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蛇钻进耳道:“林深,你以为自己是在追查凶手?
不,你是在追查你自己。”
林深摸着腹部的胎记,突然想起五岁前仅存的记忆:一个戴蛇形徽章的男人抱着他,在冷冻舱前说:“阿深,你是爸爸的骄傲,是最完美的∞+1号。”
那个男人的声音,和沈巍一模一样。
码头仓库,陈静在昏迷中听见沈巍的低语:“你姐姐自愿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用心脏换你的学费、你的未来、你的人生。”
她睁开眼,看见沈巍正在擦拭蛇形徽章,徽章内侧刻着“陈立”——父亲的名字,而他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胸前的手术疤痕,那道疤痕的走向,与矿洞壁画上蛇吞噬心脏的轨迹完全一致。
“你父亲是第一个成功的实验体,”沈巍微笑着,指尖划过徽章,“他的肾脏让我多活了五年,而你姐姐的心脏,让我拥有了爱人的能力——虽然这份爱,只存在于移植的心脏里。”
陈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突然想起姐姐临终前发来的短信:“静儿,去查《昆虫记》第47页,那里有爸爸的味道。”
而第47页,正是蝎子蜕壳的插图,旁边标注着:“旧壳是束缚,新壳是重生,就像爸爸给你的新人生。”
第四章:月圆之夜的抉择码头的月光被乌云遮住,陈静被绑的钢架上,铁锈味混着她的血腥味钻进鼻腔,让她想起姐姐病房里的消毒水。
沈巍的枪口在她胸前晃动,准星偶尔划过蝴蝶项链,像在丈量死亡的距离,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把玩着林深的怀表,表盖的裂痕在月光下像条银色的蛇。
“你姐姐的心脏,”沈巍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现在跳得很快,因为它认出了主人——那个从胚胎时期就和它相连的主人。”
陈静的视线落在沈巍胸前的疤痕,那条从锁骨到腹部的蜿蜒伤口,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条正在冬眠的蛇。
她突然想起姐姐的护理记录:“3号舱患者拒绝进食,称‘蛇蜕去旧皮才能新生,人类也一样’。”
原来父亲不是失踪,而是成为了沈巍的“旧皮”,而姐姐,不过是下一张即将蜕去的皮。
林深的手指悄悄摸向风衣口袋的录音笔,沈巍的下一句话让他浑身血液逆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