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刘琦的肩,语气里带着同情:“运气不错,不过……” 他顿了顿,“没直接碰撞的话,追责有点麻烦。”
“只要找到人,总会有办法。”
刘琦盯着屏幕里的车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回到医院,主治医生把他叫到办公室:“手术得这周做,拖久了影响恢复。”
医生敲了敲病历本,“费用大概三万,押金先交两万。”
刘琦站在病房外,听见蓝馨在跟护士抱怨:“你们这饭怎么没辣椒?
我要投诉!”
他摸出手机,给所有能借钱的人发了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后加上一句:“求你了,救命钱。”
深夜的走廊只有地灯亮着。
刘琦坐在蓝馨床边,看她终于睡着,轻轻起身去接热水。
路过护士站时,听见两个护士小声议论: “3 床那个大姐,怎么总对老公发脾气?”
“听说出车祸前跟老公吵架了,非说是对方的错……”热水瓶的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镜。
回到病房,蓝馨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清醒的怨毒:“如果那天你痛痛快快给了钱,我根本不会分心。”
刘琦摸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春夜的风钻进窗缝,他想起小时候家里穷,妹妹生病没钱治,父亲也是这样坐在床头,一夜未眠。
“是,我的错。”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一块掉进井里的石头,沉得没有回音。
二舅的两万块刚到账,蓝馨的手术总算有惊无险。
但这养伤期比春运还让人头疼 —— 刘琦左手提着糖醋排骨,右手拎着南瓜粥,兜里还装着三张没来得及缴的水电费单,活像个被生活追着跑的杂耍演员。
“这粥怎么是甜的?”
蓝馨用勺子敲着碗边,石膏手震得床头柜上的温度计直晃,“我要吃牛油火锅!
要特辣加双倍花椒!”
“医生说辛辣刺激伤口……” 刘琦话没说完,蓝馨就把碗推得老远,瓷勺在他手背上磕出红印。
“少拿医生当挡箭牌!
你就是抠门!”
她盯着床头的果盘,突然眼睛一亮,“把那根香蕉剥皮,我要蘸辣椒酱吃。”
刘琦盯着她缠着纱布的脸,想起上周她还说 “等好了要给全家做养生餐”,此刻却觉得自己在伺候一只装了石膏的喷火恐龙。
这天晚上,刘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