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
“去找个裁缝,”他说,“把这玩意儿熔了做扣子。”
火车站人潮汹涌。
我穿着那件改造过的劳动布旗袍,小军骑在沈默川脖子上,正兴奋地指着一辆绿皮火车。
“妈妈!
大车车!”
沈默川扶着他的小腿,突然从公文包抽出份文件给我,是深圳服装厂的合资协议,乙方签名处空着。
“你的设计,”他说,“该有个标签了。”
广播响起检票通知时,李文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主任,私带国家干部家属离境......“沈默川头都没回,反手亮出一张纸。
上面鲜红的公章刺痛了李文斌的眼——特区人才引进特批。
“1992 年了,李总。”
沈默川推了推眼镜,“现在讲究......改革开放。”
火车鸣笛声中,我最后看了一眼东北的天。
小军趴在我肩上问:“妈妈,我们去哪儿呀?”
沈默川拎着行李走在前头,闻言回头一笑。
“去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