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积压在胸口多年的沉闷似乎也随之消散,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几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宋建国和宋明轮番打来的未接来电和几条语无伦次的短信,无非是认错、道歉、求她回来。
林婉面无表情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回包里。
世界清静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机场。
林婉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步履轻快地走进航站楼。
她走到售票窗口,几乎没有犹豫,买了一张最近航班飞往南方一座海滨城市的机票。
那个城市,她只在画报上见过,阳光、沙滩、海浪,代表着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
走出机场,湿润温热的海风扑面而来。
林婉找了家临海的酒店住下。
第二天清晨,她没有睡懒觉,而是早早来到海边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
初升的太阳正一点点将海面染成灿烂的金色,海鸥在不远处盘旋鸣叫。
她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啜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
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大海和冉冉升起的太阳,她脸上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没有算计,没有索取,只有平静、自由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笔,轻轻放在桌上。
过去的那本账已经封存,新的人生账簿,正等待她书写第一笔。
至于宋家那对父子?
或许他们正在为谁洗袜子或者怎么交下个月的物业费而争吵吧,谁在乎呢。
7 新生画卷海风带着淡淡的咸味,吹拂着林婉刚放下的画笔。
她在新租的公寓阳台上,面前是一幅刚刚有了雏形的油画,画的是不远处的海滩和礁石。
这一个月,她过得前所未有的舒展。
没有没完没了的家务,没有理所当然的索取,更没有日复一日的压抑。
她报了个油画班,上午画画,下午去海边散步或者找个安静的咖啡馆看书。
偶尔,她也会研究一下股票市场,或者和新认识的几个朋友聊聊本地的投资机会。
她的财富给了她底气,但真正让她容光焕发的,是这种完全由自己掌控生活的感觉。
公寓楼下的画廊老板娘,一个爽朗的本地中年女人,就很喜欢林婉,夸她有眼光,还邀请她周末一起去逛本地的艺术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