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有力的拖拉机来代替,这头驴也慢慢的变老了。
奶奶居住的这个村子也有着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鹤落窊”,这里充满了很多美丽的传说,这里曾经是仙鹤降落的地方,现在的鹤落窊依旧美丽,天空的火烧云,地面的农家院落,盎然翠绿的榆钱树,随风而动的柳叶,清晰的空气,好似一个仙境一般。
到了下午,我看到三叔拿着一块木板在奶奶的棺材下面抹灰,我问三叔这是要干什么,三叔说要把这些灰粉抹的平平整整,然后要扣碗,我很好奇的在一旁看着,就看到父亲和其他几个叔伯和姑姑每人拿着一个碗按长幼尊卑的顺序扣在抹平的灰粉上面。
当天晚上的十点半,二叔就来招呼大家集合,然后每一个孝子手里都发一根木棍,上面裹着一圈一圈的白纸条,这就是“哭丧棒”,旧时为死者发丧时用的手持仪仗品,孝子须手扶用树木或柳树做的哀杖,以表悲痛。
拿着哭丧棒按顺序排队去村里叫庙,叫庙就是去村上以前的主庙里把奶奶的魂魄带回来,又叫引魂,据村里人说人死之后魂魄会来到主庙里等待子孙后代的接引,我们一行十几人踏着沉重的步子向前走着,最前面有俩人举着火把,沿路会留下燃烧着的小火球,用来给死者指引道路。
因为父亲是长子,所以走在最前面,一次是二叔、三叔和四叔,四叔后面就是我,因为我是长孙,所以我是在我四叔之后的,后面还有堂弟和一些分支的亲戚,一路无话,听着耳边传来的哀乐声和唢呐声,堂弟突然和我说了句,以后再也没有奶奶了,我的眼泪瞬间淌满眼眶,我昂着头,尽量不让泪水掉下来,是啊,以后就再也没有奶奶了。
到了庙前,我们所有人全部下跪,从父亲开始一条三尺白布依次搭在我们的肩膀上,就听父亲在前面大喊:“妈!
跟我回家”,这一瞬间哀乐奏响,礼炮齐鸣,我们每个人都紧紧抓着肩膀上的白布,一步一步的往灵堂放向走去。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回去的路要比来时的路难走许多,在黑漆漆的夜里,我低着头不说话,堂弟的眼睛已经红了,隐约能听到一些低沉的啜泣声,那是来自男人的哭泣,那是一种不能放声大哭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