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选择这样一个工作。
像一个发条人偶,在直播间里跳一天一夜。
即便这样,我的业绩也是全公司最差,因为我还学不会卖笑。
可笑的是,我在直播间里跳了五年,第一次拿到这么多打赏还是来自我“穷困潦倒”的男友。
他明明可以直接给我,却非要玩贫穷游戏。
看着我为了生活,为了他的医药费,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
冷眼看着我逼自己卖笑,看着我一天打三份工。
他开着上帝视角,无情玩弄我这个丑角。
没有接他的话,面无表情道,“那个人的头像跟你的很像。”
贺承哲忙抱住我,掩饰眼里的慌乱,“宝贝是不是太累了眼花啦?
那会儿我在跑车呢,怎么会去你的直播间呢?”
“我知道凡凡你很辛苦,所以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也能给你刷嘉年华。”
我看着他除了那半碗粥,依旧空着手回来,心底的寒意蔓延开来。
“你没给我带红花油吗?”
他怔愣片刻,忙道歉,“对不起凡凡,今天不顺路,明天给你带好不好?”
我眼角的泪不经意滑落。
又是不顺路……可我的脚因为跳舞已经扭伤两个星期了,要紧着交房租、水电费,为了省钱没敢去医院。
只是让他给我带一瓶红花油而已,怎么就一次都没有带回来。
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我嘴角扯起一抹讽笑,却像从前一样善解人意,“没事,明天也可以。”
他好像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我淡淡道,“我明天就28岁了……”他又是愧疚地轻声道,“对不起凡凡,我没有多余的钱给你过生日了。”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我不想听他每年都一样的话,打断了他,“我想结婚了。”
2他沉默许久,才喑哑着声音,“凡凡,再等等好不好,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现在不是结婚的时候。”
可是,这些年我没跟他吃苦吗?
他养父母去世,再次成为孤儿。
我十八岁跟他来海市打拼,放弃了父母给我争取的进舞团的机会,放弃稳定的工作。
甚至和父母闹掰,将自己的全部积蓄拿给他创业。
可他到了海市却因为创业失败萎靡不振,抑郁轻生。
这些年,他生病的时候,我一个人打三份工支撑着这个家。
我没喊过苦,可他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