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笑,虎牙在昏黄灯光下闪了闪,“十年前你翻围墙帮我捡足球,现在换我给你打掩护。”
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老头突然拽住陈默的袖子:“周正国上个月让人来砸过我家窗户。
他们说‘再翻旧账,你孙子的肾就够买套学区房了’。”
陈默摸出证件拍在桌上:“今晚之后,不会有下次了。”
出了老小区,晚风卷着海腥味扑过来。
林晚秋仰头看天:“要下雨了。”
陈默盯着手机里周宅的卫星地图,放大到书房位置。
那里有扇朝北的气窗,十年前他跟着周正国去送慈善物资时,曾偷偷爬进去过——那时他以为这是个会给孤儿买新书包的好人。
“陈默。”
林晚秋碰了碰他肩膀,“你妹妹的项链,当年是不是丢在周宅后院?”
他点头。
小芸生日那天,他用捡废品的钱给她买了条银项链,蝴蝶形状的。
后来她失踪前说:“哥哥,周叔叔说要带我去看海。”
雨丝落下来时,陈默把铁盒里的领料单揣进贴身处。
周正国的签名在潮湿的空气里慢慢晕开,像滴没擦干净的血。
林晚秋的手机亮了,是技术科发来的消息:“周宅今晚十点零五分断电,持续十五分钟。”
陈默摸出兜里的蝴蝶项链——那是今早他在周宅后院的葡萄架下挖到的,埋在土里十年,银链依然闪着冷光。
“十点零五分。”
他说。
林晚秋把微型手电筒塞进他手里:“我在围墙外接应。”
远处传来雷声。
陈默望着周宅方向的灯火,那里有扇窗始终亮着,像只盯着黑夜的眼睛。
他捏紧项链,蝴蝶的翅膀扎进掌心。
今晚,这只眼睛该闭上了。
林晚秋的辞职报告陈默的指纹刚按上痕检科门禁,手机在裤袋里震得发烫。
是队长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