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细如蚊呐的声音响起。
赵涵南心跳加速,但保持镇定:“真的。
小兔子希望有人能抱抱它。”
小宇慢慢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玩偶的耳朵。
这一刻,赵涵南更加确信自己转型的决定是正确的。
身体的疾病可以治愈,但心灵的创伤需要更专业的抚慰。
查房结束后,赵涵南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能见个面吗?
我有重要东西给你看。
——易辰]她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脑海中闪过值班室里那张磨损的照片。
七年了,也许她欠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也许,她更欠自己一个真相。
[今晚7点,医院后花园。]她最终回复道。
傍晚的交班时间,赵涵南换下护士服,穿上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镜子里的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仿佛还是七年前那个大学生。
她摇摇头,把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刻意抹去最后一丝稚气。
医院后花园是医护人员休息的地方,这个时间点人不多。
赵涵南选了一张隐蔽的长椅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当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时,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白易辰穿着简单的深蓝色衬衫和西裤,没有白大褂的遮掩,他看起来更加真实而亲近。
他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信封,表情凝重。
“谢谢你来。”
他坐在长椅另一端,保持着礼貌距离,“我找到了这个。”
赵涵南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七年前的机票预订确认单,乘客姓名赫然是“白易辰”和另一个女性名字。
还有几张打印的短信记录,号码确实是白易辰当年的手机号,内容正是她记忆中那句冷酷的“对不起。”
“这些是……伪造的。”
白易辰的声音低沉而痛苦,“我母亲承认了一切。
她雇人黑了我的手机发那条短信,伪造了机票信息。”
他从信封里又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专业鉴定报告,证明短信发送时我的手机正在医院保管柜里。”
赵涵南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些纸张仿佛有千斤重。
七年来支撑她恨意的证据,原来全是谎言?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她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脆弱。
白易辰苦笑:“我直到三天前才知道这些存在。
当我质问母亲时,她崩溃了,从保险箱里取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