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架空了。
部门里的业务几乎被贺童生掏空了。
在人人都觉得他心高气傲会一纸辞呈扔在老板面前时。
他选择了沉默和容忍。
新的任命里,他没有名字,甚至连具体的职位都没有。
随之而来的薪酬降低。
他做过管理,这无疑于公司的变相逼辞。
但他沉默地每天都去上下班,即便坐冷板凳。
他试图找寻机会,但公司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连以前的心腹都回避他。
在一连几个月都拿着最低工资之后,孙晓晓坐不住了。
她抱着孩子,闹到了顾鹤鸣的公司。
前台女孩看热闹地给我录着现场直播。
彼时,我正坐在餐厅里和对面的人聊着新的企划案。
或许是为了博同情,孙晓晓蓬头垢面地在大厅里与保安撕扯。
顾鹤鸣冲下来试图阻止她,但她索性躺在地上嗷嗷地哭起来。
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的尊严。
像一块迎风飘扬的脏抹布。
我把手上的案子推给对面的人。
“合作的话双赢,竞争的话你们应该没有太大胜算。”
对面的人似乎也心不在焉,目光落在手机上。
唇边的笑着加深。
“你啊,还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我笑了,“吃亏是福,怎么没见你大口大口地吃?”
“这个案子一起搞,年底你要竞聘副总的话别忘了军功章上鸣谢我。”
他伸出手。
“合作愉快。”
我欣然地握住了那只手。
从眼见他人起高楼,到大厦将倾猢狲散。
半个月而已,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