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中一般,目瞪口呆。
云母不好意思地扶了扶隆起的肚子,心虚道:“你们就不能再等上一个月,路途颠簸,非要这时将我接回来。”
三人的视线紧紧盯着那高耸的肚皮,甚至忽略了云母的抱怨。
半响,云祈眶欲裂,指着云母怒斥:“这就是你去山寺祈福的原因?
你如此不知羞耻,这等年纪竟与人苟合,还….…还….那奸夫在何处,我要杀了他!
杀了他!”
话音刚落,云母的巴掌就狠狠地落在了云祈的脸上。
她红着眼哭号道:“你们那没用的爹都死了十多年了,我含辛茹苦独自把你们带大。
我自认对得起你们云家,对得起你们死去的爹,也对得起你们兄妹!”
“现在你们能建功立业,能撑起门了,凭什么还要我守着冰冷的院子孤独终老?”
云祈摸了把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嫌恶更甚。
“你是云家妇,为了云家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进府,立刻去找大夫配药,打掉这个孽种!”
云母瞪着儿子,眼中闪过决绝:“这个孩子,我要定了!
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好过!”
云祈本就一夜未睡,从天亮便等着云母,到此刻都滴水未进。
如今一口气在胸中,差点被气晕过去。
他捂着胸口大喊:“贱妇!”
甚至想去抽腰间的佩剑。
云安和云舒也上前来劝,可云母坚决,誓要将孩子生下来。
15.我站在暗处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云府,将后院的柴房点燃。
“走水了,走水了!”
浓烟惊扰了街坊四巷,住在此处的人们全都冲出来灭火、观望。
云祈大惊失色,他一把拉住云母,试图将她重新塞进马车。
他知道,云母现在的样子,绝不能被人看见。
可惜,为时已晚。
早就有人认出了云母,震惊地喊道:“你们看,那不是云夫人吗?
去山寺祈福半年,怎么怀了个孩子回来!”
救火的人全都停了手,纷纷涌过来围观,指指点点。
“原来祈福是假,暗度陈仓才是真。”
“这也太大胆了吧,山寺乃是清修之地,怎能被如此玷污…你们说说,这云家三个孩子,真的是死去的云校尉的种吗?”
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
人们脸上的鄙夷,仿佛一把把利刃,刺得云家三兄妹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