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秘密的独眼。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潮湿的茶香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
掌柜的正蹲在角落修补漏雨的屋檐,见两人浑身湿透闯进来,惊得手里的锤子当啷落地:“哎哟侯爷,这大雨天的......三天前酉时,可有人在你这儿见过周婉儿?”
沈砚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水珠顺着他的袖口滴在木纹里。
掌柜的眼睛瞬间发亮,慌忙用围裙擦着手:“见过见过!
她和个灰衣汉子在二楼雅间密谈,那汉子瞧着鬼鬼祟祟,连面纱都没摘。”
林清欢的指甲掐进掌心,目光扫过积着蛛网的楼梯。
当她踏上第二级台阶时,朽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雅间门虚掩着,冷风卷着雨水灌进去,吹得墙上的字画哗哗作响。
“看这儿!”
沈砚突然蹲下,指尖捏起半片沾着泥浆的绸缎。
淡紫色的布料边缘绣着金线卷云纹,正是周婉儿常穿的衣裳款式。
林清欢凑近细瞧,布料内侧还残留着几滴暗红痕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血迹!”
两人异口同声道。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掌柜的惊恐尖叫。
沈砚脸色骤变,拔出腰间佩剑冲下楼,林清欢抓起烛台紧随其后。
雨幕中,掌柜的瘫坐在泥水里,脖颈插着支淬毒的弩箭。
不远处的巷口,一道灰影正贴着墙根飞掠,斗笠下露出半截熟悉的紫色衣角。
“追!”
沈砚飞身跃上屋檐,瓦片在暴雨中发出脆响。
林清欢踩着泥泞狂奔,裙角沾满泥浆,却死死盯着前方忽隐忽现的身影。
追到城郊破庙时,那人终于停下脚步。
斗笠被狂风掀落,露出周婉儿扭曲的脸。
她的发髻凌乱,嘴角挂着血丝,手中握着染血的匕首:“是你们逼我的!
若璃答应我,只要毁掉你,就送我去江南开绣庄!”
“金丝海棠的图纸也是你偷的?”
林清欢气喘吁吁地问。
周婉儿突然疯狂大笑,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没错!
我在你茶水里下了迷药,趁你昏迷时偷走图纸,又故意留下破绽。
谁让你总抢我的风头!”
沈砚的剑尖已经抵住她咽喉,却在看到她腰间玉佩时瞳孔骤缩。
那是块羊脂玉,上面刻着镇北侯府的徽记 —— 和他母亲的陪嫁玉佩一模一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