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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起来,把饭吃了,等会要吃药了。”
睡梦中的唐暖被母亲喊醒。
——吵,好吵,好累。
“妈妈,我好累,你让我再睡会。”
“那你别喊饿。”
换做以前唐暖会说不喊不喊,到点了撒个娇照样喊,可是现在是生病的唐暖,不知道什么话就会点燃她的病兆。
一瞬间,唐暖脑子清醒起来变得很烦躁,她起床刷牙洗漱,去餐桌看着早餐,她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回到房间。
唐母来到唐暖房间“暖暖,赶紧吃饭,等会要吃药。”
“妈妈,我真不想吃,你走开我不想伤害你,我现在很烦躁,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唐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有千万条虫在蠕动爬行,啃食着她。
她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提高了分贝。
“暖暖,你别那么大声,邻居听见了不好”唐母拉下脸。
“怎么了,我就是有病。”
扯头发已经不足以发泄唐暖脑子里的痛苦,好想对着墙撞两下,她也这么干了。
砰,砰,两声。
唐母拉住了唐暖。
头上的痛楚让唐暖清明,身体的疼痛减少了精神上的痛苦,唐暖倒在床上泣不成声。
唐母看着伤害自己的唐暖,心痛后悔,“暖暖,对不起,妈妈开玩笑的,妈妈只是想你振作。”
“哪有对抑郁症的人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唐暖这一刻想到了影星张国荣,为什么有些抑郁症患者会自残,自杀,因为肉体上的疼痛反而能让精神上的痛苦获得缓解。
——原来肉体受伤的时候,心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唐母抱着唐暖,抚摸着她,也许是宣泄和疼痛,渐渐地唐暖平复了下去。
谁能救她?
唯有自救。
唐暖一点一点捡起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慢慢的寻找着目标,强行戒了抗抑郁的药。
这天唐暖出门散步,再一次走到了大桥前。
刚分手的那两天她来这里,这座桥凝望不到的尽头给她充斥着无尽的迷茫。
现在还是凝望不到,那个时候她问自己这里的尽头在哪里,如今还是想不透,也许是到生命消散,而消散的只是自己,这个世界并不会停止,可消散又何尝不是生命的一部分。
而想不透的又何止唐暖自己一个人。
初春的风裹着柳絮扑在脸上,唐暖站在桥中央,低头看江水。
水面碎着千万片阳光,像他们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