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大师近日教我抄经，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我故意问道。
玄寂将毛笔递还给我，指尖相触的瞬间又迅速收回：“施主心不静，抄经可修身养性。”
我抿嘴一笑，忽然想起什么：“大师可听过狐妖报恩成仙的故事？”
他抬眼看我，眸中似有流光闪过。
“传说修成人形的狐妖满足九百九十九位恩人的心愿便可飞升成仙。”
我撑着下巴看他，“法师若有什么心愿，我也可以……贫僧没有心愿。”
他打断我，却又在停顿后轻声道。
“若说有……只愿施主平安喜乐。”
窗外一阵风过，吹动他宽大的僧袍。
我望着他清俊的侧脸，玩心顿起。
“那大师可知道我的愿望？”
我突然凑近他。
玄寂手中的佛珠突然停住，他垂下眼睫：“知意姑娘……我想看大师还俗。”
我轻声说。
“想看大师为我束发，想和大师……阿弥陀佛。”
他猛地起身，佛珠撞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转身离去。
只是背对着我站了许久。
17.蛮族铁骑压境的消息传来时，整个皇城都笼罩在阴云之下。
朝堂之上，新晋的丞相高声道：“陛下！
古籍有载，灵狐祭天可退百万雄兵！”
“如今圣女内丹未稳，正是祭祀良机啊！”
一时间，满朝文武纷纷跪地：“请陛下以社稷为重！”
我站在殿角冷笑，尚未完全融合的内丹在体内隐隐作痛。
前几日玄寂回普光寺取经，此刻怕是远在百里之外。
“父皇不可！”
云慎突然冲进大殿，胸口还缠着染血的纱布。
他“咚”地跪在玉阶前，重重叩首：“儿臣愿代她赴死！”
他仰头望着皇帝，声音嘶哑：“求父皇开恩……”我突然觉得可笑。
我的所有身份都在他们的利益博弈中变换。
“云慎。”
我轻轻唤他。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
他浑身一颤，沾血的手指死死抠住地面。
禁军统领上前一步：“圣女，请。”
我拂袖转身，只看见殿外黑压压的一片暗卫。
云慎被旁边的侍卫死死压住。
走出大殿时，我听见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知意——”我握紧手心，暗自告诉自己。
不要着急，马上就能恢复功力逃出去了。
18祭台四周堆满干柴，我被铁链缚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