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死亡”的加害人。
法院很快审了案,由于是过失杀人,我被判七年。
没人来送我进去。
走进看守所那天,天灰蒙蒙的,我看着墙上的影子,不停告诉自己:没关系的。
她是我妹。
她还小。
等我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案子并不是我做的。
也没有人,替我说过一句话。
直到七年后的今天,我才意识到一件事:她从来没说过她是被逼的。
她说的是“他想对我做什么”,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只是她的“讲述”。
那晚发生的真相,我好像……从没问清楚过。
4带着这七年的困惑,我回了老家那片旧小区。
小区楼下的那棵老槐树还在,树干裂得更深了,枝丫却疯长,像是活得很好。
我站在楼下看了很久。
记忆里,那扇门后,是我长大的家。
爸爸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妈妈在厨房炒菜,妹妹在阳台擦指甲油。
她最喜欢的颜色是血红,说像电影里女杀手的手。
我没按门铃。
不是不敢,是知道他们早就不在了。
那年我妈来探监时,提了一袋衣服,嘴里说着:“我们搬家了,旧房子卖了。”
我问:“那你们住哪?”
她说:“先租着吧,等你出来我们再一起搬个新家。”
我信了。
现在我回来,站在那扇旧铁门前,发现门牌号都换了。
那道熟悉的剥漆已经被刷过,一切都像没留下痕迹。
我站在门口发呆时,旁边一个老太太拿着扫帚,朝我打量了一眼。
“找人?”
我点点头:“以前住这里的许家人,还在这儿吗?”
她警觉地皱了皱眉:“你是?”
“我是她家……亲戚。”
我故意停顿,“多年前离开过,现在回来看看。”
她眼里闪过点什么,走近两步,压低声音:“那家啊……早搬了,搬好些年了。”
我:“那她们还好吗?”
老太太迟疑了两秒:“你是……说哪个?
家里的姐姐还是妹妹?”
我愣了下:“妹妹。”
她脸色立刻变了,压低声音道:“她……不在了。
那年出事以后,她爸妈说她情绪出问题,跳楼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姑娘长得漂亮,听说是被人缠上了,后来闹大了。
唉……不过她姐姐争气啊,现在在市医院当医生,电视里经常看到她,叫许婉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