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抓起锅底灰敷在我手上,果然没起水泡。
灶台上常年摆着两个陶罐,一个装盐,一个装碱,揭开盖子时,盐粒在阳光下像碎钻般闪烁,碱面则像积雪般蓬松。
她舀盐碱的动作极轻,生怕洒出一粒,仿佛那些都是金豆子。
4 父母:在柴米油盐里编织温暖父亲的“粉笔灰哲学”父亲是中学数学老师,衬衫袖口总沾着粉笔灰,批改作业时红笔圈出的“√”像一枚枚勋章。
他总把教案本撕下一页给我当草稿纸,说“纸要写得满,脑子才装得满”。
有次我考试失利,他带我去麦田边,指着随风起伏的麦浪说:“你看,风把麦子压弯了腰,麦子没折断,反而长得更壮实。”
月光下的麦田像一片金色的海,他的话随着晚风飘进我心里,生根发芽。
<父亲的书架是家里最珍贵的地方,泛黄的《数理化自学丛书》整齐排列,他每晚伏案备课的身影,是童年记忆里最温暖的剪影。
高考前夜,他骑自行车驮我去县城,车铃铛“叮铃铃”响了一路,车筐里温着的鸡蛋在颠簸中碎了一个,他掏出皱巴巴的手帕包住,说“碎了更好,补脑子更入味”。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永不分离的线。
车后座上的我,能闻到父亲衬衫上淡淡的粉笔灰味道,那味道里藏着他对生活的倔强与温柔。
父亲批改作业时,总用红笔在错题旁画个小圆圈,旁边写“再想想”。
有次我故意把作业本藏起来,看他着急的样子,他却笑着说:“小狐狸尾巴露出来啦!”
然后从抽屉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我的作业本。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我的把戏,却故意配合我演这场“捉迷藏”。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父爱如山,却也能化作春风细雨。
5 母亲的“纺织厂时光”母亲在纺织厂三班倒,白班时她总把食堂发的午餐——一个窝头、一勺咸菜——分给我一半,自己啃着剩下的窝头,说“小孩长身体,多吃点”。
夜班回家,她裹着沾满棉絮的蓝工装,从兜里掏出温热的糖炒栗子,栗子壳上还留着体温的余温。
有次厂里发奖金,她买回一匹的确良布料,给我做了一件白衬衫,衬衫领口用红线绣了我的名字,穿上它去学校,连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