甲划出的几个字：“第一条规则：- 每日晨省需对皇后行三跪九叩礼（√）”甄嬛呆坐在床上，窗外的雪静静落下。
远处，不知哪个宫殿里，传来极轻的、像是女子哼唱《采莲曲》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