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石门上。
母族血珠突然发烫,殿门应声而开,露出一条由骸骨铺成的甬道。
每具骸骨心口都嵌着往生铃,铃声响起时,他后背的咒纹竟与石壁上的图腾完全重合——那是他前世被砍头时,血珠飞溅在石壁上留下的印记。
“原来母亲早就将我的血,融进了圣山的咒阵。”
他低声道,指尖划过石壁上的血字,“‘待吾儿血契大成,三百冤魂归乡’——她在二十年前,就为今日埋下了伏笔。”
密室中央,玉匣悬浮在血池之上。
阿蛮伸手触碰的瞬间,池底三百具骸骨同时睁眼,眼瞳泛着与萧战霆相同的鎏金色。
“那是…母族巫祝的‘往生血誓书’。”
长老们跪地叩首,“唯有圣女与巫祝血脉联手,才能唤醒冤魂。”
萧战霆掀开玉匣,泛黄的绢画上赫然印着他的掌纹。
当他与阿蛮的朱砂痣同时按在画上,血池突然沸腾,三百道虚影从池中升起——正是前世被屠的巫祝族人,每个人心口都嵌着与他相同的血珠。
“见过小族长。”
虚影们齐声道,声音混着风雪与驼铃,“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殿外突然传来轰鸣,地动山摇。
暗卫冲进来禀报:“将军!
敌国三十万大军已过红砂峡,领头的是萧承煜的岳父——毒将军完颜烈!”
萧战霆看着因果鉴疯狂闪烁,完颜烈的背叛值竟比萧承煜还要高。
他勾唇轻笑,指尖划过血誓书:“母亲,您当年在敌国军粮里下的‘蛇莓毒’,该发作了吧?”
阿蛮猛然想起,三年前萧战霆曾让她在商队的粮车里藏过香囊,里面装的正是南疆特有的慢性毒药。
“那些粮食…是萧承煜送给敌国的‘投名状’?”
“没错。”
萧战霆起身整理软甲,广袖扫过血池时,池中血水竟化作毒雾顺着地缝渗出,“萧承煜以为用圣女血能要挟我,却不知,我早就在他每一次通敌时,往粮车、兵器、甚至他宠妾的胭脂里,都掺了母族的‘往生蛊’。”
红砂峡口,完颜烈的大军正准备冲锋,突然听见战马嘶鸣。
前排士兵的盔甲下渗出黑血,皮肤表面浮现出往生咒纹——那是二十年前他们屠戮南疆时,被巫祝种下的诅咒。
“不好!
是蛇莓毒雾!”
副将惊惶禀报,“粮草里的毒…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