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打电话来骂街时,我正指挥村民铺路基。
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手里还抡着铁锹:“王总,听这声儿多带劲!
等路修好了,您来剪彩我给您留C位。
哦对了,记得穿雨靴,水泥未干容易陷人。”
电话那头传来他助理的憋笑声,霸总直接气到挂机。
我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冲镜头比心:“老铁们双击666,下一车水泥靠大家了!”
后来这条水泥路成了网红打卡点,路中央被我画了霸总Q版头像,配文:“踩踩去晦气”。
不过,霸总就是霸总,越挫越勇。
他送我999朵玫瑰,我转手卖给村头丧葬用品店,换了只母鸡;他包下整栋商场给我买包,我专挑帆布材质的,因为装化肥特别扛造;最绝的是我生日那天,他开了架直升机空投礼物,结果挂到村口电线,全村停电三天。
我坐田埂上啃着直升机运来的法式鹅肝,心想这玩意儿还没王婆家的咸菜疙瘩下饭。
全网都在看霸总花式追妻火葬场,网络一阵狂欢之下,我的辣椒酱赚得盆满钵满。
13“暴富牌”辣椒酱冲上热搜那晚,全村狗都累得不想叫了。
我蹲在村委会数订单,数到第5201314单时,会计老刘头“哐当”晕倒在算盘上:“翠花啊,这数比咱县三十年的人口还多!”
村头老裁缝连夜改行绣发货单,戴着老花镜骂骂咧咧:“老子当年给死人绣寿衣都没这么赶!”
李寡妇带着广场舞姐妹在包装盒上画表情包,王婶边画边嚎:“俺这‘钮祜禄翠花’头像咋画得像被门挤了的容嬷嬷?”
我举着大喇叭满村窜:“会写字的去印快递单!
会喘气的都来装箱!”
七叔公坐轮椅上糊纸盒,颤巍巍问我:“丫头,俺这算再就业不?”
凌晨三点,晒谷场上灯火通明。
包装盒堆得比后山坟头还高,刚改了直播间标题:《老铁们!
你们买的不是辣椒酱,是乡村振兴的砖!
》霸总偏在这时发来视频通话,背景是豪华办公室:“李翠花,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我把镜头对准坐在钞票堆里嗑瓜子的大妈们:“看见没?
这叫‘现钞流’!
您那破游艇比得上吗?”
突然李寡妇举着手机冲过来:“翠花!
有网友说吃出钻戒了!”
我盯着那网友发来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