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的老房子里收来。
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却又怕……”他没说完,只是看着她眼中泛起的泪光,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你看,命运让我们以这种方式相遇,是不是早就写好了剧本?”
窗外的雨丝斜斜划过玻璃,林浅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发现他眼底有细碎的光斑——像藏着整个春天的星辰。
她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爱是让彼此成为更好的花”,忽然明白,这个男人早已在她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她用花香筑起的城堡。
下午回花店的路上,顾言蹊忽然说:“其实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像铃兰——看似柔弱,却能在寒冷里开出最清冽的香。”
他停在梧桐树下,雨珠从树叶间滴落,打湿他的镜片:“后来每次和你讨论花艺,看你眼睛发亮的样子,我就想,要是能一直这样看着你,该多好。”
话到嘴边又咽下,他转身替她撑伞,却没看见她泛红的耳尖。
便利店的暖光里,林浅看着他买关东煮的背影,忽然发现他西装裤脚沾着泥点——那是上午在工地陪她踩泥地时沾上的。
原来爱情从来不是突然的暴雨,而是像梅雨季的细雨,不知不觉间,就浸透了整个世界。
回到花店,她把母亲的日记和顾言蹊送的铃兰饼干摆在一起。
玻璃罐里的风干铃兰轻轻晃动,仿佛在为这段迟到的相遇伴奏。
窗外的雨还在下,而她知道,有些告白不必说出口,就像泥土知道种子的期待,就像花知道春天的到来。
第六章 花廊的第一个黄昏“城市绿洲”开园前的最后一个周末,林浅在花廊做最后的调整。
铁线莲的藤蔓已攀满钢架,白色小花在暮色中像闪烁的星星,顾言蹊站在梯子上,替她固定高处的风信子花球。
“左边低两厘米,”她仰头指挥,“对,就像在给建筑戴顶花冠。”
他下来时,额头沾着花泥,她伸手替他擦掉,指尖划过他眉骨的瞬间,听见他忽然加快的心跳。
“明天就要开园了,”顾言蹊望着渐暗的花廊,“你说,第一个走进来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林浅笑了:“或许会像你第一次进我花店那样,眼睛里有光,像看见失散多年的朋友。”
晚风带来远处的钢琴声,不知谁在样板间里弹《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