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过。
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他还是我的学长,用勤工俭学的钱买了一束玫瑰花。
穿着半旧的白衬衣,局促不安地等在宿舍外。
怕拂了他的心意,我收了。
然后挂了三天水。
校医务室里,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赵晨陌,我以后不会让你受苦的。”
年少时,大概都会为这种点滴瞬间心动。
一次次的心动渐渐铸成了对他的迷之信任。
但瓦解也是一次次的。
那次不欢而散的晚餐,没有带来顾鹤鸣的清醒。
他像是堵着一口气,执拗地照顾着孙晓晓。
甚至在我父母都看出我们之间有些不同。
他仍然觉得问题在我身上。
“同乡帮忙我总不好不闻不问对吧?
何况她哥哥救过我。”
“是赵晨陌想太多了,她现在总疑神疑鬼的。”
但他在我父母面前还是恭敬的。
垂着头一迭声地应承,以后会注意分寸。
于是他短暂地回归了家庭。
几个月很快,他没提过孙晓晓。
甚至回家压根不提工作。
我以为这段插曲过去了,起头波澜收场不惊。
结果,小丑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