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玄寂法师在佛理中所学的吗?”
云慎的语气有些奇怪,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然而玄寂法师仍是眉目温柔,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世间人于我都是一样的魂灵,这位施主在雪地中晕倒,出家人当然要救。”
“这不关她的身份到底如何,不论她是你的‘太子妃’,亦或……是一只可怜的小狐狸。”
“我都会救。”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悲悯的目光投向我。
我张大嘴巴,错愕地看向他。
他清瘦的背影离开时,云慎突然掐住我手腕:“知意,你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
我甩开他的手,扭过头不愿看他,语气冰冷:“我看谁都不想看你。”
这句话点燃了云慎,他猛地将我按在床上;“你喜欢这张脸?
可惜啊,他现在是个和尚——”地牢的铁链比雪还冷。
云慎亲手锁上镣铐时,忽然放轻力道摸了摸我溃烂的鞭伤。
“知意,”他在黑暗里哑声说,“你永远只能看着我!”
11在地牢关了几日后,云慎突然将我放出来。
“还是婉儿善良,见不得你受苦。”
我讽刺地一笑,没与他说一句话。
我可不信柳婉有多好心。
宫中近日在准备欢迎玄寂法师祈福的盛宴。
玄寂法师就是那日救我的僧人。
侍女们说,玄寂与云慎是双生子。
因宫中忌讳,幼时抽签定命——云慎为太子,云逸入佛门。
我试探问起普光寺旧事,玄寂垂眸捻珠:“贫僧不记得救过什么狐狸。”
可当我转身时,分明听见他手中不断捻着的佛珠停顿了一下。
宴会上,有侍女破天荒地给我斟酒。
酒液滑入喉咙的瞬间,我就知道中计了。
四肢开始不听使唤,琵琶声催命般响起。
柳婉在席间娇笑:“知意姑娘不是最善舞么,给我们来一首《踏瑶台》如何?”
脚尖不受控制地点上金砖,尾椎骨突然窜起剧痛。
我的狐尾突然现形,不知哪来的数十个术士将我包围。
“妖孽现形了!”
他们手中的黄符暴雨般向我砸来。
我倒在地上呻吟。
玄寂突然走上前将我护住,手指点在我的眉间。
“嘭!”
九条狐尾如云绽开,殿内瞬间华光大盛。
“这、这是……”有一位老术士的桃木剑当啷落地玄寂雪白袈裟挡在我身前,徒手捏碎一道劈向我的雷符:“诸位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