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和心虚。
他们拒绝承认林婉的付出和用心，拒绝看到账本背后代表的沉甸甸的母爱和牺牲，只死死盯着自己那点所谓的“损失”，仿佛林婉是一个处心积虑侵犯他们权益的外人。
林婉没有反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看着这对父子在她面前上演着拙劣的二人转。
她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冷却了。
不感激，不理解，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在她掏空心思为儿子铺路、为这个家精打细算的时候，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
在她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并未私吞，每一分钱都用在了他们身上时，他们却反过来指责她“程序不当”、“越权行事”。
原来在他们眼里，她所有的付出，都只是“应该做的”；而一旦涉及到他们认为“属于自己”的金钱，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她就成了那个必须被审判的侵犯者。
她算是彻底看清了。
这第一本账，不过是让他们暂时闭上了索要压岁钱的嘴，却丝毫没有动摇他们骨子里那种根深蒂固的自私和理所当然的索取心态。
他们甚至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对“失去”几十万现金（即使这钱从未真正属于他们支配）的愤怒和对她“自作主张”的不满。
林婉慢慢合上那本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的旧账本，动作轻柔，仿佛在告别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她抬起眼，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很淡，却像带着钩子，让宋明和宋建国的心莫名地往上一提，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怎么？”
她轻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父子俩的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穿透力，“以为这就完了？”
完了？
什么完了？
宋明和宋建国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困惑和强烈的不安。
他们以为林婉最多也就是证明了钱没被她贪污，只是花在了儿子身上。
虽然方式让他们不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顶多在道德上谴责几句，或者抱怨几句“不会过日子”。
还能怎么样？
可林婉这句话，还有她脸上那副笃定从容、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表情，瞬间推翻了他们的判断。
难道……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一种混杂着强烈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