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西北战马,”他提笔疾书,“再于边镇推行‘屯田制’,让士兵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减轻朝廷粮饷压力。”
第三题《富国之策》才是重中之重。
他想起徐若璃说过的徐家商船,每次出海都要向海盗缴纳“保护费”,而朝廷却收不到一分商税。
“陛下若开海禁,设‘市舶司’,”他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定关税、立商律,不出十年,商税必超田赋。”
当他写到“科举分经义、实务、技艺三科,无论士农工商,皆可应试”时,号舍外突然传来喧哗。
他抬头,看见周大学士正甩着袖子离开聚奎堂,脸色铁青——显然,他的试卷已经传到了考官手中。
三日后的评卷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此卷竟敢说‘商税可超田赋’,”周大学士拍着林渊的试卷,“分明是重商轻农,动摇国本!”
陈延章冷笑:“周大人难道不知,太祖皇帝曾言‘通商惠工,国之要道’?
且看这‘市舶司’条陈,详细列出了关税细则,连海盗防范之策都有,分明是务实之论。”
“放屁!”
周大学士猛然站起,腰间玉带硌得桌案发出闷响,“商贾重利轻义,若让他们入朝为官,朝廷岂不成了市侩之地?”
“周大人这是看不起商贾?”
殿外突然传来清越的女声,徐若璃穿着三品命妇的服饰,在女官的引领下走入,“臣妾父亲乃扬州商人,却每年向朝廷缴纳十万贯商税,比某些食禄的‘清流’多得多。”
周大学士的脸瞬间涨紫——他怎会想到,一个商贾之女竟敢在评卷现场驳斥他。
赵祯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徐氏女说得对,朕新设‘商籍’,允许商人子弟参加实务科考试,正是要打破‘士农工商’的陈腐之分。”
屏风掀开,皇帝身着常服,手中拿着林渊的试卷:“朕看这篇《富国策》,当为会试第一。
尤其这句‘天下之财,不在士族之仓,而在百姓之户’,深得朕心。”
周大学士扑通跪倒:“陛下,此举会让寒门与商贾联手,动摇士族根基啊!”
赵祯盯着他,目光冷如刀锋:“朕要的,就是动摇根基。
自太祖开国以来,士族垄断科举六十年,寒门士子十中其一,商贾之子不得应试,这样的‘根基’,不要也罢!”
他转身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