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糖蹲在井边洗衣，故意将陈建国的裤子浸在水里反复揉搓。
“哟，当家的裤子上这胭脂印真鲜亮！”
她突然提高嗓音，引得旁边同样打水干活的婶子们纷纷侧目。
张桂兰听见后举着扫帚冲了出来，苏小糖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用油纸包着的粮票——正是昨夜从陈建国裤兜顺出的那张，胭脂印在晨光下格外刺眼。
“娘，我在他裤兜里发现的。”
苏小糖扬起油纸包，声音发颤，“全国粮票哪是咱们寻常人家该有的？”
她眼角含泪望向围观村民，“前儿个在供销社，我还听见人说倒卖粮票要蹲大牢......”老妇人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一把夺过油纸包。
苏小糖趁机掏出用灶灰仿制的半截粮票，故意在边缘抹了胭脂痕迹：“今早我在柴房角落捡的，是不是有人想栽赃？”
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几个婶子开始交头接耳。
当夜，苏小糖将真粮票藏进墙缝最深处，又把仿制的假票塞进陈建国常穿的布鞋夹层。
她轻手轻脚摸到陈家堂屋窗下，听见王美凤娇嗔：“那批粮票可抓紧了......”陈建国压低声音：“明天就和李富贵碰头......”苏小糖勾唇冷笑，转身摸黑去了隔壁五保户刘奶奶家。
刘奶奶是出了名的大嗓门，此刻正就着油灯纳鞋底。
“刘奶奶，我心里害怕......”苏小糖眼眶发红，“陈家怕是在干犯法的买卖，您老可得帮我出出主意......”第二天，村里的议论声像野火般蔓延。
当陈建国穿着那双布鞋去供销社时，苏小糖远远跟着，看着他被闻讯赶来的治保主任拦住。
而她则摸出藏好的真粮票，用手帕包好，直奔公社办公室——第四章 谷仓惊雷公社办公室里，苏小糖攥着粮票的手指微微发白。
治保主任反复摩挲着票面上的胭脂印和油渍，眉头越皱越紧：“这事不简单，你且先回去，等我们调查清楚。”
苏小糖低头应下，却在路过供销社时故意放慢脚步。
她瞥见王美凤正踮着脚买雪花膏，赶忙压低嗓音对身旁的婶子说：“那粮票上的胭脂，和王美凤用的一模一样......”这话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半个村子。
深夜，苏小糖蹲在谷仓后的草垛旁。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