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为的“侵占”,竟然是这样的“挥霍”——挥霍在了儿子自己身上,甚至还远远不够。
宋建国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场面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宋明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叫嚣得有多凶,现在就有多尴尬。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父子俩那股理直气壮的劲儿,彻底蔫了。
3 母子对峙短暂的死寂过后,空气重新开始扭曲。
宋明脸上的震惊和尴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恼羞成怒的强词夺理。
他脖子梗着,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维持着强硬:“这……这些难道不都是当父母应该做的吗?
别人家孩子不也上学、不也培养兴趣吗?
凭什么用我的压岁钱?
那是我的钱!
我的!
你凭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决定花在哪儿?!”
他像个被戳穿了谎言却还要嘴硬到底的孩子,死死抓住“所有权”这根救命稻草,完全无视了账本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和他享受到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提学钢琴,为什么要闹着去夏令营,仿佛只要他当初没提,这笔钱就该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等着他现在来挥霍。
宋建国清了清嗓子,立刻找到了新的攻击角度,试图夺回话语权,也挽回一点做父亲和丈夫的“尊严”。
他皱着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林婉:“对啊,林婉!
就算你把钱都花在明明身上了,那也是明明的钱!
动用之前,你跟他商量了吗?
跟我商量了吗?
你这就是擅自做主!
孩子小不懂事,你当妈的怎么也这么糊涂?
那笔择校费,还有那个什么项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刻意拔高了音量,试图用指责掩盖刚才的失态和那笔房款带来的心虚。
他完全不提那一百二十万的首付,仿佛那一页根本不存在,只揪着林婉“动用了儿子的钱”这个行为本身不放。
在他看来,林婉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保姆,没经过主人同意,擅自挪用了家里的钱去买了菜,即便这些菜最后进了主人的肚子,那也是原则性错误。
他们父子俩一唱一和,又开始显露出那种理直气壮的嘴脸,只是比起刚才纯粹的嚣张,此刻多了一份色厉内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