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塞进货车。
集装箱里堆满冻鱼，腥臭刺鼻。
“别出声。”
武警最后看我一眼。
十小时的颠簸后，舱门在码头打开。
咸湿的海风里混着柴油味，和那夜一样。
“上船。”
陌生船夫拽着我胳膊。
这艘锈迹斑斑的货轮开往曼谷。
底舱的油污中，已经蜷着三个中国人。
“也是逃命的？”
其中一人问我。
我没回答，数着甲板传来的脚步声。
第三天深夜，货轮靠岸。
“到了。”
船夫踢开舱门。
曼谷的霓虹依旧刺眼，像什么都没变过。
按信封里的地址，我找到破旧的公寓楼。
钥匙打开302室，霉味扑面而来。
茶几上摆着信封，里面有一把枪。
还有小雨的银手链——我送她的生日礼物。
窗外突然传来刹车声。
刀疤脸带着五个人冲进楼道。
我抓起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格外清脆。
“出来吧，知道你回来了。”
他在门外喊。
我踹翻茶几挡住门，枪口对准窗外的防火梯。
“剃头党完了，你逃不掉的！”
他的脚步声停在门前。
我扣下扳机的瞬间，整栋楼突然断电。
黑暗中，有人从背后捂住我的嘴。
“别开枪，会引来警察。”
是胖子的声音。
11胖子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带着浓重的烟草味。
“防火梯，快走。”
他塞给我一个背包。
黑暗中，我们踩着生锈的铁架向下爬。
二楼突然亮起手电光，我差点踩空。
“低头！”
胖子猛地按下我的脑袋。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火星。
我们跳进后巷的垃圾堆，腐臭瞬间淹没鼻腔。
“这边。”
胖子拽着我钻进下水道。
恶臭的污水没到膝盖，老鼠从脚边窜过。
“为什么帮我？”
我在黑暗中喘息。
“小雨的债，得有人还。”
他声音嘶哑。
走了半小时，胖子推开一处生锈的铁栅栏。
我们爬出地面，竟是唐人街的后厨区。
“换衣服。”
他扔来一套厨师服。
蒸汽弥漫的厨房里，没人多看我们一眼。
胖子带我穿过忙碌的厨师们，推开冷库门。
冷库最里侧竟藏着间密室。
“三天内别露面。”
他点亮煤油灯。
墙上贴满照片和地图，中央是剃头党的资料。
“这是...？”
“小雨收集的。”
他指着几个画叉的照片。
“这些是害她的人。”
最醒目的位置，是表哥的金牙特写。
我死死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