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却突然扑向父亲，指甲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都是你教出的好女儿！
如果当年你不是那么软弱，我们家何至于被欺负到这种地步？”
林小满猛地推开母亲，直视着三姑那涨红的脸：“三姑，您儿子的顶岗指标，难道不是用奶奶贪污的工分换来的吗？”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让三姑的动作瞬间凝固，嘴唇剧烈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角落里的老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急忙将手中的粮票塞进衣兜。
“你、你胡说！”
三姑后退半步，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林小满从内衣夹层中摸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工分兑换的记录，“上个月十五号，奶奶用生产队的三百个工分，换了您儿子去纺织厂的名额。”
母亲倒吸一口冷气，父亲踉跄着扶住八仙桌：“妈她...... 怎么会这样？”
老周的额头上渗出冷汗，转身想溜，却被父亲一把抓住：“老周，这些记录是真实的吗？”
会计的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建国，我也是被迫的......”雨势突然加剧，雨点砸在破了个洞的窗纸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
三姑突然冲向林小满，两人在扭打中滚到墙角。
混乱中，林小满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是奶奶藏在柜子暗格里的铁皮盒，里面装着泛黄的账本和几张褪色的照片。
“放开我！”
三姑的指甲在林小满脸上划出三道血痕，但在瞥见照片的瞬间，她愣住了。
林小满趁机夺过盒子，照片上年轻的奶奶拥抱着一个陌生男子，背后是省城那座气派的洋楼。
“这男人是谁？”
林小满举着照片质问，三姑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
“把东西给我！”
三姑失控般地扑向我，父亲迅速挡在了她面前。
老周突然间瘫软在地，双手紧抱头部：“一切都结束了，全完了......”他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令堂屋内的每个人都呆若木鸡。
母亲颤抖着接过照片，声音中带着哽咽：“她......还有个儿子？”
父亲嘴唇微动，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小满翻阅着账本，手指停留在某一页：“难怪二叔倒卖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