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你。”
他提出结婚时,对蒋俏余情未了。
所有人都知道,包括我。
没错,我赌输了。
120电话打来了。
我没再听黎深哭下去。
挂断电话,将手机交给时鸣。
很快,母亲被送上救护车。
医护人员担忧地问时鸣监护人的联系方式。
她抿紧嘴摇摇头,明明已泪流满面,依旧坚定地说:“我一个人可以的,真得可以的。”
“小朋友,你先跟着上车吧。”
救护车疾驰。
我握着时鸣的手,看着妈妈灰白的面容。
老天啊,我已经死了,请一定要保佑我的妈妈和女儿……两小时后,妈妈被送进ICU。
八小时后,她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
ICU外,人们奇怪打量着时鸣。
她困极了。
手中摊开的作业还没做完。
小小的身体斜靠在背椅上。
我轻轻拍了她的背哄睡,起身,正要去拿些食品备用,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轰然碾来。
“麻烦让一让!”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黎深面如土护送着。
车上躺着的,是蒋俏。
看样子,她也要在ICU内住上一阵子了。
他们冲也似而来。
黎深穿过我的身体时,我看到他脚下一顿,但也只一瞬。
ICU内接应的工作人员风驰电掣将担架车接了进去。
出乎我的意料,黎深竟跟进去了。
显然,他提前疏通了关系。
角落里,时鸣似乎被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看向ICU大门,怔愣两秒,环视,并没有看到我。
“小鸣?”
我冲她摆手。
她没有反应。
我有点怕,走到她跟前,细细打量她眉眼,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可她依旧毫无反应。
她,看不到我了。
三我去“拿”了一些速食食品。
回到ICU等候区时,看到黎深刚好出来。
他脸色不太好。
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怒我太熟悉了。
他必是在恨我,咬牙切齿地恨。
真好,看他这副恨不能杀了我却再无可能做到的样子,我心中第一次感到痛快。
我看向墙上的挂钟,刚好午夜两点半。
“那个女娃一个人吗?
在这里好久了,好可怜啊。”
较白日里安静多了的等候区,终于有人开口谈论时鸣。
黎深却并不关心周遭,他颓然低头,随意蹲下,落魄的样子毫无职场精英的派头。
他也不在意,就那么蹲着。
灰头土脸的样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