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烬林烬的其他类型小说《红白烬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小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城里散布了风声,说西南巷子住着个命格极硬的寡妇,专能挡煞。果然,当晚周家就摆了相亲宴。我抱着红漆木盒进门时,满厅都是腰间系着红绳的姑娘。木盒沉甸甸的,铜锁随着步子轻响。“你也守寡?”周世坤的目光停在我腰间。“前日刚殁的。”我手指抚过盒盖,“他走得急,嫁妆都没来得及收。”那老东西眼睛立刻黏在盒子上。他的眼神变了,贪婪又傲慢,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东西他拿不到。周世坤一把夺过木盒,掂了掂,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我就喜欢有分量的女人。”没等满桌姑娘反应过来。周世坤便对其他人摆了摆手,随后指向我。“就她了,下聘。”“明日过门。”他带我穿过三道月门,拐进那间供着黑烟菩萨的书房。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菩萨像脚下的童尸骨头似乎比昨日更黑了。“换...
《红白烬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在城里散布了风声,说西南巷子住着个命格极硬的寡妇,专能挡煞。
果然,当晚周家就摆了相亲宴。
我抱着红漆木盒进门时,满厅都是腰间系着红绳的姑娘。
木盒沉甸甸的,铜锁随着步子轻响。
“你也守寡?”
周世坤的目光停在我腰间。
“前日刚殁的。”
我手指抚过盒盖,“他走得急,嫁妆都没来得及收。”
那老东西眼睛立刻黏在盒子上。
他的眼神变了,贪婪又傲慢,仿佛这世上没什么东西他拿不到。
周世坤一把夺过木盒,掂了掂,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我就喜欢有分量的女人。”
没等满桌姑娘反应过来。
周世坤便对其他人摆了摆手,随后指向我。
“就她了,下聘。”
“明日过门。”
他带我穿过三道月门,拐进那间供着黑烟菩萨的书房。
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菩萨像脚下的童尸骨头似乎比昨日更黑了。
“换上。”
他扔来一袭白缎旗袍,又端来一碗黏稠的红糯米,“子时前喝干净,不许出屋。”
我接过碗,鸡血的腥气直冲脑门。
周世坤盯着我喝了一口才离开,临走前还回头阴恻恻地看了眼。
“一滴都不许剩。”
等门一关,我立刻把碗搁在一边。
一阵干呕。
扶着装了谢枕河骨灰的红木盒,我逐渐平复心神。
今晚可不会安静,我怎么可能乖乖给那老东西当什么挡煞新娘?
窗外传来打更声时,我换上那件白缎旗袍。
料子如蛇般凉滑,紧贴肌肤。
我故意没系最上面一颗盘扣,让领口微微敞着。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煤油灯。
我把灯芯捻高,火光在墙上投出一道婀娜的剪影。
窗纸很薄,足够让路过的人看清屋里的动静。
我斜倚在供桌旁,指尖轻轻敲着红漆盒。
周奕每晚从赌场回来,都要经过这条走廊。
而今晚,赌场的小哑巴会悄悄往酒里添些浓度。
子时的钟刚敲过第一下,门外就传来了踉跄的脚步声。
“……谁在里面?”
周奕的声音带着醉意。
我没应声,只是让剪影在窗纸上轻轻一晃。
门被猛地踹开。
7周奕满身酒气撞进来,洋烟味还混着脂粉香。
他瞥见我,一愣,随即嗤笑出声。
“老头子又弄这些神神鬼鬼的。”
他踉跄着走近,突然一把扯开我衣领。
“穿什么白?
贞洁烈女?
租界妓女都这
中央,高举那尊摔烂的黑烟菩萨像。
“周家气数尽了!
新掌柜替天行道,谁不服?”
当哑巴阿四把毛瑟枪拍在供桌上时,此起彼伏的“新掌柜”呼声已在周府上下回荡。
当夜,码头火光映红半边天。
河岸边,红木箱和白铁箱一起堆成了小山。
众人一桶桶接力浇上汽油。
新上任的警察厅长也来了。
带着赌场一箱箱的骨牌,全是红白相间的方片。
他一并丢进小山中。
我取出之前买的报纸,点火,燃向最后一桶汽油。
白铁箱里的洋枪在烈焰中炸响,红木箱里的烟土在浓烟中升腾。
迎着扑面而来的灰烬,我突然想起十年前谢枕河带我逃跑时的身影,还有他的那句话。
“往后我管你。”
如今,作为周府的新掌柜。
也有很多人期盼着我说出那句话。
“往后我管你们。”
11现代故事已经到了尾声。
之后就是我太姥姥还是想念谢枕河,她也不想再要父亲的姓氏,于是改姓了谢。
码头刚安稳做了阵运输生意,没多久就划归公社了。
她妥善安排了工人的出路后,转而经营起其他生意来讨生活。
再后来,她嫁了个互相欣赏的男人,生下了我姥姥。
这个故事是姥姥翻看我的蜜月写真集时,就着杯茶水给我讲的。
期间她眼眶湿润了好几次,不知道是因为太姥姥的一生遭遇,还是我的新婚蜜月。
也许都有。
蜜月写真集里,我和新郎去了沙漠,去了雪山,在休眠的火山下追着马,在广阔的草原里数着羊,期间我的婚服都换了好几套:纱网的、皮革的、绸缎的……最后姥姥停留在那张海边的照片上。
照片里,我一身红锦汉服——正宫红锦马面裙。
新郎挽着我的腰,我们笑得合不拢嘴。
一百年前,也有个姑娘,丈夫挽着她的腰替她量衣,指节隔着红锦嫁衣蹭得她发痒,她忍笑抿唇,丈夫垂眸专注。
横跨百年,那股子倔劲竟硬生生沿着四代人的血脉传了下来。
谢烬,这个只有扫祖墓时,我才会在荒冢石碑上看到的红漆刻字,突然亲切起来。
我拉上新郎,又讲了一遍这个故事。
听完后,他和我一起,我们带着婚服和蜜月写真集副本,到葬了太姥姥的荒山上。
我们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物品点燃,心中默默祈祷,愿太姥姥与谢
眼笑。
“谢先生见了,怕是要移不开眼喽。”
我略偏了偏身子,唇角轻扬,“等明日我穿这一身往雪地里一站,那才叫他移不开眼。”
老裁缝笑得突然咳嗽起来,伸手捂嘴的时候,手腕露出道紫红的鞭痕。
见我盯着,慌忙扯下布料盖住:“周家老爷上月新定的规矩……裁缝铺每做三件衣裳,得给码头供件工装。”
我刚准备安慰几句。
“砰!”
门板突然被撞开,小厮满脸是汗地跌进来。
“不、不好了!
林小姐!”
“谢先生……谢先生出事了!”
我身子一僵,不知为何想起之前来过我们家做客的陈瘸子。
他曾是周家码头的账房先生陈算盘,一次账目出错,成了条折腿瘸狗。
一股不好的预感直袭脑门。
“胡说八道什么?”
老裁缝松开手头的衣料,“明儿就是大喜日子——码头……黄包车……人当场就没了!”
身体一阵失力,我攥拳撑住妆台,头晕目眩。
明天要嫁的人,今夜死了?
我不信。
顾不得换衣服,我穿着那身未完工的嫁衣冲出门。
风灌进袖口,吹得红绸猎猎作响。
义庄的守尸人看见我时,吓得烟杆都掉了。
“这、这不吉利啊……”他结结巴巴地拦我,“新娘子不能见死。”
我猛地一把将他推开,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再无法不信。
是谢枕河躺在那儿,脖子歪成古怪的角度。
他的胸前——四个黑洞洞的钉孔,整整齐齐。
“撞死的?”
我盯着守尸人闪烁的眼睛,“车轱辘能碾出这种伤?”
守尸人搓着手接连后退。
“周……周家的车……您别问了。”
他声音越缩越小。
他腰间钱袋子露出一角银钱。
有周家钱庄的戳子。
我一把扯过他腰间的钱袋,颤抖地握住。
“这一票,你不怕买回自己头上?”
他退得更远了,最后低头跑开。
3.灵堂空荡荡的。
没有宾客。
纸钱烧出来的灰将嫁衣沾得灰白。
我跪坐在蒲团上,火盆烧得正旺,黑烟卷着热气向上,熏得我眼眶发烫。
十年前出走的那个冬夜——家里灶台的火也是这样烧得极旺。
灵堂的蜡烛快烧尽时,陈瘸子拄着拐杖摸黑进来。
“新娘子守灵?
他死得不冤。”
他哑着嗓子招呼道。
“周大少爷打折的腿好利索了?”
我往火盆里扔了
上铜锁。
如今盒子轻得只剩一把灰,沉得装了一条命。
陈瘸子倚在火葬场外的老槐树下等我,见我抱着盒子出来,瘸腿往前蹭了两步,眯眼瞧了瞧我怀里的红。
“林姑娘,我打点好了,这就领你摸进周府去。”
……子时,夜色浓郁。
周府的书房熏着檀香,却掩不住那股腥气。
我从门缝里瞧见周世坤跪在神龛前,龛里供着一尊漆黑的菩萨像——黑烟菩萨。
菩萨脚下踩着一具孩童白骨,供桌上摆着一碗红鸡血。
周世坤蘸着血往菩萨像上涂,嘴里不停念叨。
“烟路通,银路通,夜夜金银入梦中……”我正盯着,陈瘸子猛地拽我躲到廊柱旁。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周家大少爷,周奕。
周奕一脚踹开书房门,酒气混着洋烟味冲进去:“老东西!
又在这儿弄这些阴间玩意儿?”
周世坤转头,脸色黑得像菩萨像:“逆子!
在自己地盘上撒野就算了,还跑去别人地盘上赌!”
“上个月刚赔了租界两条街,还敢来见我?”
周奕一把拍向供桌,碗中鸡血剧烈一晃。
“你只守着码头能赚几个钱?
现在全是洋枪洋货的买卖!
刘厅长都说了……闭嘴!”
周世坤声音猛地压低,“你是嫌钉棺材的事知道的人太少?”
我胸口一窒,紧紧按住怀里的红盒。
周奕冷笑一声,抓起供桌上的白瓷香炉,将香灰狠狠泼向黑烟菩萨像。
“老东西!”
周奕指着角落里堆着的账册,“你那些私盐账本藏得再严实,能比得上银行的票子?
今晚我就把码头西仓的私盐、烟土全兑成现洋!”
周世坤脸色骤变,抄起念珠就往周奕头上砸:“你要是敢动码头的货,我打断你的腿!”
周奕躲开,反手一拳砸在周世坤肩上,老头子踉跄着撞上神龛,黑烟菩萨晃了晃,差点栽下来。
“你最好晚上别睡太死。”
周奕吐了口唾沫,摔门离开。
书房里只剩周世坤喘着粗气,咒骂着扶稳菩萨像,用袖子擦了又擦。
陈瘸子在阴影里低声道:“周家现在不比十年前,周奕赌疯了,周世坤也快疯了。”
我掐着怀里的红盒:“疯狗咬疯狗不够,还是要添把火。”
他听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牙。
“那得多找些柴火,不然火怎么够旺?”
我知道的,周家这些年欠下的命债
枕河能在另一个世界重逢,于黄泉路上再见一面。
之后我们找到一处泉眼,凿了水渠,引了条山泉水流经她的墓碑。
清澈无色的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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