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初见时说要取我项上人头?”
“后悔了?”
华成霄低头吻去她眉间血痕。
苏棠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从未。
我要这万里山河为聘,与将军共享这锦绣天下。”
夕阳将两人身影拉长,落在满地旌旗之上,宛如一幅永不褪色的传奇画卷。
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苏棠身着金线绣就的云锦礼服,腕间西域进贡的琉璃镯随着举杯动作轻响。
她笑着与各府夫人寒暄,眼角余光却瞥见角落处,太子的伴读正与御史大夫交头接耳。
“夫人,陛下宣您与国公觐见。”
宫人尖细的嗓音响起。
踏入御书房,苏棠便嗅到浓重的药味。
皇帝倚在龙榻上,脸色苍白如纸,案头堆着西域进贡的珍稀药材。
“镇国公,朕怕是等不到太子亲政了。”
皇帝咳嗽着,目光落在苏棠身上,“听闻苏夫人足智多谋,可有良策保太子安稳?”
华成霄正要开口,苏棠却福身笑道:“陛下,西域此次虽败,但其余党仍在暗中勾结朝中势力。
要保太子,需先肃清内患。”
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族谱,“太子伴读与御史大夫,皆是当年参与通敌侍郎的族亲。”
皇帝猛地坐起,却引发剧烈咳嗽。
苏棠上前半步,指尖轻点龙榻旁的琉璃香炉:“陛下可知,这西域香料看似提神,实则慢性中毒?”
她转头对华成霄道:“将军,劳烦您即刻封锁宫门,严查所有西域贡品。”
三日后,太子监国,朝堂大换血。
苏棠站在国公府的露台上,看着华成霄指挥亲兵训练。
春日的风掀起她的披帛,远处传来孩童嬉笑,那是他们收养的将士遗孤。
“在想什么?”
华成霄从身后环住她,战甲的凉意透过衣衫传来。
苏棠转身,指尖抚过他新添的伤疤:“在想,我们该为这些孩子建座书院。”
她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还要修水利,开商路......这天下,还有好多事要做。”
华成霄低头吻住她,带着硝烟味的气息缠绕:“都依你。”
五年后,西域彻底归降,边疆建起繁华的互市。
苏棠站在新建的书院前,看着学子们诵读诗书,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夫人!
国公爷从前线传回家书!”
小厮挥着信笺跑来。
展开信笺,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