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过后不会了。”
清淮双手撑着额头,低头时泪水滴落在桌上,洇湿了一片。
林然怔住,这样的话好像是他第一次说,也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难过。
与其说她之前总觉得两人之间是隔着所谓的礼数,不如说是他一直防备着,但是现在她觉得面前这个人周身都变得柔和了。
她轻轻抚上他颤抖的手,看着床边呆坐的裕和,暗下决心。
此后,清淮每次回来都能看到裕和头上盘着时兴发髻和搭配好的妆容。
连梳妆台也摆满了各式妆匣,旁边散落着簪子。
他知道,是林然每天不厌其烦地过来给她梳妆。
带回来的糕点也多了一份。
那日,清淮刚批阅完学生的作业,便被下人通报家里有两个人偷偷翻墙进她的房间。
下人怕打草惊蛇,立刻来通报。
清淮管不得手中的动作,便疾步赶往侧房,心里不好的预感加强。
<又是他们——他的堂兄们。
年少的时候他就记得大哥许清桑经常跑出家外玩耍,二哥许清启也跟在其屁股后头,这两人年岁相差无几,性格品性也相似,在长辈面前总是甜言蜜语一副孝顺的姿态,伯父母宠溺得很,两人要做什么都放任去做。
后来他们不满足乡里那点娱乐,将家里积蓄都掏空之后跑到安城来,果不其然染上了赌。
家里爹娘尚住城里的时候,做生意有了些家底,伯父母偶有需要的时候,家里也会帮衬一二,但刚借出去的银两过不了多久就到两位堂兄手里,被拿去整日留恋在烟花柳巷和赌坊里。
爹娘碍于亲兄弟的情谊倒也没有多过计较,但清淮对自己这两位堂兄的作为早已不满许久。
后来娶了林然,爹娘了了一桩心愿,回家乡田园养老,而清淮留在此处做私塾先生。
没了赌钱的本金,两兄弟就找上门来,逼迫清淮给钱。
清淮刚开始还顾及点面子,有多余的闲钱给便给了。
但过不了几月,二人又频繁找上门来,几次之后清淮忍无可忍叫了官老爷赏了二人几大板,这才消停些时日。
而今二人听闻清淮带了小娘子回来,于是打量着上门瞧瞧。
两人在客房摸索着找到了裕和的房间开门进去,其中一个探到裕和面前说:“这就是那捡回来的野犊子啊。”
“果然就是个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