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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卿卿谢昭远九幽不渡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阿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绮萝这才笑了笑,很是满意:“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随后,绮萝又吩咐一旁的婢女:“把这些肉都带去厨房熬汤,长公主可是纯阴之体,这肉啊,最是滋补。”婢女连连应是,其余的人也跟着绮萝的背影离去,没有人再管痛晕在血泊中的孟卿卿。阎王殿内,正在处理公务的谢昭远看到绮萝,连忙收起桌上的奏折。“阿萝,你怎么来了?”“阎君近日辛苦,我特地煲了些汤,想让你尝尝,你看看味道如何。”谢昭远眉眼染过一丝暖意,“我不是说过,只你我二人在场,你不必唤我阎君,唤我阿远即可?怎的还如此生疏。”绮萝闻言,微微红了脸,这才羞怯地唤了他一声阿远。谢昭远唇角微微上扬,这才端起玉碗一饮而尽。随后,他顿时感觉浑身一暖,一股灵力直冲丹田。他眸光剧烈晃动,眼中透着无比惊异的复杂...

主角:孟卿卿谢昭远   更新:2025-04-27 1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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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卿卿谢昭远的女频言情小说《孟卿卿谢昭远九幽不渡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阿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绮萝这才笑了笑,很是满意:“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随后,绮萝又吩咐一旁的婢女:“把这些肉都带去厨房熬汤,长公主可是纯阴之体,这肉啊,最是滋补。”婢女连连应是,其余的人也跟着绮萝的背影离去,没有人再管痛晕在血泊中的孟卿卿。阎王殿内,正在处理公务的谢昭远看到绮萝,连忙收起桌上的奏折。“阿萝,你怎么来了?”“阎君近日辛苦,我特地煲了些汤,想让你尝尝,你看看味道如何。”谢昭远眉眼染过一丝暖意,“我不是说过,只你我二人在场,你不必唤我阎君,唤我阿远即可?怎的还如此生疏。”绮萝闻言,微微红了脸,这才羞怯地唤了他一声阿远。谢昭远唇角微微上扬,这才端起玉碗一饮而尽。随后,他顿时感觉浑身一暖,一股灵力直冲丹田。他眸光剧烈晃动,眼中透着无比惊异的复杂...

《孟卿卿谢昭远九幽不渡卿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绮萝这才笑了笑,很是满意:“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随后,绮萝又吩咐一旁的婢女:
“把这些肉都带去厨房熬汤,长公主可是纯阴之体,这肉啊,最是滋补。”
婢女连连应是,其余的人也跟着绮萝的背影离去,没有人再管痛晕在血泊中的孟卿卿。
阎王殿内,正在处理公务的谢昭远看到绮萝,连忙收起桌上的奏折。
“阿萝,你怎么来了?”
“阎君近日辛苦,我特地煲了些汤,想让你尝尝,你看看味道如何。”
谢昭远眉眼染过一丝暖意,“我不是说过,只你我二人在场,你不必唤我阎君,唤我阿远即可?怎的还如此生疏。”
绮萝闻言,微微红了脸,这才羞怯地唤了他一声阿远。
谢昭远唇角微微上扬,这才端起玉碗一饮而尽。
随后,他顿时感觉浑身一暖,一股灵力直冲丹田。
他眸光剧烈晃动,眼中透着无比惊异的复杂神色。
“阿萝,你这是给我喝的什么汤?”
绮萝却没有回答他,还把自己的手往身后缩了缩。
反应过来的谢昭远连忙抓过她的手,在看见她被纱布缠住还在冒血的手肘时,心头一紧。
“阿萝,你……”
绮萝半靠在他身上,脂粉都遮不住她脸上的惨白,“阿远,你上次用心头血来救我,我问了鬼医,纯阴之人血肉是大补,我便想着……割自己的肉来补偿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谢昭远的眼神里,爱慕之情汹涌而出。
看得谢昭远既感动又心疼,只恨不得将所有的爱意全都给她。
此后几天,如流水般的奇珍异宝就被谢昭远齐齐送入了绮萝的宫殿中。
凡是绮萝心中所想,他都会答应她。
包括成亲。
在谢昭远宣布和绮萝要成亲后,整个地府的人都羡慕不已,纷纷赞叹着绮萝命好。
而此刻这个命好的女人却再次出现在孟卿卿的榻前。
只见绮萝身着一袭绣金风纹的绛红色宫装,衣襟处缀以珍珠流苏,腰间束着一条镶玉锦带,裙摆层层叠叠,竟像是开了一朵牡丹一般。
她头上戴满了各式珠宝,金冠的凤翅微微颤动,仿佛立即要展翅高飞,睥睨众生。
以至于让孟卿卿一时没有认出她来。
在孟卿卿的记忆里,绮萝还是那个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裳跪在自己马车前求她收留的丫鬟。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让孟卿卿软了心,所以,她才把绮萝带进了宫里。
却没曾想,救了一头白眼狼。
“孟卿卿啊孟卿卿,阿远喝了你血肉熬的汤,灵力大增呢,可我又像当初在人间骗他一样,骗他说那是我割的肉,他当即心疼得不行,给我渡了三天三夜的灵气,说我是他此生唯一挚爱,以后不准我再这么伤害自己。”
孟卿卿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死死攥紧拳头。
“怎么,这就受不了啦,我今日来,可是给你送一份大礼的呢。” 绮萝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知,你父皇、母后、皇兄……在被丢进油锅之前,经历过什么吗?”
孟卿卿浑身血液凝固。
“要不要看看?”
绮萝指尖一点,幻境展开——
她的父皇被按在地上,四肢折断,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母后衣衫破碎,被群鬼争相撕开衣服凌辱,哭喊着她的名字;
皇兄被恶鬼撕咬,血肉模糊;
“不……不……”
孟卿卿浑身发抖,眼泪混着血水滚落。
“他们那时还在喊你的名字呢。” 绮萝笑得疯狂,“可惜啊,你救不了他们!”
孟卿卿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阴气暴涨!
“啊——!!!”
她猛地暴起,一把掐住绮萝的脖子,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嘶哑如恶鬼:
“我要你魂飞魄散——!!!”
绮萝惊恐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竟挣脱不开!
孟卿卿的指甲深深嵌入她的魂体,她的魂魄开始溃散!
“救、救命……阿远……”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谢昭远一掌击飞孟卿卿,将绮萝护在怀中。
“孟卿卿!” 他声音冰冷彻骨,“你找死!”


生前,孟卿卿用长公主的身份逼迫谢昭远和她成亲,让他不得已与心上人分离。
死后,谢昭远一跃成为地府阎王,将她囚禁在身边,足足三百年。
三百年来,他日夜索取无度,只为让她怀上他的孩子,然后亲手打掉。
在他们的第三百个孩子也化为一滩血水后,他的心上人找到了。
自此,谢昭远不再碰她,折磨她的人,成了他的心上人。
在绮萝又一次将孟卿卿折磨得奄奄一息后,心情大好的她突然说要给孟卿卿一份奖励。
“公主,今日送你份大礼。” 绮萝拖着她的头发往外走,“保管你喜欢。”
十八层地狱的油锅前,孟卿卿浑身血液凝固。
“父皇?母后?皇兄?”
油锅中,三个残缺不全的身影正在翻滚。
他们七窍空空,四肢断裂,却仍在痛苦地扭动着。
即使面目全非,孟卿卿也一眼认出了那是她的父皇、母后和皇兄。
“不……不可能……” 孟卿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谢昭远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赎罪,就不牵连他们。”
“是啊,本来是要放过他们的。” 绮萝捂嘴娇笑,“可我说不想放过,昭远为了哄我开心,便把他们丢进油锅煎了三百年。”
“现在他们要魂飞魄散了,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呢。”
“不……不……”
孟卿卿撕心裂肺地喊着,挣扎着要冲过去,却被绮萝用灵力死死禁锢在原地。
油锅中的身影似乎听到了呼唤,挣扎得更加剧烈。
其中一个残缺的身影甚至试图伸出手,却在触及油面的瞬间化为青烟消散。
“不要……”
孟卿卿的尖叫回荡在地狱深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至亲一个个灰飞烟灭。
绮萝欣赏着她崩溃的表情,直到最后一丝青烟消散,才满意地拎起她飘了出去。
“这就受不了了?刚刚的只是开胃菜,从现在起才是重头戏。”
话音刚落,绮萝突然脸色大变,惊恐地后退两步:“公主,我错了,你不要杀我!”
她抓住孟卿卿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推,整个人向后倒去,顺着台阶滚落。
孟卿卿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从她身旁掠过,一掌将她击飞数丈。
她重重摔在地上,抬头只见谢昭远小心翼翼地将绮萝抱在怀中。
“阎君……” 绮萝虚弱地靠在他胸前,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不怪公主,是我……说错了话……”
谢昭远眼中怒火更甚,转头看向孟卿卿时,目光冷得像万年寒冰:“你在人间欺负了她这么多年,到了地府还敢动手?”
他厉声喝道:“来人!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每一种刑罚都给她上一遍!”
孟卿卿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辩解。
三百年来,她解释了无数次,可谢昭远从不相信。
如今家人已逝,她连最后坚持的理由都没有了。
鬼差拖着她走向刑场,接下来,她经历了刀山火海、拔舌抽筋……每一道刑罚都让她痛不欲生,却又因阎王的命令而不得解脱。
当最后一道刑罚结束,孟卿卿被丢回囚笼时,已经奄奄一息。
她仰望着地府永远漆黑的天幕,恍惚间想起了前世种种。
那时她是大梁最尊贵的长公主,初见谢昭远是在琼林宴上。
新科状元一袭白衣立于月下,清冷如谪仙。
她一见倾心,父皇看出她心意,不久后便给二人赐了婚。
谢昭远没有拒绝,她以为他也心悦自己。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
当她羞涩地掀起盖头,看到的却是谢昭远跪在地上的身影。
“微臣已按旨意成为驸马,” 他声音冰冷,“还请公主与陛下信守承诺,不要伤害微臣的心上人。”
她如遭雷击,也是这一刻,她才得知,他竟早已有心上人。
是父皇不想她心意落空,以他心上人的性命相逼,才逼得他不得不娶自己。
她虽心痛,却也想放他自由。
但皇室赐婚无法轻易和离,她正在想法子的时候,却意外得知,他的心上人居然是自己的婢女绮萝。
而更荒唐的是,他之所以心仪绮萝,是因为当初他身受剧毒,是绮萝剜心头血救了他。
可那次,割血救他的分明是自己!
是她在得知他需要纯阴体质的心头血入药方能救回一命时,毫不犹豫将匕首捅入自己的心;又是她,因剜血过多体力不支,便命其婢女绮萝送去。
她万万没想到,绮萝会李代桃僵。
她不是没想过解释,可刚一提出,他那双眼便冷到了极点。
“公主可知剜心之痛?绮萝疼得咬碎了三根木箸。”
“您已有泼天富贵,何苦连这点恩情都要抢?”
那一刻,她便知,她往后余生皆苦。
此后三年,谢昭远恪守驸马本分,却对她始终冷若冰霜。
她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直到那天——
谢昭远提剑闯入她的寝宫,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疯狂:“这三年,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为什么还要找乞丐凌辱绮萝,让她惨死?!”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没来得及解释,谢昭远已经自刎在她面前,鲜血溅了她满身。
后来她才知道,绮萝与多名男子有染,被正室夫人找来的乞丐报复致死。
可谢昭远至死都以为是她所为。
她一夜白头,苦撑二十年郁郁而终。
来到地府,却发现谢昭远已成阎王,而等待她的,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如今亲人已逝,她再无赎罪的理由,更何况,她本就无罪。
孟卿卿拖着残破的魂魄来到奈何桥边,声音嘶哑,眼中一片死寂。
“孟婆,我要投胎。”


孟婆搅动汤勺的手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孟卿卿,阎君早已为你写好命格,若你投胎,生生世世,都将为奴为婢,这样,你还要去投胎吗?”
孟卿卿扯了扯嘴角,竟笑了。
他知道她身为长公主的骄傲,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断她后路,逼她继续留在地狱受他折磨。
可如今爹娘皇兄魂飞魄散,她还有什么不能舍?
“是,我宁愿永世为奴,也不要再做他的囚徒!”
孟婆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如此决绝。
半晌后,她幽幽开口:“既你意已绝,十日后,轮回之路开启,就来此投胎罢。自此,世间再无孟卿卿。”
孟卿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面上却挂着几分笑容。
三百年来第一次,她走得如此轻松。
孟卿卿拖着疲惫的魂魄往回走,却在三途川畔撞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谢昭远玄色衣袍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盯着她来的方向,眸色森寒:“你去找孟婆做什么?”
孟卿卿尚未开口,就听他冷笑:“不会是想投胎吧?可惜,你就算投胎也只能世世为奴,你如此骄傲,怎受得了?”
她指尖微颤,却平静抬眸:“阎君找我有事?”
谢昭远似乎被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刺到,语气更冷:“今日初一,阿萝的药,别忘了采。”
绮萝魂魄在冥河上方飘荡三百年,自此患上心悸之症,每月初一都要服药。
而采药的工作,便落到了孟卿卿头上。
药材全在幽冥谷,那里厉鬼横行,每去一次,她都是遍体凌伤。
她不欲争辩,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谢昭远冰冷的声音:“戌时之前送过来。”
幽冥谷中鬼哭凄厉。
孟卿卿徒手攀上悬崖,厉鬼的利爪撕开她的魂体,黑血顺着伤口汩汩流淌。
她咬牙摘下那株泛着幽光的冥灵草,眼前阵阵发黑。
赶在戌时之前回到阎罗殿时,她魂体已近乎透明。
谢昭远一把夺过药草,小心喂给榻上面色苍白的绮萝。
绮萝虚弱地咽下药,突然浑身痉挛,“噗” 地吐出一口黑血!
“阿萝!” 谢昭远一把抱住她,转头暴喝,“鬼医!”
白发鬼医颤巍巍诊脉,冷汗涔涔:“禀阎君,姑娘魂魄受损严重,如今这药……已对姑娘无效……”
“废物!” 谢昭远一掌击碎案几,“还有什么办法?”
鬼医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说!”
鬼医扑通跪地:“需……需阎君心头血为引……”
殿内骤然死寂。
孟卿卿看见谢昭远瞳孔骤缩,随即竟毫不犹豫并指为刀,直刺心口!
“主上不可!” 四大判官齐刷刷跪地阻拦,“您乃地府根基,若损修为,十万阴魂必将暴动!”
黑无常重重叩首:“三百年前仙魔大战,您为救地府已损百年道行,再取心头血会魂体溃散啊!”
谢昭远眸光幽暗,却一字一顿:“我登上阎君之位,就是为了护她周全。”
“若她不在,这位置有何意义?!”
下一刻,他便生生剜开了自己的心。
看着他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和胸口处被血染红的衣服,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痛从孟卿卿心底翻滚,汹涌到了喉间。
她知道谢昭远爱绮萝,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爱。
甘愿自毁修为,只为救心上人一命!
可若有朝一日,他发现自己爱错了人,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她很想看,却再也看不到了。


判官被谢昭远一掌打飞,重重撞在墙上,魂体几乎溃散。
他惊恐地跪伏在地,声音颤抖:“阎、阎君……您为何……”
谢昭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孟卿卿,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
“孟卿卿,你就这么下贱?” 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堂堂长公主,竟甘愿委身判官?你的傲骨呢?”
孟卿卿被他拽得踉跄,却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抬眼看他:“驸马,不是你亲手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谢昭远瞳孔骤缩,像是被她的话刺到,猛地松开手,厌恶地甩袖:“滚回去,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
孟卿卿踉跄着站稳,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可还没等孟卿卿走回自己的宫殿,就远远地看见绮萝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她冲来。
没等她理清面前的情况,绮萝就用灵力将她挥倒在地。紧接着,绮萝的两个婢女冲上来,一个拉住她的头发将她整张脸扯起来,另一个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地扇了起来!
“啪!啪!啪!”
直到孟卿卿的双脸红肿,嘴角溢出了血,绮萝才满意地叫宫女收手,然后一脚踩在她的手上,开始用力碾压。
手指骨头接连断开的声音让孟卿卿浑身发颤,她惨白着脸用力要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可却再无力气。
直到把她十根手指一一踩断,绮萝才阴狠狠道:“孟卿卿,你怎么这么贱!”
“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刚刚勾了判官,现在又把阎君勾走,你这么离不开男人,我就把你整个身子割烂,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去勾引男人!”
话音一落,绮萝就用灵力除掉孟卿卿的长衫,并把她死死按压在地上。
随后,一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肩扛大刀的男人就走了上来。
他朝自己的刀上喷了一口酒,随后朝地上的孟卿卿阴狠一笑。
“长公主,你可要坚持住啊!”
孟卿卿已经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遍,再磨人的刑罚她都熬了过来。
眼前这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她还是低估了绮萝。那个男人每在她身上片下一片肉,绮萝就让宫女在伤口撒上一把盐。
盐晶撒在伤口上的一瞬间,痛感蔓延至全身,像一条毒蛇匍匐前行,将她全身的神经都夹击得痛不欲生,让孟卿卿忍不住仰头大叫,连带着手指骨节都变得泛白。
“啊!”
可这还是开始。
第二片肉被片下,又是一把雪白的盐落下。
“啊!”
第三片肉,第三把盐……
第三十片肉,第三十把盐……
孟卿卿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她只能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早已被痛出的眼泪遮住了视线,只听得到那男人的刀 “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
“绮萝姑娘,这九十九片肉,片好了!”


谢昭远暴怒的声音炸响在耳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掌击飞。
后背重重撞在石墙上,本就残破的魂体几乎要散开。
她滑落在地,咳出一口黑血。
“公主……” 绮萝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伸出被灼伤的手,“你就这么恨我吗?在嫁衣中渡了阳气,非要置我于死地?”
孟卿卿抬头,看见绮萝手腕上狰狞的灼痕。
她只觉疲惫,知晓这又是一场陷害。
可她已经不欲解释。
因为谢昭远是不会信她的。
早在上一世他们成婚那夜起,他就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信任。
或许是有绮萝的求情,这次谢昭远没有再对孟卿卿动杀机。
而是直接把她丢去阳间,让她被阳气折磨三天。
第一日,烈日灼烧着她的魂魄。
孟卿卿蜷缩在墙角,皮肤像蜡一样融化。
第二日,她的眼睛被阳光刺瞎,耳边只剩下自己凄厉的惨叫。
魂魄开始透明,像一张被火烧穿的纸。
第三日,孟卿卿已经察觉不到痛了,她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曾经无比疼爱她的父皇母后,还有皇兄。
他们一如在人间的模样,眼含笑意和爱意地望着她。
“卿卿,跟我们走吧。”
“好……”
孟卿卿乖乖点头,伸出手就要去拉他们。
可还没等她握紧,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
“孟卿卿!”
眨眼间,孟卿卿又被谢昭远拉回了地府。
看着眼前面若寒霜的男人,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谢昭远冷冷看着她,给她下了最后的警告。
“阿萝心善不与你计较,还让你明日参加我与她的大婚,记住,明日过后,她便是这地府的女主人,唯一的王后,若你再敢伤她,你知道后果!”
孟卿卿望着他暴怒的眼睛,竟不由得笑了笑,随后微微俯身,拜地。
“诺。”
他尽可放心。
明日,是他们的大婚。
亦是她投胎之日。
往后世间再无孟卿卿,她,又如何伤她啊?
翌日,阎王大婚。
地府从未如此热闹过。
忘川两岸挂满红绸,奈何桥头飘着喜幡。
鬼差们在殿外排成长龙,判官们难得换上了崭新的官袍,都在等着给阎王王后送上新婚贺礼。
孟卿卿站在送礼的人群中,目光无神地看着远方。
“下一位献礼者!”
随着鬼差的唱喝,她缓步上前。
殿内,谢昭远一袭玄色喜服端坐主位,绮萝凤冠霞帔依偎在他身侧,红盖头下传来羞怯的轻笑。
“贺礼。” 她轻声说,将一册泛着幽光的竹简放在礼案上。
“这是……” 礼官翻开竹简突然噤声,惊恐地看向孟卿卿。
她轻轻摇头,用口型说了句 “待我走后再呈”。
礼官犹豫片刻,终究将竹简悄悄塞进了堆积如山的贺礼最底层。
那是记载着所有真相的生死簿,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揭晓的时候。
转身时,她听见绮萝娇滴滴的声音:“阿远,公主送的什么呀?我好好奇,等会一定要最先看。”
“她能送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谢昭远冷漠的回应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
孟卿卿脚步微顿,嘴角却扬起释然的弧度。
没关系,今日,明日,或是后日,总有一天他会看到那份礼物。
好在那时她早已轮回转世,再不用看他震怒或悔恨的表情。
忘川河边。
孟卿卿站在轮回井边,看着深不见底的井口。
“真的想好了?” 孟婆递给她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她接过碗,看着汤里自己的倒影——
曾经那个骄傲的公主,现在只剩下一缕残破的魂魄。
远处传来热闹的喜乐声,谢昭远现在一定穿着大红喜服,和绮萝拜堂成亲罢。
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三百年前那个为他剜心取血的傻子,终于要彻底消失了。
“谢昭远。” 她对着虚空轻声说,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嚼碎了咽下去,“自此你与我,天上人间,永世不见。”
她仰起头,将那碗汤一饮而尽。
汤碗见底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轮回井。
井中金光大作,将她的魂魄彻底吞没,而后散做点点星光,飘向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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