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潮红。
林贤羽视线扫过我,移到林不一,蹙起眉:“微微,你在干什么?”
“还不快哄哄不一。”
他明明能看到我头上有伤,他只是习惯性不关心我。
我摇摇头,从佣人手里的医疗箱中取出纱布,胡乱的包扎。
连平日把我当空气的管家都忍不住开口:“苏小姐,你别任性了,你离了少爷哪里还有更好的去处?”
说着小心看着安然,劝诫:“苏小姐,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你走了再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在林家衣食无忧惯了,不知道外面求生的苦日子,小少爷只是调皮了些,你不能忍忍吗?”
所有人都认为,我能从偏远乡下来到沪城,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好运气。
离开就是不识好歹,自讨苦吃。
他们要我做忍气吞声的贤妻良母。
做逃婚姐姐的替身。
做支撑家业的工具人。
唯独不能做想要自由的自己。
没人在乎我是否快乐。
我踏过林家的门槛,迈进属于我的天地。
“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的厌烦疲倦,我要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
“我养育林不一十年,只把他教的叛逆反骨,不知感恩。”
“陪在你身边十年,你也不曾看我一眼。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也做不了一个好妻子。
我走了,再也不见。”
后会无期。
林贤羽脸色沉得能滴出水,眼波几次流转又湮灭无声。
阴测测留下一句:“苏微微,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天。”
初秋的风吹散他的只言片语。
我只能听到风的呼唤,自由的声音。
拖起行李箱,迈向回家的脚步。
6一路奔波,转换多种交通工具,历经一月,我终于回到家乡冀县。
虽然风尘仆仆,却也见识了很多风景。
回到故乡时,正值黄昏日落。
粉色的天空广阔无垠。
我立在故土远眺,只觉得心中的郁结之气瞬间荡然无存。
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
我拖着行李箱,回到和妈妈住的房子。
心境和十年前大不相同,我擦拭着陈设上的灰尘,像拂去世俗欲望。
有人按响门铃,我警觉:“谁?”
只见来人面容清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像会说话。
“你是王姨的女儿吗?
我叫陆灿,曾受过她的接济,现在小有成就,来看望她。”
陆灿口中的王姨,是我母亲。
我暗了暗眼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