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
“半年不见，你改行当绑匪了？”
她冷笑一声，刀锋压得更紧。
“你骗人来泰国割腰子，比我高尚？”
墙上的照片里，我的脸被红笔圈出。
“30万泰铢，够买你两条命。”
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破绽。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
“晚了。”
她松开刀，甩给我一部手机。
“打给你妈，报平安。”
我愣住，屏幕上是拨号界面。
“你什么意思？”
“让你活命的意思。”
她点燃一支烟。
“剃头党在找你，警察也在找你。”
我手指发抖，拨通家里的号码。
“妈，我在泰国……打工，挺好的。”
挂断后，小雨夺回手机。
“现在，你欠我一条命。”
她拉开抽屉，扔给我一张工作证。
“明天去这家餐厅当服务生。”
我捡起来，照片是个陌生男人。
“假身份？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你活着回国。”
她转身要走。
我拽住她的手腕，触到一道疤。
“为什么帮我？”
她甩开我的手，眼神复杂。
“去年你妈给我送过饺子。”
门砰地关上，我瘫坐在地上。
窗外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3天刚亮，我就被砸门声惊醒。
“开工了，懒鬼！”
一个粗嗓门吼道。
我套上皱巴巴的衬衫，打开门。
刀疤脸男人站在门口，扔给我一条围裙。
“十分钟到餐厅，不然扣钱。”
走廊尽头，两个打手正盯着我。
我小跑着穿过脏乱的巷子，找到那家餐厅。
“新来的？”
老板娘叼着烟打量我。
“嗯，我叫阿成。”
我捏着假工作证。
她突然伸手扯我衣领，我浑身绷紧。
“领子都没翻好，怎么做服务生？”
后厨飘来馊水味，几个帮工在偷笑。
“先去洗盘子，中午再学点单。”
我蹲在油腻的水池边，机械地刷着盘子。
中午客流渐多，我被叫去前厅帮忙。
“7号桌的炒饭，快点！”
老板娘催促道。
我刚端起盘子，就僵在了原地。
7号桌坐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赌场里的胖子。
他正和同伴说笑，突然抬头看向我。
我立刻转身，差点撞上送菜的帮工。
“慌什么？”
老板娘拧了我一把。
“我...我去催后厨加菜。”
躲进厕所，我用冷水猛拍着脸。
镜子里的人双眼通红，像只惊弓之鸟。
“喂！”
刀疤脸突然出现在门口。
“有客人点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