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常人慢了近一半。
凌晨三点零七分,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撞开。
她穿着皱巴巴的风衣,头发沾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右手紧紧按着左胸,指尖泛着青紫色:“我……我在医院醒来,护士说我心脏停跳了三十秒。
可是睁开眼时,我手里攥着这块手帕,上面的樱花……在发热。”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帕,绣着“3:00”的银线正在发烫,像刚从微波炉里取出的饭团。
她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这次不再是温热,而是灼人的烫,仿佛有团火在她胸腔里燃烧——那是前几次循环里从未有过的温度,像极了妹妹临终前高烧时的触感。
“你知道吗?”
她靠在货架上,笑里带着哭腔,“每次循环开始,我都觉得自己是具木偶,直到遇见你折的千纸鹤,画的心电图,还有这块会发光的手帕……你让我觉得,我是个真正活着的人,而不是被时间反复粘贴的纸片。”
我后颈的缝合线突然迸开般刺痛,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白大褂在走廊掠过的声音,仪器的蜂鸣声,还有某张戴着口罩的脸,在我后颈注射时轻声说:“这次循环,会是最后一次机会。”
“你的心脏,”我抓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左胸,“跳得太慢了。
但在第七次循环里,它开始变快,就像……就像在适应新的频率。”
她指尖划过我手腕的疤痕,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你后颈的线,在发光。”
便利店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她的额头抵着我的肩膀,指尖轻轻触碰那道缝合线:“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眼熟。
后来每次循环,你的制服纽扣缝线都会多一道,今天是第七道,就像……就像肉体在记录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记忆。”
我想起前几次循环里,洗完制服后纽扣总会崩开,重新缝补时线迹总会莫名多出几道,“你注意到了?”
她点头,发梢蹭过我的下巴:“还有你的千纸鹤,第一次是十三只,第二次十四只,今天……二十只。”
我接过话,“因为每次循环,我都会多折七只,对应七天的循环。”
黑暗中,她突然笑了,笑得身体发颤:“原来我们都在偷偷做标记,怕自己被时间吃掉记忆。”
她抬起头,我看见她眼中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