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点别的?”
“不用。”
林雪收拾工具包,“解剖报告明天给你。”
她转身要走,余光扫过地面——那串逆向的脚印,刚才还在王二脚边,现在延伸到了门口,最后一个鞋印就在她脚边,湿泥里混着点暗红,像血。
仓库的灯又闪了,“滋啦”响。
林雪后颈发紧,幽闭恐惧症犯了似的,攥着包带的手直抖。
陈夜注意到她的异样,伸手碰了碰她胳膊:“怎么了?”
“没事。”
林雪低头,铅笔在笔记本上快速写:脚印位移,疑似人为或……她没写完,把本子合上了。
两人走出仓库,夜市的风卷着烤肠味扑过来。
陈夜摸了摸腰间的铜铃,平时走一步响一声,现在哑了。
他皱皱眉,抬头看林雪——她正盯着仓库的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门缝里渗出点光,像有人在里面点灯。
“那门……刚才开着的?”
陈夜问。
林雪没说话,笔记本在手里攥得发白。
远处警笛又响,是痕检科的人到了。
陈夜掏出手机拍了张门的照片,铜铃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惊得他手一抖。
“明天上午九点,局里见。”
林雪转身往警车走,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扑棱的鸟。
陈夜站在原地,盯着仓库的门。
风穿过灯串,发出尖啸,像有人在耳边说什么。
他摸了摸后颈,那里有个胎记,从小到大,每次遇到邪乎事就发烫——现在烫得厉害。
王二的尸体被抬上救护车,车灯扫过地面,那串逆向的脚印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只留下一片潮湿的痕迹,像被水冲过。
陈夜蹲下去摸了把,指尖沾着泥,混着点腥甜——是血。
他抬头,看见林雪上了警车,车窗里映出她的脸,正翻着笔记本。
风把一页纸吹起来,陈夜瞥见上面写着:1999年7月15日,临江纺织厂火灾,死者七人,现场脚印逆向……警车开走了,尾灯消失在巷口。
陈夜把泥装进塑料袋,塞进裤兜。
祖传的铜铃又响了,丁零当啷,比平时都响。
他戴上棒球帽,往家走,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像后面跟着个人。
前面路口的路灯突然灭了,陈夜脚步顿住。
黑暗里,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逆向的,很慢,很慢。
符咒疑云陈夜盯着警车尾灯消失在巷口,后颈胎记烫