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尽快赶去医院和主治医生确认救治方案。”
我还没死?
<那现在的我是怎么一回事?
黎深紧闭嘴唇,点点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时,开口应声。
“好。”
几秒的功夫,他嗓音沙哑,如同狠狠哭过。
我有点难过。
虽已心灰意冷,但我以为他得知真相后,至少会醒悟他错怪了我。
可看上去,他并没有。
他太平静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那句“还够了”的分量。
五“黎先生,我们之前给你打了许多电话,但都被挂断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竟然会道歉?
我难以置信看他,忽然发现他鬓角几缕白发。
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一瞬间的恻隐,令我感到恶心。
他只是长了些白发罢了,我却丢了命。
这么多年,我就是蠢在了圣母心,若非此,也不必眼睁睁看着女儿孤苦无依却无能为力。
被千刀万剐的同时,我自己何尝不是刽子手?
黎深挂断电话,盯着掌心中的手机看了,抬头问时鸣:“爸爸先把你送回家?”
时鸣摇头:“我要在这里陪外婆。”
“好。”
他并未劝说,将手机递给她,蹲下身道,“有事随时给爸爸打电话,爸爸现在去处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是蒋阿姨的事吗?
爸爸,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妈妈吗?”
时鸣终于哭出声。
黎深难得没有不耐批评她,但也没说什么。
我好奇他要怎么做,一路跟着。
这里就是人民医院。
很快,他来到了电梯前。
电梯门打开,人们蜂拥而入,他却顿足。
一定是因为洁癖。
他讨厌拥挤,尤其是在满载病毒的医院里。
他转向不远处的楼梯通道入口。
我也跟着。
出乎我意料的,他并不怎么着急的样子。
我在世时,和他一起出门的机会并不多,每一次他都很急,生怕和我并排,更别提牵手。
他说自己不喜欢拉手,当时的我真的信了。
直到结婚一年后,看到他那些往日的照片——照片中的他,牵着蒋俏的手在林间漫步。
十指相扣。
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回想起这些,我又一阵恶心,盯着他的背影在心中诅咒。
他忽然停下脚步。
我也停下,可身后莫名袭来一阵推力,力道不大不小,刚好将我推到他身边。
我一阵颤栗,有些害怕,如生前一般,害怕他嫌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