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底翻涌着暗色。
深夜,阮星晚在洗衣房处理陆沉舟的衬衫,听见书房传来争吵声。
“她只是个保姆!”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不耐,“别用你那套浪子情深的把戏。”
“陆沉舟,你敢说对她没有私心?”
傅承洲冷笑,“从她戴上那枚平安锁开始,你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
洗衣机的嗡鸣声忽然停止。
阮星晚攥着衬衫领口,发现那枚银锁不知何时滑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她想起沈曼笙抚摸锁面时的神情,想起陆沉舟看见锁时骤然收紧的瞳孔——难道,这真的是陆家的东西?
“叩叩。”
敲门声惊得她手一抖。
陆沉舟站在门口,指间夹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锁上:“阮星晚,我们聊聊。”
烘干机的热风裹着雪松气息袭来。
阮星晚看着他喉结滚动的模样,忽然想起前世在陆家老宅见过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抱着平安锁,身后站着穿碎花裙的女人,和她记忆里的经常去绣坊给她糖果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陆先生想聊什么?”
她握紧锁面,掌心沁出薄汗。
男人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抚过锁上的“晚”字刻痕。
他的声音低得像是怕惊醒什么:“二十年前,我妹妹被保姆抱错了。
她的平安锁上,也刻着这个字。”
窗外,暴雨骤至。
阮星晚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忽然明白——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在她选择做保姆的那天,就已经开始转动。
第四章:血脉真相阮星晚的指尖抚过相册里泛黄的照片。
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颈间银锁的纹路与她的平安锁分毫不差。
照片背面写着:1995年5月7日,我的星晚——那是她的生日,也是养母告诉她的“捡来的日子”。
“小阮?”
沈曼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太太红着眼眶,“这是我们找了二十年的女儿啊。”
陆沉舟倚在门框上,手里攥着亲子鉴定报告。
他看着阮星晚怔愣的模样,忽然想起初见时她蹲在厨房切葱花的背影——原来从那时起,他的星星就已经落在了他的屋檐下。
“为什么现在才说?”
阮星晚的声音发颤,指尖摩挲着锁面。
霍明远叹了口气:“当年保姆带着孩子失踪,我们找遍了全国。
直到三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