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及自己性命,高严反倒自乱了阵脚,手中的利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本就严阵以待的镇北军瞅准时机,一拥而上将高严拿下。
高恒早就冲了过来,此刻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菁菁,你没事吧?
你吓死我了……我没事,你……”话没说完,我就晕了过去。
并不是我身娇体弱,也不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而是因为饿的……被高严绑走的这几天,为了防备他这种小人,这几天除了喝点清水,其他什么也不敢吃。
高恒不知原因,见我突然晕倒,以为我是受了伤或者中了毒,紧张的一边叫我名字,一边喊军医。
乱作一团的声音把刚昏睡过去的我又给吵醒了:“别、别喊了……我没事……我只是饿的不行……有吃的吗?”
“有有有,”高恒忙拿出一块干粮,一点点掰碎了,慢慢喂到我嘴里,“慢点吃,别噎到……”高严在旁边被镇北军将士五花大绑的结结实实,恨恨的看着我和高恒。
几日后,押解高严和北狄王的囚车抵达京城。
长街两侧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着囚车上的两人议论纷纷。
还有人拿出家中的臭鱼烂虾,追着囚车往上扔。
有的百姓端出一箩筐的臭鸡蛋,一个个臭鸡蛋精准的砸到高严和北狄王身上。
“三殿下看这边!”
张大娘甩出祖传裹脚布挂上囚车,“您当年克扣的军粮,老身替您绣成锦旗了!”
只见破布上绣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缺德至极。
北狄王顶着烂菜叶嘟囔:“你们中原人也太损了……”满脸臭鸡蛋液,连五官都让人看不清的高严气的要死,声音嘶哑的叫嚷:“等本王出去了,把你们都杀了……都杀了……”金銮殿上,老皇帝摩挲着青瓷酒壶:“老三,父皇这壶酒存了二十年,今日用它给你饯行。”
三皇子高严盯着老皇帝手中的酒壶,突然癫狂大笑:“父皇这壶酒毒杀了多少人,恐怕连您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殿外风雪呼啸,我抱着暖炉立在廊下看雪。
高恒拿来披风给我裹上,然后与我并肩立在廊下,过了一会才道:“三哥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神色平静无波:“不见。”
殿内传来酒壶碎裂声,太监尖着嗓子报丧:“三殿下薨了!”
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