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卓矜溪靳存宥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卓矜溪靳存宥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浅浅软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每晚靳俞清都会辅导她学习,但卓矜溪总觉得不够,她故意考差就为了拖长辅导时间这种事,屡见不鲜。靳俞清或许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却从不戳破。只是用他那道温润的嗓音安慰她,并且旁敲侧击提醒一下她。卓父去世后,能让这位跋扈骄纵的大小姐稍微听话点的,或许就只有靳俞清了。可靳俞清不是一直都被她喜欢着的,有时他辅导她学业时,靳存宥不知会从哪里冒出来,惹得卓矜溪怒火直蹿。偏偏这个时候靳俞清出来制止,害她一口气吞不下去。每遇此情景,卓矜溪都会讨厌靳俞清一晚上。卓矜溪轻啧一声,眉头微微蹙着,半晌,又舒展开,最后她面无表情地将靳俞清再次拉黑,动作果断地仿佛根本没有视奸过。她看眼时间,懒洋洋地起身拿包出了门。卓矜溪到达和晏铮的约定地点,男人依旧熟悉的黑色...
《玫瑰香缠骨,爱恨两难全卓矜溪靳存宥完结文》精彩片段
虽然每晚靳俞清都会辅导她学习,但卓矜溪总觉得不够,她故意考差就为了拖长辅导时间这种事,屡见不鲜。
靳俞清或许早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却从不戳破。只是用他那道温润的嗓音安慰她,并且旁敲侧击提醒一下她。
卓父去世后,能让这位跋扈骄纵的大小姐稍微听话点的,或许就只有靳俞清了。
可靳俞清不是一直都被她喜欢着的,有时他辅导她学业时,靳存宥不知会从哪里冒出来,惹得卓矜溪怒火直蹿。
偏偏这个时候靳俞清出来制止,害她一口气吞不下去。每遇此情景,卓矜溪都会讨厌靳俞清一晚上。
卓矜溪轻啧一声,眉头微微蹙着,半晌,又舒展开,最后她面无表情地将靳俞清再次拉黑,动作果断地仿佛根本没有视奸过。
她看眼时间,懒洋洋地起身拿包出了门。
卓矜溪到达和晏铮的约定地点,男人依旧熟悉的黑色骑行服,随意地靠在一辆暗红机车旁,单手转着头盔,嘴角噙着笑。
“够准时。”他把备用头盔递给她,冲她挑了挑眉。
“那肯定。”
卓矜溪戴上头盔,抬腿跨坐上车,双手下意识地搭在了晏铮腰侧,刚碰到,他低头笑了声:“抱紧。”
她有些不耐烦地轻嗯一声,随后揪住了他的衣角。
晏铮低笑,油门一拧,机车瞬间冲出。
夜色缓缓降临,郊外的盘山公路被黑暗吞没,只剩零星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勾勒出蜿蜒迤逦的轮廓。
远离城市的喧嚣,四周静谧得只剩风声,偶尔有不知名的虫鸣隐隐传来,整个世界都沉入了这片寂静之中。
机车的轰鸣在夜色里撕裂沉闷,胎面碾过地面的声音极具速度感,带起一丝震颤的低鸣。风穿透山林,带着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卓矜溪紧贴着晏铮,呼吸间满是夜风的清冽。
她指尖微微收紧,透过挡风镜望向前方,城市的光影在远方化作一片璀璨,天际线模糊成柔和的剪影。
卓矜溪刚开始还有些躁意,但很快,她感受到那种被风包裹,与速度融为一体的快感,不自觉地沉溺其中,她眼底逐渐泛起一抹亮光。
晏铮偷瞄了眼后视镜,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嘴角勾了勾,故意拧了下油门,机车在盘山道上压低车身,灵活地切换着弯道。
卓矜溪心跳加快,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怕了?”晏铮扬声问。
“谁怕了?”她声音透着一丝兴奋。
“行啊,”晏铮轻笑,“下次带你玩更刺激的。”
卓矜溪轻哼,没理会他,偏了偏头,发丝被疾风吹起,杂乱无序地在空中肆意飘舞,她的脖颈不时被发尾抽打,有些疼。
晏铮稍微放缓了些速度,让车平稳地行驶在山道上,他偏头笑道:“适应得还挺快。”
卓矜溪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脑子里那些杂乱的情绪,似乎被夜风吹散了些。
晏铮见她安静,也没再多言,驾驶着机车开往山顶的观景台。
与此同时。
靳存宥独自坐在山腰处的一块石阶上,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微风拂过,他漠然地抖了抖烟灰。
他今晚本来是一个人开车出来的。
这片盘山公路他不是第一次来,每当心烦意乱时,他总喜欢开车到这种远离人群的地方待着。山间的夜阒寂安谧,星轨也足够清晰,能让人短暂地摆脱所有破事。
卓家,晚餐的饭桌上,卓矜溪斜对面的位置空旷。
卓矜溪面色如常,自顾自地吃着,直到离开餐桌前,不经意抬眼看向靳俞清,淡漠道:“靳存宥去哪了。”
嘴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卓矜溪自己也怔住了,但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她旋即恢复成原本懒洋洋的样子。
“哦,我随口问问。”
“小宥没和你说吗?”靳俞清有些疑惑,缓声道,“他和同学在外面吃饭。”
卓矜溪在心底嗤笑,她和靳存宥难道在外表现得关系很好吗?靳俞清竟然觉得他会和她透露行程。
孟韶莺抬起眼睛懒懒地睨了她一眼,只见靳俞清温柔地朝她笑了笑:“应该是和女生。”
卓矜溪面色风轻云淡,“关我屁事。”
她站起身,出饭厅前还不忘扭头勾唇冷嘲:“叮嘱他做好措施,别到时候搞一身病回来,脏死了。”
话音未落,卓矜溪刚要扭头迈步出去,一道高大的阴影迎面就将她前方的路笼罩,她动作猛地一滞,头顶上方还传来熟悉的戏谑声:
“我要是搞出病回来,第一个传染给你。”
卓矜溪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碍于在靳俞清面前仅存的得体,她没有将憋在心底的那句话说出来,而是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冷笑:
“你那些迷妹知道他们的靳哥哥平时这副恶心的嘴脸吗?”
她嗓音细软温柔,骂起人来却挑剔尖锐。
“哟。”靳存宥微微俯身,与她平视。他的笑瞬间带着几分痞劲,眼神中透着肆意的玩味,直勾勾迎望她眸子:“靳哥哥~”
空气瞬间滞凝。
靳俞清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轻声道:“小宥,这么早回来了?”他嗓音温润舒缓,就连卓矜溪都没开口理会靳存宥。
靳存宥看到她这副闭嘴的样子,眉峰一蹙,寒凉和讥讽逐渐蔓延眼底。
“嗯,饭店的菜没家里厨师做的好吃。”靳存宥直起身子,包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头也不回地离开饭厅。
卓矜溪咬着牙被气笑了,他还真把卓家当自个儿家了?
她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咒骂了一句“脑残”,迅速往楼梯走去。
偏偏,楼梯口处,她一个台阶都跨过,就被一道颀长的身影遮住视线。
和刚刚在饭厅里堵住去路的阴翳一样,带着薄荷气息和淡淡的沐浴露清香,瞬间肆意侵略她的鼻腔。
卓矜溪抬眸,对上他凉薄的视线:“滚一边去。”
“再叫一次。”
卓矜溪皱眉:“什么?”
“就是那句、”靳存宥深俯凑到她耳畔,炙热的温度喷洒在她脖颈处,烧灼着她神经中枢“靳哥哥啊。”
他尾调还裹挟着些许挑逗和倦笑。
咫尺间温度的拥挤,让卓矜溪呼吸一滞,她忽然想起那晚的书房,耳垂被他气息撩拨得一阵搔痒。
卓矜溪逞强着没后退,死死瞪着靳存宥的双眸。
不知是出于错觉,还是其他,距离很近,那股馥郁馨香像是缱绻的丝线悄无声息地萦绕在靳存宥的鼻尖,他目光沉了沉。
那对凤眼深幽如潭,出奇地少了些许往日的讥诮和鄙薄。
卓矜溪瞬间怔愣,靳存宥却忽然擦过她的肩上楼,一个眼神也没再继续施予,只余下卓矜溪一人驻留在原地。
她咬唇,心底那股难以掩饰的烦躁翻涌着交融,似有无数只虫蚁在啃咬。卓矜溪死死盯着步步上楼的靳存宥,试图从他面上寻找破绽。
靳存宥的鞋与楼梯擦过的声响在静寂空气中极其明显,他面色淡漠如常。
可刚刚卓矜溪分明清晰看见,他目光深沉得像是被夜色吞噬的暗流。
靳存宥回到二楼,脚步不自觉地放缓。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神色自若,手臂垂下,肩包落在地上。
靳存宥整个人瞬间以体考速度往床上跑过,猛地一跃跳进去,直接将自己半个身子埋进被子里。
“靠。”靳存宥突然咒骂出口,喉结滚动了一下,闷在柔软中的声音都变得沉沉的,卓家洗被铺用的洗液和她身上散发的衣物味道似曾相识。
他深埋里头嗅到一怔。
顷刻,卓矜溪熟悉的挑衅般的笑容侵入靳存宥的大脑,他忽然无端联想脸埋进去的柔软。
似她颈侧。
她瓷般洁白的脖颈突然涌上心头,那处皮肤出奇的白皙,肌肤透着莹润光泽,纤细而柔软,仿佛一触即碎的温婉。
想到这,他瞬间铺天盖地地又闷在被子里骂了一堆脏。
…
放学,卓矜溪这会儿特意避开了学校梧桐道,另找其道走。
学校占地面积大,这边的小路虽要绕原来的两倍多距离,但她还是选择新校区这边。
四下无人,卓矜溪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做耳边清净,没有注目礼,没有讨论声,只有耳边清风刮过树梢摇起的叶片窸窣声,轻柔舒缓地撩起她耳鬓垂落的发丝。
不远处的树荫下,靳存宥懒懒地倚着,随手把冰棍杆弹进三米外的垃圾桶,而少年对面站着面色绯红的女孩。
靳存宥的追求者数不胜数,但这样一封超长情书,还是他头次见。
刚刚靳存宥还以为这个女孩绕远路来这边上卫生间,怀里兜着一大坨厕纸。
结果这个女孩害羞地突然把手中厕纸递给了他,靳存宥愣愣展开后,难得的脸上露出除凉薄和闲散外的神情——目瞪口呆。
一展开,靳存宥捏住情书的头,写满娟秀字迹的信件映入眼帘,纸身忽地往下迅速坠,“哗哗”声盖过耳边的蝉鸣,纸尾刚刚好好地落在地上。
卓矜溪在远处眺望,眉头皱得紧紧的,这女生递那么大坨纸给靳存宥干什么,邀请厕所双排?
远处的靳存宥当着女生的面,将信件逐字逐句地认真看完,花了将近十二分钟。
片刻,他把信折了折,递了回去,他的手落在半空拿着那一卷厚厚的信,女生的指尖紧攥着,迟迟没有反应。
片刻后,见靳存宥剑眉轻轻一挑朝她示意,女生才咬着唇缓缓接了过来。
靳存宥倏忽低眉轻笑:“写得不错,下次换个人送。”
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眼尾微微上扬,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桀骜与恣意。
靳存宥盯得女生整张脸霎时红透,她鞠了个躬落荒而逃般跑走了。
卓矜溪还疑惑这女生干嘛忽然逃走了,直到她经过她时,那一瞬间信件上满满的字迹,她才反应过来是情书。
“看够了吗?”
低沉的嗓音从卓矜溪后背上方传来,把她心脏惊得一震。
她没有猛地转过身,而是以良好的心理素质迅速平复状态,旋即扭头朝靳存宥上下扫视了几眼,眼神中夹杂着嫌弃。
卓矜溪:“你怎么在这?”
靳存宥像是被逗乐般,那么不羁放纵的笑意依旧没放下,“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大小姐。”
“怎么不走梧桐道去见你的小狗们了?
在这炙灼而干燥的天,微风都是躁的,他们目光相撞的那刻,空气中瞬间擦起了浓烈的火星,闪得灼目刺眼。
卓矜溪冷哼:“新校区是我家出资建的,我走哪关你屁事。”
“收起你那暴发户的气质吧,一天到晚说出口的除了钱就是钱。”靳存宥盯着她,冷冷嗤笑一声。
“靳存宥,你笑我暴发户。你要是没被你爸认回来,能跟我上同所学校在这儿跟我斗吗?”
卓矜溪蓦地拽住靳存宥的衣领,不甘示弱地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她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气息交错的那刻,她鼻尖差点要碰到他的。
卓矜溪一向最厌恶他提到钱时满脸置身世俗之外的鄙夷,明明靳存宥自己犯事都是靳家兜底,却满眼看不起被金钱堆积起来的她。
“呵,你妈当年不也是为了钱才和你爸……”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靳存宥猛地抬手按住她的肩将她推到榕树上。
“啊!”
卓矜溪骨架小,在一米八几的靳存宥面前,一米七的身高根本不够看,她背脊骨节明显,被推到树上时,骨骼硌得她背上的疼痛迅速蔓延至头皮。
“靳存宥!你有病啊?!”
“我有没病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靳存宥的脸色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
“卓矜溪,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你妈贱不代表别人的妈都贱。”
简直是个疯子。
他随手把包从地上捡起,拎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心烦意乱得连歌都懒得哼了。
早晨的风拂过校门口,微凉,混杂着清新的草木气息,撩起卓矜溪微卷的发尾,她慢悠悠走着,忽然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溪溪!”
卓矜溪脚步一顿,夏盈悦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你这两天也太神秘了吧,戏剧那天就直接溜了,怎么?没被靳存宥气死吧?”
卓矜溪听到他名字,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他哪天不气人?”
“要不是看在那么多人的份上,我当场掀了舞台。”
“我就知道你不爽。”夏盈悦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不过说真的,你知道这件事现在有多疯了吗?”
“我跟你讲,我刚进学校就听到两个学妹在走廊那边叽叽喳喳讨论你和靳存宥的‘对手戏’,她们形容得可起劲了,说什么戏里那一抱像是宿敌之间的某种宿命感……”
“她们宿命感能不能别乱找对象。”
“说得对。”夏盈悦点点头,继续道,“靳存宥那家伙烦死了。他戏演得好有什么用?私底下不是还是欠揍的德行。”
卓矜溪听她说到靳存宥,心情更烦,单手撑着脸,“脑残粉滤镜太厚。”
夏盈悦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对了,晏铮没给你发信息?”
卓矜溪眼皮动了动,随口回:“没看。”
她说着,懒洋洋地拿起手机随手解锁,刚切回小号,未读消息的红点几乎要炸翻她的屏幕,最上方赫然是晏铮的名字,未读信息数量比其他人加起来还多。
卓矜溪:“……”
夏盈悦凑过来瞥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一下,语气拖长:“啧,你看看,昨晚没回他,现在信息堆成山了吧?”
“看看他给你发了什么?
卓矜溪手指慢悠悠地往下滑,看着那一连串的信息,果然全是晏铮发来的。
「溪溪?」
「干嘛呢?」
「睡了?」
「明天想吃什么?」
「我跟你说,我差点把你家门口的石狮子拆了。」
「你该不会真不回我了吧?」
「算了,反正你看到了一定会回我。」
卓矜溪垂眸,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黏她了。
她顿了顿,半晌才不疾不徐地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夏盈悦,眉梢微扬:“你开始改行当媒婆了?”
夏盈悦无辜地耸肩,语气揶揄:“这不是给你提供点调剂品嘛。”
卓矜溪没说话,视线落回手机屏幕,轻轻抿了下唇。
夏盈悦挽住她的手,笑嘻嘻道:“不说了,我去找我男友。”
“又谈?”
卓矜溪话音未落,夏盈悦已经朝另一边方向小跑过去,还顺便回头给她抛了个媚眼。
她抽了抽嘴角,将手机放回口袋后抬脚离开。
午后。
阳光有些懒散,校园内的绿荫道被树影笼罩,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一丝燥热。
卓矜溪习惯将七零八碎的琐事抛之脑外,在这空隙去校园一角的绿荫道。她走得很慢,眼角余光不经意扫到一抹身影。
光影在微风中晃动,靳存宥站在树荫下,懒散地靠在栏杆旁,衬衫的扣子松开了两颗,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
他似在与人亲密地交谈,双眸懒懒地半眯着,眉眼深邃,似笑非笑时带着点游刃有余的戏谑,像只狡黠的狼,危险而魅惑。
偏生唇形又极好,天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笑起来带着恣意的勾人,连微微抬眸的神色都像是散漫随性的撩拨。
车停在山腰,他没急着走,而是随意地倚着车门,眼神漫无目的地盯着远方的夜景。
靳存宥指间的烟逐渐燃尽,猩红藏在烟灰层叠褶皱中,隐约荡着火光,烟雾朦胧间,他正要抬手掐灭。
忽然,远处传来机车的轰鸣声。
靳存宥微微皱眉,朝盘山道的方向望去,远远地,一辆暗红色的机车沿着弯道疾驰而上,风声裹挟着引擎的震动穿透夜空。
黑暗中,他只看见后座的人影纤细,长发被风扬起,明灭不清的灯光下,那熟悉的背影让他心头骤然一滞。
卓矜溪?
靳存宥眯了眯眼,盯着那辆机车远去的方向,将烟蒂随手碾灭,迈步走回车旁,拉开车门,驱车顺着盘山路上去。
晏铮的机车一路驶向山顶的小观景台,最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下。
晏铮懒懒地撑着车,回头看卓矜溪,随意不羁的发丝轻拂,刚毅的轮廓线条被柔光描摹着。
他唇角恣意扬着,那双眸子倒映着路灯洒下的光辉星点,寂夜里,如烈燧般耀人烧灼。
晏铮:“感觉怎么样?”
卓矜溪摘下头盔,长发散开,脸颊被夜风微微吹红。
“还行。”
山顶的观景台没有太多人,只有一对情侣靠着栏杆聊天,下方的城市灯火通明,远远看去,像是镶嵌在黑夜里的星辰。
这座城市的喧嚣被阻隔在了山下,显得此处宁静又辽阔。
卓矜溪手撑在机车座椅上,呼吸渐缓,她走向观景台的栏杆边,微凉的风扑上脸颊,吹走了胸口的闷意。
晏铮单手撑在机车上,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耽溺。
“前天发生什么事儿了?”晏铮忽然走前开口。
卓矜溪一听就知道他肯定猜到了什么,晏铮在对于她的事情上一向直觉敏锐,即使是她说话语调与平时有些不同,他都能察觉到。
她没说话,视线落向前方,夜风轻柔地撩起她刚别到耳后的碎发,山叶摇曳、只言片语的窸窣声此时清晰可闻。
“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晏铮浅笑,他顿了顿,刚要开口说话。
然而,一道低沉懒散的声音冷不丁地从两人背后响起——
“抱男人腰抱上瘾了?”
卓矜溪心一颤,猛地回头。
昏黄的路灯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男人高挑修长的轮廓。
靳存宥随意地倚在栏杆上,单手插兜,风扬起他微微凌乱的黑发,几缕垂落在冷峻的眉骨旁,衬得那双狭长的眼睛愈发深邃。
他似乎刚下车不久,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腕骨锋利。
卓矜溪皱起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靳存宥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带着淡淡的不耐烦,周身萦绕丝丝懒散的戾气。
晏铮的目光也在靳存宥身上停了几秒,眉宇间闪过一丝警觉,随即微微扬起嘴角,看向她:“你朋友?”
卓矜溪没说话,靳存宥倒是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睨着他。
晏铮不疾不徐地摘下手套,冲他伸出手,笑意不减:“我是晏铮。”
靳存宥扫了他一眼,没有伸手,语气淡淡:“没兴趣认识。”
空气微妙地安静了两秒,卓矜溪目光微冷,正要开口,靳存宥忽然抬眸,视线落在她身上,语气带着点讥诮的意味。
“卓矜溪,挺会挑地方放风啊。”
“你有病?”
靳存宥轻嗤一声,慢悠悠地弯下腰,懒懒地瞥她:“急什么,这么等不及。”
卓矜溪冷笑,真想直接踹他一脚,但她头发还被扣着,稍微一动就被拽得脖子发紧,只能强忍怒意,去解他衣扣上的发丝。
卓矜溪的手指小心地绕着他的纽扣,促狭的站位让他们的气息肆意交缠,两人站得极近,气息交错间,温度莫名上升。
她微屏着呼吸,刻意不去嗅闻那股微薄的味道,他的气息却还在稳当地喷洒。
“你给我憋气!”
她的嗓音依旧细软,语调却强势有力,裹挟着愠怒。
“?”
靳存宥跟看白痴似的,紧皱着眉故意上下扫她几眼,好半晌他的视线才不经意瞟到她微敞的衣领,锁骨线条流畅而白皙,隐约荡着馥郁香气。
他猛地窒住呼吸,靳存宥反应过来后,咬了咬牙,有些不甘地想,真是如卓矜溪所愿了。
卓矜溪耳尖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晕,指尖绕着那顽固的发丝,她一点点试图把头发解开,可偏偏越解越乱,像是顽固的死结。
她皱眉低头认真处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微微倾身的姿势。
靳存宥原本静等着,但卓矜溪稍一低头,鼻息就拂过他的衣襟。只要他稍稍偏过头,她带着玫瑰香的发丝便会轻轻蹭过他的侧脸。
那轻柔的触感像羽毛扫过皮肤,痒得人心里发闷,和不久前舞台上那个拥抱如出一辙。
靳存宥眉头不自觉地拧了一下,侧头避了避。可这下也牵扯起卓矜溪的动作跟着微微调整,发丝不偏不倚地再次擦过他的下颌,甚至蹭过了他的喉结。
靳存宥目光沉了一瞬,喉结微动,眉宇间闪过些许不耐。
“啧,别动。”卓矜溪察觉到他的动作,没有抬头,她皱眉不耐道。
靳存宥半眯着眼盯着她,语气透着几分隐隐的不爽:“要不我直接剪了?”
“你敢?!”卓矜溪死死护住自己的头发,烦躁而愠怒地瞪着他。
靳存宥挑了挑眉,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嗤笑:“瞧把你心疼的。”
两人对峙片刻,最终还是卓矜溪不甘心地继续低头解发丝,可因为角度问题,她手指时不时会碰到靳存宥的衣襟。
一种无言的感觉在他们之间积压,带着丝缕细腻的火光,若即若离地燃烧着。
靳存宥别过头,轻啧道:“大小姐,你打算解到什么时候?”
卓矜溪没理他,继续埋头专心对付那缠绕的发丝。可还没等她再试几次,走廊那头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有人经过。
她脑子一轰,下意识就想后退,可稍一动就被扯住,卓矜溪的心猛地揪紧,身体下意识地一僵。
“干什么?”靳存宥察觉她的异样,低头睨她,语气不紧不慢。
卓矜溪蓦地低下头,心跳几乎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靳存宥眼角余光一瞥,瞬间便捕捉到了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
“刚才那一幕真的绝了,社长也太有眼光了,卓矜溪虽然脾气烂,但演技和颜值是真一顶一。”
“你们刚看到没,靳哥抱卓矜溪的时候,那个气场……真的绝了……”
“势均力敌的两张脸……”
卓矜溪听见声音心头一紧,瞬间生出一种莫名的心虚,他猛地低下头,整个人像是条件反射般避开了外界的视线。
靳存宥眸色一暗,高大的身躯微倾,像是随意地往前一步,直接将卓矜溪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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